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看了看天蠍夫人一行,又轉頭對金河谷的兩人說道:「陳壇主,怎地盧本禾盧公子,沒隨你一起來嗎?」
衛塵此言一出,金河谷的兩人頓時臉色一變。盧本禾來到楊枝城,本是一件秘密之事,沒想到衛塵居然已經知曉。
陳壇主不愧是老江湖,即刻之後又恢復了自如,哈哈一笑的接話道:「衛塵,本壇主不知你說的什麼盧公子。今日神行教天蠍夫人在此,本壇主倒是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陳壇主的話,已經說的很是明白。天蠍夫人一聽此言頓時怒火中燒,一指陳壇主喝道:「狗賊,我神行教與你不共戴天!」
陳壇主聞言哈哈大笑,回應道:「夫人,先不要發火,且先好好想想明日還能不能有口氣再說吧!」
聶楓見衛塵孤身一人下樓,抬眼往樓上看了看,卻見無人出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金河谷,神行教,衛塵,這三方之人皆是敵人,而今在這小小的客棧相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天蠍夫人明白,若想安全離開楊枝城,只有拉攏其中一方,集中精力對付另外一方。眼下金河谷設局在此,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而衛塵雖然視自己為仇人,但是比起來金河谷之人,為人正直不會出爾反爾。
更重要的是,亦木來自青州,據說與衛塵關係匪淺。若是利用好這點關係,或許脫身亦有可能。
天蠍夫人一念至此,對衛塵說道:「衛公子,你我雖然有仇。但是老身與你一樣,最見不得有人在背後使壞。如今金河谷故意挑撥你我之間的仇恨,其心當誅。就算你我要斗個勝負,亦要先打發了金河谷這兩隻綠頭蒼蠅。」
衛塵聞言,知道這是天蠍夫人在拉攏自己。故意沉默了一下,並未回答。
陳壇主一看衛塵默不作聲,心內暗道不好。若是這小子聽信了這夫人的花言巧語,自己等人豈不是偷雞不着還蝕把米。
「衛塵,神行教殺你全家,而今這毒婦就在你面前。你若是放下衛家的血海深仇不報,如何面對你衛家死去的幾十號親人!」陳壇主大喝一聲,天蠍夫人聞言臉色大變。
神行教參與衛家血案,這是衛塵心頭無法忘卻的痛,亦是其一直以來盯着神行教的唯一目的。若是提起此仇,衛塵焉能有放過自己的想法。
衛塵聞言後果然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神行教與在下不共戴天,衛塵此生誓要剷除魔教。」
陳壇主聞言心內大喜,得意的看着天蠍夫人。
哪知衛塵忽然話音一轉,對着陳壇主說道:「金河谷亦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流。在下有個提議,金河谷與神行教各派一人出戰,哪方贏了可離開此地,輸的一方交由衛塵。若是不依照在下所言,那現在就可以直接沖衛塵來!」
衛塵此言一出,天蠍夫人與陳壇主兩方皆是一震。如此一來衛塵成為主動一方,坐山觀虎鬥,而自己兩方只能先行血拼。
陳壇主看着衛塵冒着寒意的長劍,忽然懊惱自己不該過早的暴露,而今卻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
天蠍夫人心念急轉,雖然由自己這方先對付金河谷看似吃虧,但是若是勝出,再找個藉口拖延時間,或許另有轉機。
「老身同意衛塵的說法,亦木,你去會一會金河谷的高手。」天蠍夫人話音未落,聶楓蟬翼劍出鞘而來,一指陳壇主道:「請!」
「豎子無禮!陳兄,殺機焉需牛刀,我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陳壇主旁邊的瘦子一聲短喝,身形一閃躍至大街上,沖聶楓招了招手。
天蠍夫人一看那瘦子身形矯健,手中拿着一把單刀,那刀鋒之上隱隱泛着藍光。
「亦木,小心那刀有毒。」天蠍夫人乃是使毒高手,自然看出異樣,低聲提醒道。
「夫人放心!」聶楓應了一聲,身子如春燕穿林,剎那間落在那瘦子身前。
所謂行家出手便知有無。聶楓一露輕功,那瘦子便眼神閃爍,高聲喝道:「好小子,看不出來還有兩下子!」
聶楓亦不搭話,蟬翼劍一盪,一陣勁風疾速直指瘦子。
那瘦子大喝一聲:「來的好!」手中單刀一挺,一招看似平常的「抽刀斷水」,攔腰迎向聶楓。
聶楓御劍門招勢施展開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綿綿不絕。劍光所至皆帶殺氣。那瘦子果然並非一般之人,單刀來回張弛有度,一時之間與聶楓戰至難解難分。
聶楓與瘦子交上手,衛塵眼睛餘光一掃,見天蠍夫人與陳壇主皆是神情緊張的跟了出去。自己則身子一掠,站至對面一處高牆之上,雙方的一舉一動恰好盡收眼底。
路上行人一看雙方刀光劍影的來回打鬥,早就嚇到逃之夭夭。衛塵抬眼一看,見客棧窗戶內,露出幾個探頭探腦之人。其中兩人正是蘇舟與金靈兒,另外幾人當中,有一個面容清瘦憂鬱的年輕人,正是盧本禾。
喜歡原劍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s 3.99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