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瀟聞看着衛塵三人笑顏逐開的樣子,仿佛就如同金券在面前飛舞,心內亦是歡喜不已。哪還想着馬掌柜之事。
衛塵三人吃好歇息一陣後,便欲離開。卻聞得酒肆外,一陣腳步聲迅速而來。
衛塵聞那腳步聲輕盈,心內一動,轉頭看去,只見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正自外頭踏步而來。
那年輕公子一踏入酒肆大堂,眼睛便被衛塵三人吸引,尤其是見到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後,眼裏的神光,幾乎如同陽光般炙熱。
翟瀟聞一看那公子到來,馬上起身,快步小跑到那公子身前,畢恭畢敬的對其施禮道:「屬下翟瀟聞,見過公子。」
那年輕公子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下,算是對翟瀟聞的回應,但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的臉上。
蘇舟見那人神情有異,心內甚為反感,低聲對衛塵說道:「又來一隻綠頭蒼蠅,可惡!」
衛塵聞言微微一笑,接話道:「二公子莫急,若是蒼蠅可惡,一會看小人將其趕走便是。」
那公子見翟瀟聞與衛塵三人同坐一桌,轉頭瞄了一眼翟瀟聞,輕飄飄的問道:「翟巡使,那幾人可是你的朋友?」
翟瀟聞笑着接話道:「回公子,這兩位是劉家劍派的劉公子,另外那位小兄弟是劉公子的貼身護衛。劉家公子欲到我聽音樓有事委託,路上偶遇屬下,便與屬下同行。」
翟瀟聞的話,似乎引起了那位公子的興趣。輕輕哦了一聲,饒有興致的對翟瀟聞說道:「既然如此,相請不如偶遇,那就讓本公子看看,劉家兄弟到底有何事要委託我聽音樓?」
翟瀟聞一看公子這麼一說,雖然心內亦是有點不樂意,但還是笑着接話道:「公子,那就隨屬下來,屬下給公子引進劉家公子認識。」
兩人說着便到了衛塵三人面前,翟瀟聞笑嘻嘻對歐陽璟雨三人介紹道:「劉公子,小兄弟,這是我聽音樓的闞大公子,見三位在此特意想認識一下。」
歐陽璟雨看了看衛塵,見其輕輕點了點頭,便接話道:「原來是闞公子,久仰久仰!」
翟瀟聞一看歐陽璟雨淡然的表情,轉頭對衛塵說道:「劉兄弟,公子乃是是樓主的大公子,今日湊巧在此相逢,亦是緣分。兩位公子不是有事要委託我聽音樓嗎,我家大公子亦可全權接收。」
翟瀟聞說完,看了看闞公子。那闞公子一看衛塵三人似乎皆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亦不惱,微微一笑的說道:「劉公子,幸會幸會!在下闞澤,今日有幸與兩位劉公子認識。兩位若有任何事情,在下皆可幫忙。」
蘇舟一看闞澤這直勾勾的眼神,心內惱此人不安分,便沒聲好氣的說道:「我兄弟若有事,自會派人與翟巡使說,無需闞公子費心。」
闞澤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正常。轉頭對翟瀟聞說道:「翟巡使,看來劉家公子對你甚為親近,翟巡使自當好好招呼遠方而來的客人。」
翟瀟聞一聽蘇舟與闞澤的話,頓時心內一驚。這闞澤乃是有名的小心眼之人,若是被其誤會,自己今後在聽音樓,可就無好果子吃了。
翟瀟聞笑着接話道:「大公子,待屬下先與劉家公子說說,稍後再向公子稟報。」
翟瀟聞不敢得罪闞澤,但是面對衛塵亦是不敢得罪,一則其武功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帶着衛塵三人到聽音樓而來,這到手的金券總不能讓闞澤給攪飛了。
闞澤見翟瀟聞這麼說來,哼了一聲後自顧往二樓包間而去。翟瀟聞一看闞澤離開,心內暗鬆了一口氣,笑嘻嘻的靠近衛塵說道:「兩位公子,劉兄弟,大公子此人一向來心氣極高,今日主動欲結交兩位而不得,可能有點脾氣。請兩位公子擔待一下。」
衛塵聞言心內一樂,這翟瀟聞可當真是為了金券,能在闞澤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此人之老奸巨猾,自己三人亦是要注意。否則,極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其之算計。
衛塵淡淡的說道:「翟巡使,你我一見如故,不必客氣。至於你家公子,那是其個人之事,與你我交情無關。」
衛塵的話,讓翟瀟聞更是左右為難。若是自己與衛塵三人過於親近,則闞大公子必然會對自己有意見。若是疏遠了劉公子,萬一他們幾人自行去了聽音樓,自己就得眼睜睜的看着白花花的銀子付諸東流。
翟瀟聞正自猶豫間,忽然聞得屋外有人疾速而來。那人一見翟瀟聞在現場,臉色一怔,又疾速往二樓而去。
衛塵注意到來人的神情,在看向翟瀟聞的同時,亦看了一眼自己。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衛塵心內一動,改不會是馬掌柜那幾人的死首,已經被發現了?
