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一想到鷹狼教,忽然間腦子裏閃過一個人來。五日前在凌城主府,曾經見過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當時因為相繼與胡家兄弟,以及丘家兄弟交手,而那人一見自己身影就閃避不見,故而並未將那人放在心上。現在金國主提起鷹狼教,衛塵才猛然想起那個熟悉的人影,就是飛虎谷主熊應卿。
此人自上次飛虎谷一戰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一直躲在跖陽城。熊應卿有驅虎御狼之術,其若是死心塌地的替凌城主訓練鷹狼,那鷹狼獸軍可真的不容小覷。
「國主,飛虎谷熊應卿在跖陽城,若是其參與訓練鷹狼,猛獸大軍必定如虎添翼!」衛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熊應卿?」金國主一震,沒想到此人居然會出現在跖陽城。
「國主,是否召集各將領,商討一下此事對策?」季統領見金國主憂心忡忡的樣子,提議道。
「當今之計,只能先通知讓大軍做好準備。」金國主一聲令下,召集各將領商討對策。衛塵見狀,悄然出帳。
夜風冰寒,吹在臉上讓人感覺到一絲寒意。衛塵的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訓練鷹狼,不可能在跖陽城,肯定就是在迷瘴林內。若是趁現在鷹狼大軍未出,先潛入迷瘴林將鷹狼斬殺大半,那獸就算是再兇殘,亦會膽怯不敢出谷。
衛塵一念至此,宛如醍醐灌頂。眼下只有一個問題,迷瘴林兇險異常,非一般高手可以進去,目前只有自己,或許可以實施此計劃。但是自己孤身一人,面對成千上萬的猛獸,只怕亦是應付不暇。若是再有一個高手協助,那就勝券在握了。
衛塵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再仔細一想,不由得暗自欣喜。
翌日,一封信貼在了跖陽城主大門上。下人惶恐不安的將此事報告給了凌城主,凌海出門一看,只見那信上說,衛塵有事待不及到月圓之夜,明晚就約侓楚在城東大門外見面較量。
凌城主看了看凌未央,凌未央卻一攤手,表示自己這兩日並未見到侓楚,並未知曉其去了何處。
「央兒,此子如此可恨,汝儘快派人找到侓楚,讓其全力以赴殺掉衛塵。侓楚若有任何要求,都答應他。」凌城主氣呼呼的回到大堂,對跟在身後的凌未央說道。
「父王不必動氣,以吾之見衛塵將信貼在大門上,目的就是要讓侓楚看見。吾想此信就貼着,不需我等出門尋找,過了午後,侓楚必然出現。以侓楚的性格,有關於其名聲之事,其自然就會全力以赴。」凌未央不緊不慢的說來,凌城主聞言亦覺得有理。衛塵公開叫板,侓楚本就好勝,豈能示弱。自己無須擔心,待明日靜觀其變。
凌未央的判斷,非常準確。晌午剛過,一道人影就如輕煙一般掠過凌城主府外,貼在大門上的信,不翼而飛。
翌日傍晚時分,城東護城河邊,一個挺拔的身影抱劍而立。城牆上的士兵,遠遠的看着這個孤傲的年輕人,竊竊私語也不得解。
「衛塵,汝果然夠大膽!」一聲厲喝,仿佛自雲端而起。一道黑影自城內如電般掠出,輕飄飄的落在了衛塵的身前。
「侓楚,汝果然守約!」衛塵微微一笑,對着疾速而來的男人說道。
「哈哈哈,汝這麼明目張胆的告示天下,吾若不依了汝之建議,旁人還道吾侓楚怕了衛塵!」侓楚哈哈一笑,似乎對衛塵的這個方法覺得很是欣賞。
「侓楚,平心而論,汝乃是一個極好的對手。吾覺得與汝交手,是吾一大樂事。」衛塵盯着侓楚,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吾亦覺得汝很不錯!配得上做吾的對手。」侓楚的聲音,很是真誠。
「吾有一個要求,不知汝敢不敢答應?」衛塵話音一轉,盯着侓楚說道。
「天下之大,還沒有吾侓楚不敢做之事。」侓楚嘴角一揚,話音里透着輕鬆。
「好!吾今日先與汝對戰兩百回合。若汝不能在兩百回合內勝出。吾就要先去一個重要的地方,去斬殺一群惡獸。若吾有幸還能回到跖陽城,到那時你我再約戰一場。」衛塵的話,讓侓楚甚覺意外。
「汝提前約戰,就是因為趕着要去斬殺一群猛獸?」侓楚的眼神,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沒錯。惡獸被人為驅使,近日極可能會下山,到那時漠州大地將會有無數人死於惡獸之口。吾已經探得惡獸巢穴所在,故而須的儘快趕至那處 ,斬殺惡獸方可保漠州百姓安寧。」衛塵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侓楚的神情。
「哦?居然會有此事?」侓楚的眼神,透露出疑惑。
「吾從不說謊!」衛塵見侓楚似乎將信將疑的樣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吾答應汝。若是兩百回合不能分出勝負。吾就放汝去斬殺惡獸。」侓楚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過,吾還有一個要求?」
衛塵聞言心內一喜,但是還假裝不動聲色的問道:「汝還要怎地?」
「若是你我兩百回合不分勝負。汝借殺獸之名逃遁,吾豈不是還得再費功夫找汝。所以汝得答應吾,兩百回合後,帶吾一起去那惡獸之地。吾與汝對比斬殺惡獸。誰人多則誰人勝!」侓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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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塵心中暗喜,自己如此費心,就是要侓楚自己上鈎。此人一心要與自己決出高低,必然會不依不饒的跟着去迷瘴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侓楚,那惡獸極其兇殘。吾不願汝跟着。」衛塵一臉為難,斷然拒絕道。
「衛塵,若是如此,那就今日你我必須要決出高低,否則吾不會放汝離去。」侓楚的話,說的甚是堅決。
衛塵心頭暗暗好笑,臉上卻是憤憤不平的樣子。侓楚見其遲遲不肯答應,心中更是篤定了一個想法:衛塵極有可能怯戰,故而隨意找了一個藉口想全身而退。
「衛塵,吾看汝是明知不敵,想溜之大吉吧!」侓楚嘴角一揚,一股輕蔑的表情油然而生。
「侓楚,吾衛塵乃堂堂男子漢,豈是那臨陣脫逃的懦夫!好,汝既然如此咄咄逼人,吾就答應汝之要求。若兩百回合不分勝負,吾帶着汝一起去斬殺惡獸,誰殺獸多誰就是勝者。」衛塵似乎在侓楚的緊逼之下,憤然脫口說出承諾。
兩人正護城河邊說了半晌,城池之上的凌未央與石堅等人豎耳聽了半天,亦未聽清楚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但見衛塵如此憤然的樣子,猜想其應該是被侓楚激怒才會這般表情。
「凌世子,為何不見胡奕?」石堅看了看周圍,沒有胡奕的身影,靠近凌未央低聲問道。
「胡奕一早就出門而去,至現在亦未見其蹤影。吾估計其應該就在此周邊,待衛塵與侓楚一戰後,再對其一擊必殺。」凌未央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輕聲說道。
「哦,原來如此!」石堅恍然大悟的說道。
兩人正在說話間,卻見城門下兩道寒光閃現,衛塵與侓楚,已經如兩條蛟龍激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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