數百公里外,一處毒瘴瀰漫怪石嶙峋的山谷,空間出現了一條裂縫,女子的身影,踉蹌着從裂縫中跌出。
「哇!」
身形還沒站穩,她就吐出一口鮮血。
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在這武道為尊的小世界中自己一個修仙者居然受傷了。
她咬牙切齒,想起那張蠟黃僵硬的死人臉,心中就厭惡至極。
她想不明白,這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按理說,這小千界範圍內,如果有修仙者,那只可能是白玉京之人。
但是她十分肯定,此人絕不可能來自白玉京。
其他的域外世界嗎?
樓主曾經說過,在小千界之外,還有很多的世界存在,這些世界,也有修仙者。
樓主說那些世界距離小千界都比較遠,一般人很難憑藉肉身就橫渡虛空出現在小千界中。她觀此人只是元嬰期修為,按理說不可能橫渡虛空,到達這麼遠的地方。
這武道世界的飛升者,從小世界飛升到那小千界中去,都要經歷九死一生的磨難,從其他域外世界過來,又怎麼可能!
不過,對方的空間神通好像非常厲害,這只能說是唯一勉強解釋得通的理由了。
想起對方讓自己元嬰都無法寸進的空間之力,她的心中也多了一些警惕。
原本以為,憑自己的實力手段和諸多輔助靈寶,即便對方是元嬰中後期,自己也有一戰之力。雙方開打,果然如她所料,對方雖然是元嬰修為,但功法武技,靈寶符文方面,沒一樣能及自己,只是隨便出手,就能將對方穩穩壓制。
只是他那詭異的空間神通一出,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還好自己走得快,若是再多堅持一會,能不能走脫還是個問題。
女子伸手,掌心突兀出現一個白色玉瓶,倒了兩粒丹藥服下,她盤坐虛空,開始調息。
另一邊,商玄掌心握着十來塊極品靈石,馮虛御風施展開來,身若電閃,在中興之地肆無忌憚的疾馳。
偶爾遇到有人,別人都是艱難前行,只有他一閃而過,弄得人家都以為是花了眼睛。
揉揉眼再看,哪裏還有什麼身影。
一口氣跑了幾百上千里地,商玄站在了一片荒蕪的山崖之間。
這地方草木枯朽,不知已多少年月沒有生機。耳中所聞,是一些奇怪的鳥獸蟲鳴。
神識擴散開去,方圓數十里地,除了一些獸類,好像沒有人類活動的動靜。
商玄找了個偏僻些的崖壁,從儲物戒指里取出血河神劍,動手,從側面切開一個小口,然後,往裏邊挖切,將切下的岩石收進空間戒指。
最後大一些的石塊,又堆在了洞口之上,遠處如果有人路過,如果沒有神識一類的神通掃過,根本發現不了這地方被人開闢出了一個洞府。
商玄將洞府切成了兩室一廳,還切出了石床石桌石椅。
一切弄妥,花了他幾天時間。
來到靠外的客廳地面,他取出一堆極品靈石,想了想,揮動手指,在地上刻畫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然後將靈石都扔進陣中,手指一點,聚靈陣啟動。
濃郁的天地靈力一下子在洞府中擴散開來,商玄邁步跨進聚靈陣中,盤膝坐下,雙手一划,太極圖出現,無極長生功運轉,天地靈力被逐漸吸納進身體中去。
其間,商玄又補充了三次靈石,每次都吸收殆盡。
前後四次,消耗了差不多五百枚極品靈石,他才感覺渾身靈力充裕。
而且,好像又突破了一個小境界,應該已經到了元嬰前期差不多第二層的實力了。
閉上雙眼,商玄開始回想這些天以來持續不斷的戰鬥,總結戰鬥經驗,分析自己的不足。
和五境的戰鬥,其實還沒什麼,只是一想到和那白玉京女子的戰鬥,他就不由得嘆氣。
人家底蘊深厚,能有那些東西,無可厚非,自己雖然號稱有不少底牌,但是和對方相比,好像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只希望,這中興之地一行,能改善這一局面。
將問題分析了一遍,商玄也不着急離開,之前就想着有空了,多熟悉一下自己藍星讀過的經典,興許,能領悟一些新的東西。
將臉上的蠟黃面具取下,他再次閉上眼睛,保持心中一片空明,腦海中,開始回想道德經的內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德經的開篇,似乎就在闡述一個非常深奧的道理。
是自身修煉的道,還是萬事萬物之道?
是心中的道,還是世間共同的道?
道德經的闡述,頗有莎士比亞筆下哈姆雷特的風格,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而商玄感覺道德經更甚。
十四億人的心中,道德經的解讀可能會出現十四億個不同的觀點。
現在的他,不去想道德經的人際關係,只去推敲它的道與自然,自然和人之間的關係。
裏邊有一句話,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而自己,曾領悟了一種功法,萬法自然,因此,商玄相信,只要自己多多感悟,一定能從這道德經中悟出相應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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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商玄似老僧入定,枯坐在洞府之中,心裏,在反覆咀嚼道德經上的文字。
許多時候,他感覺心中升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明悟,但最終,卻感覺總是差那麼點意思。
他明白,要想沿着那個理解感悟下去,肯定能領悟到比萬法自然更強的法門,但是,距離自己想要的道法自然,好像還差了那麼一截。
一次次感悟,一次次放棄,然後再次從頭開始,堅定自己想要的方向,重新解讀道德經的內容。
一年的時間,轉眼過去,那山洞之中,早已蛛網密佈,鳥糞堆積。
洞口的封堵,並未完全堵死,有小型的鳥類和一些昆蟲,還是能鑽進洞裏。
商玄的身上,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能在中興之地生存的東西,都不是善類,就曾有鳥獸飛落,見到一動不動的商玄,嘗試啄食其肉,但是努力了許久,哪裏都啄不動,就悻悻飛走。
後來又進來一對怪鳥,它們長着肉翼,長嘴三足,也啄了一下商玄,啄不動,就在他的腿上築了個窩。
怪鳥下蛋,開始孵化,日復一日,小怪鳥破殼。
怪鳥啼鳴,一天天哺育孩子,之後展翅凌空,帶着已經半大的小怪鳥飛走。
再過一個春秋,有怪鳥重新光臨,卻並非從前那對,好像是曾經在商玄腿上出生的孩子。
它已經和另外一隻怪鳥結成伴侶,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為自己的後代繁育做準備。
它們加固了巢,孵化了蛋,然後,再次飛走。
時間來到第三年,這地方,好像還沒有人發現。
洞府之內,商玄整個人已經和岩石融為一體。
他身上佈滿的,是世間留下的塵。
他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裏,好像已經忘記時間,忘記自己來這中興之地就是為了尋找機緣。
喜歡不能練武:我只能修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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