果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樓上響起,闞澤神情嚴峻的匆匆下樓。一看衛塵三人俱在,高聲喝道:「劉公子,昨夜是不是有什麼意外之事發生?」
衛塵一看闞澤的臉色,便知其所指應該就是馬掌柜之事。故作不知的問道:「闞大公子,你所說是謂何事?我家公子並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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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瀟聞一看闞澤如此冷峻的眼神,再看其身後跟着那人,正是剛才匆匆而來的馬掌柜的夥計。心內明白正是這該死的馬掌柜,弄不好要壞了自己的好事。忙賠笑着上前低聲問道:「大公子,何事發怒?」
闞澤一看翟瀟聞這一副毫無所知的樣子,不由得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盯着翟瀟聞,沉聲說道:「昨夜馬掌柜的去找這劉家兄弟,哪知一去不回,今日一早被人發現死在荒野之中。翟巡使自茶樓而來,難道就一直不知此事嗎?」
翟瀟聞一看闞澤這麼說來,故作驚訝的叫道:「怎地會有此等事。屬下昨晚見馬掌柜還生龍活虎的樣子,並未與屬下說其要去找劉公子。且今日我等一早就啟程趕往聽音樓,確實未覺有何異樣。」
衛塵一看翟瀟聞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確是一流,不由得心內暗暗發笑。
闞澤一看翟瀟聞說的如此嚴肅,似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轉頭對那夥計說道:「翟巡使出發時,爾等是不是皆是知曉的。」
那人一看闞澤嚴厲的目光,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說道:「回大公子的話,翟巡使出發時,小的確實是知曉的。是與劉公子幾人同行。」
夥計的話,讓闞澤心內亦是疑惑不已。雙眼打量着衛塵三人,語氣冷峻的問道:「劉公子,為何不親自回答本公子的話?」
衛塵忽然高聲叫道:「闞大公子,我家公子乃是斯文人,你不得無故憑空捏造誣陷我家公子。什麼馬掌柜牛掌柜的,我等一概不知,若是有什麼事,你們聽音樓自己去查。」
衛塵的話,讓闞澤一時語塞。確實沒有人親眼見到馬掌柜是死在他們手中,而翟瀟聞亦說自己不曾知曉馬掌柜去找劉公子。如此一來,馬掌柜到底是死於何人之手,居然成了一樁無頭案。
此事只有翟瀟聞最清楚,確定馬掌柜就是死在眼前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劉兄弟手中。但是翟巡使為了金券,自然不會壞自己的財路的。
闞澤冷冷一哼,對着衛塵三人厲聲喝道:「劉公子,待在下查明那馬掌柜之死的真相,到時休怪我聽音樓無情!」
衛塵聞言冷冷的說道:「闞公子,這就是聽音樓待客之道嗎?若是如此,那以在下看來,我家公子亦無需再去聽音樓了。」
翟瀟聞最擔心的事,終於要發生。不由得心內急如火焚。忙不迭的上前對闞澤說道:「大公子,劉公子有一樁大買賣要委託我聽音樓,以屬下看來那馬掌柜之死現在死因未明,我聽音樓亦總不能因為捕風捉影之事與劉公子對立,破壞了聽音樓之聲譽。請大公子三思。」
闞澤聞言,冷眼看了看翟瀟聞道:「什麼大買賣,要翟巡使這般看重。」
翟瀟聞猶豫了一下,不得不將劉公子委託聽音樓,斬殺衛塵之事說了一番。當闞澤聽聞劉公子願意出兩萬金券買衛塵一條命 且必須要其死在其手中時,不由得亦是心內震驚。
「翟巡使,此事當真?」闞澤神情閃爍的問道。
「回大公子,千真萬確。劉兄弟已經給屬下看過金券,的的確確乃是金國金券,絕無虛言。」翟瀟聞信誓旦旦的說道。
