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北關內,夜晚的風,吹起來有些冷。
儘管已經修煉快一年了,現在也是築基後期的實力,但風吹在身上,商玄還是感覺到冷。
可能,是在藍星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一開始他情緒還比較激動,但隨後冷靜下來了,就開始思考很多東西。
風鳥他暫時留在了營帳中,怕後面有什麼消息要和老祖傳遞。
儘管老祖說了一切以自己為準,做出這個決定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從什麼角度出發。
但,算是代表了商家對自己的認可。
只是是否攪和進這場紛爭中去,他還是要仔細斟酌。
從老祖所說的大勢來說,即便此次隨波逐流,但大魏是大商和巢麗打下來的,之後若沒有反抗,大魏的治理怎麼進行?是兩家瓜分,以某個地界劃開分治,還是搜刮一通撤走,或者,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做兩家的附屬……
政治的東西,他搞不懂,但人心,兩世為人,他還是能揣摩一些。
大商和巢麗此次攻下大魏,所圖肯定不是一城一池這麼簡單,從目前的局勢來看,若羌被阻攔了,那麼他們掌控的地盤,肯定會各自佔據,至於以後,可能會看事態發展。
說不準將來在大魏的地盤上,大商和巢麗還有大規模戰役發生。
不過這些目前不在商玄考慮的範圍,他現在只想兩個問題。
其一是魏若琳和商家的關係,其二就是如果自己決定相助魏若琳,那這仗應該怎麼打。
就帶着目前這不足萬的兵力直接殺回大魏京都?
別開玩笑了,恐怕半路上就被別人圍剿了拿去投誠。
那些沿途的城主,別看平時對大魏額皇族恭恭敬敬,遇到這種劫難的時候,第一個反水的就是他們。
世家,一般還要點臉面,即便不和皇族通力禦敵,至少也要等列強兵臨城下,再講一番道理,半推半就中還要爭取一些自己的利益,這才會歸順。
城主一類的,只要看到主子大勢已去,他們會成為最快的帶路黨。
思索半晌,商玄又將神庭中的小白球喚醒,問了一些問題,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不過很多東西,還是要和魏若琳核對,不然光憑自己的設想,只能是個大概。戰場之上,很多東西瞬息萬變,一個失誤,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可能一點點錯誤,就是戰爭失敗的開始。
拒北關中傳來子時播報的更聲,商玄緩緩舒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他掀簾走出營帳,向着中軍方向行去。
一路上,哨兵林立,他們見是商玄,只是默默敬禮,並不言語。
兩場戰鬥,紅巾軍很多人對這個小指導員已經熟悉,心中對商玄的敬佩,僅次於魏若琳。
商玄也是臉上掛着微笑,一路對他們揮手,來到中軍大帳附近,一抹紅色的身影已經在夜幕中眺望。
看到商玄的身影在遠處出現,她有些焦急的神情頓時一松,臉上浮現出一抹無法言喻的笑容。
「來啦!」
她向着商玄揮手。
商玄笑了一路,嘴角有點酸,但還是努力將嘴巴咧起,揮手回應。
「帳中請,裏邊沒人,這外面比較寒冷,邊關地方,氣溫還是無法適應。」
魏若琳一邊說話,一邊轉身走向中軍大帳,伸手,將門帘掀起。
大帳周圍也站着哨兵,但他們目不斜視,對商玄的到來不聞不問。
商玄伸手,將門帘接在手中。
「你先請!」
同時向着裏邊紳士的伸出手。
魏若琳展顏一笑,也不客氣,率先向裏邊行去。
商玄走進大帳,隨手將門帘放下。
大帳之中,燭火通明,案幾之上,有小火微文,火上有水正在翻滾,案幾之上,玉白色的兩杯香茗散發着淡淡熱氣,商玄剛一進來,就感覺茶香撲鼻。
「什麼好茶,這麼香?」
他忍不住問了一聲。
魏若琳的臉上浮現傲嬌神情。
「當然香了,這可是東方仙島送給我父皇的東西,我有幸討要到一些。」
只是一提親人,好像又觸及了傷心事,她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下來。
商玄卻是故作輕鬆,哈哈一笑,「既然這茶如此珍貴,公主殿下可別浪費了,來來來,我們先飲一杯。」
他也不和魏若琳客氣,在案幾對面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將一杯茶往對面推了推。
「公主殿下請!」
魏若琳見商玄如此,也只得暫時收斂心情,伸出蔥白手指,輕輕將玉白的茶杯端起,送到嘴邊,紅唇輕啟,微微一抿。
商玄卻是抬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道了一聲「好茶」,接着拿起火上茶壺,給自己又添上一杯。
一連喝了三杯,他才停了下來。
這茶確實好喝,入口不澀,回味甘甜,喝下去之後,只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頭一下子都好了許多。
魏若琳的右手杵在案几上,用手掌托住下頜,就這樣看着商玄一杯又一杯的喝。
見商玄不再加水,她才輕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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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來了,就不問我點什麼?」
商玄彎曲了一下自己十指,發出一陣噼啪爆鳴。
魏若琳撇了撇嘴,「你是想打我不成?」
商玄哈哈一笑,「哪裏的話,只是覺得手指也該活動一下,會舒服許多。」
「我確實有話要問你,但不知你會不會告知實情。」
魏若琳不解的看了商玄一眼,「有話直說,我自是知無不言。」
「那好,我想問問,當日我給你的那枚銘牌代表着什麼,或者,商家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
魏若琳眼中驚訝更甚,「我以為你都知道了呀,既然你們家老祖派你前來,又給你那樣東西,我以為一切都詳細告知你了。」
商玄搖了搖頭,「老祖他老人家只是讓我保你,其他什麼也沒說。」
魏若琳抿了下嘴,喝了口茶,言語依舊很輕。
「那,是東海神僧他老人家的印信!」
商玄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魏若琳剛喝進嘴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連有沒有噴到商玄她都沒有在意,而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商玄,「你連他老人家都不知道?」
商玄也很是迷茫,臉上的茶水他捨不得擦,而是一臉茫然的看着魏若琳,「我要知道他老人家嗎?」
魏若琳搖了搖頭,「也許,是年代久遠了吧,我以為你們家老祖會告訴你。」
沉默了一會,她接着說道:「你們家有一個比較厲害的先祖,當年應該是四境巔峰,他年輕的時候,和東海神僧他老人家算是半師半友。」
這下商玄是真的震驚了,自己家先祖和這個頭陀還有這層關係,那先祖,按照族中記載,老祖應該也叫先祖吧,這麼說來……
他一臉無法置信的看向魏若琳,「這神僧他老人家,多大年紀?」
魏若琳雙目有些失神,看着案几上冒着熱氣的茶杯,輕聲道:「他老人家早已登頂五境,應該,是想要爭奪那個一的幾人之一。」
商玄心中一震,難怪。
只是按理說這也算是商家背景之一吧,為何從未聽老祖說過。
魏若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老人家已經很久不出世了,我好像也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他老人家一面,那時是母后帶我去東海,給他老人家祝賀兩千歲大壽。」
商玄心神一動,重點恐怕來了,他忍不住問道:「公主殿下娘親,和那神僧什麼關係?」
魏若琳直起身形,嘴角露出笑容,「她啊,是神僧他老人家的晚輩,從小,和他老人家比較親近。」
喜歡不能練武:我只能修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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