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崎嶇山路,一直向上。山風呼嘯而過,仿佛在向三人示威怒吼。桐嶺山上樹木依稀,到處皆是奇峰異石,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衛塵看着千奇百怪的石頭,似魚似獸,似人似物的樣子,亦是暗自驚奇。
三人行走了半日,極目看去,山頂一處石亭躍然欲飛似的立在山巔。若不是有十分腳力,恐怕都到不了那處。
木元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微微一笑道:「盟主,白雲亭就在眼前了。」
衛塵看了看白雲亭,見其四周皆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幾乎直衝而上的石階可供行走。此處天險,若是交手起來,稍微不慎摔下山崖那就是幾無生還可能。
「前輩,三娘。爾等二人一會找個隱秘山崖,先行靜觀其變。衛塵上亭看看是何情況,再做定奪。」衛塵轉頭對木元與朱笑笑說道。
木元知曉,這是衛塵擔心自己與三妹的安全。轉念一想也對,亭子只有巴掌之地,萬一交手確實不好躲閃,甚至連累衛塵畏首畏尾。自己與三妹就近找一隱秘之處觀看,萬一有事亦好有個照應。
「塵郎。」朱笑笑擔心自己夫君安危,自是不想讓其獨身冒險。木元忙攔了一下三妹,將其中厲害關係簡單說了一下。朱笑笑只得萬分關切的叮囑道:「塵郎,務必要小心行事。」
衛塵初嘗愛果,在木元面前又不好意思說些什麼,自覺臉上發燙的「嗯」一聲。木元看衛塵如此窘迫,不覺心裏暗暗發笑。
衛塵身形一閃,如同一道流星直飛白雲亭而去。木元拉了一下目光緊盯着衛塵離去背影的朱笑笑,笑着說道:「三妹,放心吧。盟主吉人天相,自會安全回到三妹身邊。」
朱笑笑被木元一說,臉上亦是一陣發熱。嗯了一聲緊跟木元前往一處山崖後,暫時隱身而待。
衛塵一到亭子裏,就發現此處果然鬼斧神工,小小山巔恰好建了這個白雲亭,四周看去皆是深淵,幽不見底,只有來時小道如小蛇蜿蜒而上。亭內並無一人,只有迎面而來的呼呼山風,似乎帶着鬼哭狼嚎般的悽厲聲音。
衛塵既來之,則安之。卻也不急,自顧欣賞着周邊的奇峰怪石,消磨時間。
「哈哈哈哈!青州武林盟主,果然守信!」一陣夜梟般的笑聲,自對面山崖響起,衛塵抬眼看去,只見對面山崖之上,有一道身影疾速往白雲亭破空而來。
那山崖與白雲亭至少相隔幾十丈之遙,只見那人居然瞬息間就騰空而至,衛塵心道:好一個凌空虛渡的輕功。此人輕功與自己,居然不相上下。
那人一到亭子內,見衛塵居然還是如此年輕,不覺一怔道:「貴客就是青州武林盟主?」
衛塵見其問的奇怪,心道不是你約的自己,怎得會有此問?
衛塵微微點頭道:「承蒙青州武林前輩抬愛,正是在下衛塵。」
那人見衛塵如此回道,才收回了驚訝的目光。衛塵見此人身穿紅衣,面戴黑色面具,十指修長,手中一把長劍從劍鞘內隱隱透出一絲寒意。應該是一個用劍高手。
「不知約在下來此,所為何事?」衛塵直接明了的問道。
「衛盟主,本護法收到本派天師之命,約衛盟主到此一敘,力邀衛盟主加入本教,共創千秋偉業!」
衛塵心念一動,原來如此。那在岐嶺城內發羽箭之人,應該不是眼前的這個隋護法。看來神行教,果然高手如雲,組織嚴密且行事有效。
「隋護法,既然有心誠邀衛塵至此,為何昨夜又派人暗算我等?」衛塵此言一出,那隋護法頓時臉色一變。衛塵既然已經知曉了自己姓隋,恐怕那派去之人中有人泄密。按照推算,那人極有可能就是陰陽劍鍾柏順。
「哈哈哈,那只不過是對衛盟主一個小小的測試罷了。若衛盟主連此等雕蟲小技都不能過關,自是無資格加入到我神行教的。」隋護法說的理直氣壯,似乎這事就是本應如此。
衛塵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將害人之舉,說的如此大言不慚。心內暗暗發惱,語氣低沉的問道:「衛塵若是不加入,又待如何?」
隋護法或是已經想到衛塵會如有此問,頓了一下寒聲說道:「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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