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昏天暗地睡了整整一天過去之後,溫詩云餓醒了。
她悄摸地帶着小白往房門外走,還記得白天下樓的時候樓下是有個冰櫃的,應該裏面有現成的可以吃的東西吧。
就剛睡這麼會兒,夢裏一會仿佛被一頭巨蟒纏繞壓緊,一會又被獵犬追趕,一會被一個巨大的黑色凶獸叼着,整整一天都在循環噩夢,醒來渾身是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只覺得肚子餓的不行了。
她手裏抱着小白,小聲地抱怨,「都怪你,不頂用,我做噩夢裏面你都是叛徒。」
貓貓還揚了揚頭,頗為驕傲地喵了一聲,絲毫不管正主的心情和死活。
溫詩云嘴角抽了抽,氣惱地看了它一眼,秉持着眼不見為淨的道理直接就把它收回了精神圖景。
真是慣的,連主人都敢嘲諷!!
她輕車熟路地摸到一樓的冰櫃門打開,一條活生生的魚放在裏面貯存着,除此之外整個冰箱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食材。
魚?!
溫詩云也沒多想,將裏面的魚拿出來,準備自己淺淺加工稍微紆尊降貴地加工一下。
下一秒,手裏的魚就被一條惡犬叼走了。
她條件反射地看向那個罪魁禍首,氣急了,
「黑,敘!」
啊啊啊啊這條壞狗,她要是跟他組隊,她就不姓溫,也不叫大小姐!!
黑敘眉眼微彎,笑起來極具欺騙性,就像是淬了毒的食人花,似乎想要將她連皮帶骨地啃噬乾淨,
「我這叫,釣魚,願者上鈎,懂不懂啊,大小姐?」
看見她氣得鼓起來的臉頰肉,男人唇角勾了勾,忍不住惡劣地上手捏了捏,輕笑道,
「怎麼,就准你說馴狗,我不能逗貓嗎?」
他慢悠悠地從浚的口裏將魚拿下來,「要吃嗎?跟我組隊,我親自弄給你吃。」
溫詩云不甘心地繼續翻找着冰櫃,
整個冰櫃裏,真就除了這條魚,什麼都沒有了。
她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好氣哦,又拿他沒辦法,更氣了。
-
【黑敘啊,你這樣是找不到老婆的,貓貓嘆氣。】
【完啦,惹到大小姐你算是惹到棉花啦!】
【嘿嘿,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他們的互動的,誰懂啊,莫名地就是很甜啊。】
【你說說吧,又要皮又要惹貓貓生氣,還要貓貓跟你組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哦~】
【就是啊,別人咱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狗,笑死了。】
......
溫詩云氣不過,轉身就繞過男人準備直接上樓回去了,
她還有幾顆糖,再不濟能頂一頂呢。
羽茗茗不知道從一層的哪個地方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兩個重疊的身影,急着出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流,還帶了幾分質問的意味,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走近了看到她穿着睡衣單薄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啟了陰陽怪氣模式,
「某些人可別特地走下來和哨兵偷情吧?」
溫詩云:「......」
找什麼畫面呢在她這裏?
溫詩云指着男人手裏被他勒索住的魚,氣惱地駁斥道,
「本小姐餓了,下來找點吃的,要不是你們在這裏擋路,我早就弄完回去了。」
她眯了眯眼,看向女人大半夜依然精緻全妝加短裙的打扮,
「再說了,長眼睛的應該都看得出來,誰更像偷情吧?」
「你!」羽茗茗被她氣得一窒,小臉都漲紅了。
「再說了,你要是不服氣,你也來偷情啊,在這裏眼紅什麼呢?!」
溫詩云有些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地看向兩人,踩着拖鞋慢悠悠地上樓。
黑敘眯了眯眼睛,見自己引貓上鈎的計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亂了,眼神已經變冷了,
他將手裏的魚隨意丟回玻璃箱裏面,看着隨性的力道卻直接將魚缸直接擲出道道裂紋,
那條剛剛還活着的魚就這麼翻着白肚死了......
對他來說沒用的東西,是死是活就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哪怕一不小心弄死了,他也不會在意。
「你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些,嚮導。」
他原本對這些嚮導就沒有什麼好臉色,除了他感興趣的,這些嚮導在他眼裏,就都是白塔那邊安排過來的工具。
羽茗茗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唇瓣都泛白地有些發顫,但面上還是強裝着鎮定,
「我只不過是...關心一下,怕你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黑敘沒給她分一絲目光,看着女人逐漸消失的背影,直接從一樓一躍,跳上了二樓,靈活的獵犬的彈跳力,他甚至可以從底層一躍而上百層高樓。
溫詩云腮邊鼓起,氣急地看着門口,那個陰魂不散的狗男人。
黑敘已經半靠在門上,棕色的眼眸懶懶地半虛着,斜斜地覷了她一眼,像是等了她好一會兒的樣子。
好裝,好氣。
有時候確實覺得嚮導和哨兵之間太不公平了些,比如說她走半天上的二樓,男人瞬息就可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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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能說嚮導天生也有些控制哨兵的手段,很好地彌合了這部分的缺陷。
溫詩云看向他脖子上尚未摘下的控制器,彎了彎眉眼,語調微提,陰陽怪氣道,
「哎喲,怎麼有的哨兵,都被套了項圈還不老實,怪不得要被人帶項圈呢,都是有理由的。」
黑敘忽然翹起唇角,像是被她突然伸出的貓爪子撓了一道一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男人軍靴微抬,往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腰身推門而進,旋身直接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溫詩云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從換了房間之後,整個安全性都直線下滑了,她的房間誰想進直接推門就進,這個普通的鎖到底能防得了誰?蟲子嗎?她真的忍不住吐槽了。
黑敘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牽引着她的手往上放到他的脖頸上。
他低頭看她,挑了挑眉,
「那你...要不要幫我摘下來,親自戴上...屬於你的項圈。」
他的棕色的眼瞳帶了幾分惡意的引誘,絲毫不帶絲毫掩飾,閃着詭異的光,想要勾着她失去理智,
「你不是要馴我嗎?親自給我戴...不是更有意思,嗯?」
她白皙纖長的指尖碰到男人脖頸上的黑色控制器的時候發出了微弱的亮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自己稍一用力就能將那個緊扣在男人脖頸上的控制器摘下來,
溫詩云抬眼對上對上他深棕色的眼瞳,反應過來什麼,
「想讓我幫你摘掉它,我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嗎?」
她想掙脫男人的手,卻被男人扣得更緊,
黑敘的笑聲悶悶的,落在她的耳側,噴灑的呼吸帶起幾分癢意,
「聰明的小貓。」
黑敘像是十分喜歡逗她,看見她不一樣的反應反而會更加愉悅,
男人大掌貼着她的皮膚灼熱得有些發燙。
溫詩云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放開,你的手,很燙。」
但相反的,她的手溫涼的溫度卻讓他極度舒服,舒服到不願意鬆開。
溫詩云唇瓣被她咬得有些泛紅,氣急了直接一口咬上男人的手腕,對待這種欠欠的S級哨兵,她用盡了全力,甚至口中都嘗到了一絲男人血液的鐵鏽味,
黑敘眯了眯眼睛,棕瞳里的血色開始出現並不斷加深,染紅了他的眼尾,甚至臉上都出現了病態的潮紅,
他薄薄的唇間溢出危險的喘息,露出裏面隱隱的犬牙,
溫詩云無意間對上了男人的眼瞳,裏面的興奮和刺激讓她忍不住愣了愣,
這麼變態嗎......這都能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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