翟瀟聞的話,讓闞澤心內一動,若是如此,還當真不能得罪了劉公子。那馬掌柜極有可能見財起義,反而被劉公子斬殺。此事說來亦是馬掌柜貪財而亡,怨不得別人。若是劉公子遷怒於此,那兩萬兩金券可不是小數目。必須得要慎重考慮。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翟瀟聞的話,讓闞澤立馬轉變了態度,笑着對衛塵三人說道:「原來劉公子乃是我聽音樓的貴客,闞某實在是冒昧,驚擾到了三位貴客。以在下看來,那馬掌柜可能是自己不慎路遇劫匪而導致身亡,不提亦罷。既然翟巡使與三位熟悉,那就有勞翟巡使帶三位貴客前往聽音樓吧。」
闞澤的話,讓翟瀟聞心內狂喜。看來任何人都擺脫不了巨金的誘惑。
衛塵一看闞澤這麼說來,心內一動,知道其已經鬆了口氣。於是淡淡的說道:「闞大公子,我家公子只想找聽音樓委託要事,不想 被其他雜事紛擾。公子作為聽音樓未來的掌舵者,應該明白我家公子之心意。」
衛塵的話,即給足了闞澤的面子,又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闞澤聞言哈哈一笑,對着衛塵說道:「劉公子能有兄弟這樣的幫手,真乃劉家之福。」
衛塵聞言微微一笑的說道:「闞大公子過獎了。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下既然收守劉家重託,自然應當做自己該做之事。」
闞澤聞言心內一動,原來這小子亦只是收了巨金,才會如此賣命。看起來此人功夫不弱,若是能將其收買利用,倒是聽音樓今後的一大幫手。
闞澤心內想着 ,自然對衛塵亦是客氣了三分。
「劉兄弟,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劉公子與劉兄弟,皆是我聽音樓之貴賓。明日到了聽音樓,在下自當好好招待三位貴客。」闞澤笑着說道,似乎剛才的不悅,只是他人的一時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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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塵一看闞澤這麼說來,淡淡一笑的接話道:「多謝闞大公子美意,待我家公子到了聽音樓,辦妥事情後,一切皆好說。」
闞澤看了看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見這兩人似乎一直未搭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內亦是暗暗疑惑。難道這滄州,真有什麼不知名的巨富劉家,而需要委託聽音樓來斬殺衛塵?
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一直未接話,那是因為衛塵一早就提醒過。翟瀟聞並非簡單之人,儘量少說為妙。再加上這闞澤一副目光游離的樣子,一看就非善類。蘇舟兩人怕自己話多有失,自是不敢多言。
翟瀟聞自從一開始見到衛塵三人,便覺得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有點異常,但見衛塵一直在替兩人發聲,卻並未想到兩人乃是女兒身。
闞澤看了看翟瀟聞,見其不以為然的樣子,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並未過多懷疑。
衛塵見闞澤似乎已經軟下話來,便轉頭對蘇舟與歐陽璟雨說道:「兩位公子,既然闞大公子如此邀請兩位,那就去一趟聽音樓,後續看情況再說吧。兩位公子意下如何?」
蘇舟兩人點了點頭說:「劉星,既然你覺得可行,那便如此吧。」
蘇舟的話,讓闞澤更加覺得,只要定了劉星的主意 ,兩位兩個富家公子,亦基本上是隨劉星而動。
闞澤一念至此,心內一動。若想收買一個下人,那最好的辦法,自是金銀。闞澤看了看翟瀟聞,忽然覺得剛才自己所舉,卻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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