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主自泯山回來,就病倒了,明妃衣不解帶的伺候着。翌日,乃大公主金泉的大婚慶典。金國主用微弱的聲音宣道,讓金靈兒代國主,送大公主金泉出宮前往駙馬府,參加大典。
面對朝臣們的笑臉相迎與恭賀,金靈兒有點侷促,但還總算是得體大方完成。金泉痛哭流涕,眾人都以為大公主是掛念父王安危,只有金泉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祁昌平將自己的兒子祁天道,送入了駙馬府,這座宏大的府邸富麗堂皇,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祁將軍的心,卻沒有一絲的喜慶。在慶典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沒說一句話,轉身就回府而去。
御劍門內,衛塵調息後感覺自己氣血順暢了許多,內力不再有遲滯之象。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着一聲問候而來:「衛少俠,感覺如何?」
衛塵聞得聲音,知道來人是馮健。忙下榻施禮道:「前輩,衛塵感覺無恙。」
馮健捋捋銀須,笑着道:「少俠真乃神人也,據老夫所聞,能在黑金劍樊離手裏活命的,估計只有少俠一人了。」
「前輩, 慚愧慚愧。樊離的劍,衛塵遠不及也。」衛塵神色誠懇,連忙說道。
「非也,少俠雖然與樊離只是五劍之約。但是樊離此五劍,必是其平生絕學精粹,故少俠能與其戰至如此結果,已是駭世驚俗之舉。」馮健語氣中肯,話語間對衛塵的劍道,亦是相當的讚賞。
「前輩,衛塵有事請教。」衛塵將自己昨日與樊離的過招情形,仔細的與馮健逐一再演示了一遍。馮健憑自己對劍道的悟解,再與衛塵探討。一老一少就此五招,一說直至日落西山,竟不覺天晚。
「樊離真乃劍妖也!」馮健感嘆一聲道。衛塵聞得馮健此言,亦深有同感。兩人一個下午時光,仔細研究了樊離的劍招,居然找不到其劍招的一絲破綻。樊離劍道之高深,馮健自問不敢望其項背。
「衛兄弟,好些了嗎?」門外一個聲音響起,馮健看了看衛塵笑道:「楓兒一直擔心少俠,昨夜一直守在少俠榻前,老夫讓其不要打擾少俠,故而強忍至現在才來。」
衛塵心頭一熱,忙接話道:「聶大哥,衛塵無恙,正在與馮前輩討教。」聶楓一聽得此言,腳步輕快的邁進房門而來。
「楓兒,來的正好。老夫恰與衛少俠,在說昨日樊離之劍,汝亦可學習探討探討。」馮健微笑着對聶楓說道。
聶楓見衛塵神色儼然已如平常,心中自是寬心。應了一聲,亦自坐下聽馮健解析起樊離劍招之玄妙。
三人聊的正酣,只聽得屋外遠遠就有一個聲音傳來:「衛塵,衛塵。」
馮健笑着看了看衛塵,衛塵不覺臉色一熱。「少俠,我等明日再聊。少俠與屋外之人先聊,免卻人家擔心。」
衛塵臉色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沖馮健與聶楓抱拳施禮以示歉意。聶楓給了衛塵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跟着馮健離去。
「靈兒,我在此。」衛塵步將出來,看見正往裏探頭的金靈兒,那水靈靈的眼睛充滿了柔情與關切。
金靈兒一見衛塵長衫如練,挺拔而立。不由得一聲嬌嗔:「黑小子,你沒事啦,昨日嚇死本姑娘了。」
衛塵上前兩步,沖金靈兒施禮微微一笑道:「多謝靈兒關心,衛塵感激不盡!」
「哪個人關心你了,本姑娘只是好心不忍看有人受傷而已。」靈兒嘴裏雖是這樣說道,心中卻有一股甜蜜在升騰,臉色更是如同紅霞泛濫。
衛塵被金靈兒一嗆,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站在金靈兒面前呵呵一笑。
「就知道傻笑,真是個傻瓜榆木疙瘩。」金靈兒嘴角一撇,杏眼含春。
衛塵忽然一把抓住金靈兒的柔荑,柔聲說道:「靈兒對衛塵的好,衛塵都記在心裏。」
金靈兒忽然被衛塵抓住雙手,不由得全身猶如被電擊一般,整個人酥軟痴痴的不知如何是好。半晌過後,掙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哪知衛塵的雙手握的緊緊的,金靈兒心頭小鹿直撞,卻無一絲力氣。
「傻瓜,你抓疼我了。」金靈兒的聲音,如同蚊吟,粉臉發燙,整個人幾欲迷離。
衛塵聞得金靈兒此言,才頓覺自己冒失,侷促間忙鬆開了手。金靈兒見衛塵如此老實,心中不覺暗笑,又懊惱自己剛才多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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