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鷗心裏一怔,因為這兩個人他都認得,男的是卡朗提,女的正是帕米拉!
「卡朗提和帕米拉都認得自己,如果被識破,憑自己的能力逃走問題不大,但還沒搞清楚這裏到底有什麼陰謀,就這麼走了,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薩鷗心裏想着,本能的低下了頭
卡朗提目光冷厲的掃過眾人,隨即一擺手,門外兩名士兵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被拖着,滿身是血,已經沒了反應,不知是死是活。
士兵把人往地上一扔,退到一旁站好。
「這個人想逃走,被我們抓到,已經處死了。」卡朗提指着地上的屍體,冷笑着警告眾人。
薩鷗定睛一看,心裏不由得一驚!這不正是自己放走的那個人,竟然被抓到了,還被處死了。本想救人,沒想到卻害了人。
薩鷗懊悔不已,暗暗握緊了拳頭,「卡朗提,這筆賬我早晚找你討回來!」
「誰認識這個人?」卡朗提高聲質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回答。看來叫諾雷的男子說的不假,這裏的人平時很少溝通,彼此也不熟悉,無形中為薩鷗順利混入其中提供了幫助。
「點名,看看少了誰。」
薩鷗心中竊喜,既然沒人知道他叫諾雷,至少說明諾雷這個名字暫時是安全的。
士兵拿過名冊開始點名。
「皮卡。」
「到。」
「蒙迪歐。」
「到。」
「切諾基。」
「到。」
「雪佛蘭。」
「到。」
。。。。。。
直到喊諾雷,薩鷗不慌不忙的回了聲「到。」
點名的人繼續,並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妥,就這樣,薩鷗安全的矇混過關。
名字全部點完,一個也不少。卡朗提皺了皺眉,感覺這事情很蹊蹺,既然有人逃走,怎麼可能點名的時候一個也不少呢,難不成不是這裏逃出去的勞工?
「你確定他是從這裏逃出去的人?」卡朗提對身邊的一名守衛厲聲問道。
「回稟大人,他的衣服不像是我們這裏的,但我們抓住他的時候他自己交代的,還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人都抓到了,為什麼不問清楚再殺?」卡朗提顯然有些惱火。
「大人,我們開始並沒有想殺他,可這傢伙趁我們不注意還想溜,我們只是想制服他,沒想到失手了,這才。。。。。。」
旁邊一個軍官打扮的人走到卡朗提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人,名字都對得上,我想也許這人並不是我們這裏的勞工,可能是兄弟們搞錯了。」
卡朗提環視眾人,冷冷的說,「沒搞錯。」
「大人,您為什麼這麼肯定?」
「如果不是這裏的勞工,他為什麼要親口承認,而且還有一種可能,有人跟死的這個人調換了身份,利用他的名字混了進來。」
「我們這裏守衛森嚴,想混進來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卡朗提回手一指那具屍體說道,「你也知道守衛森嚴,那他是怎麼逃出去的,如果他有這個本事,會這麼容易被你們失手殺了?」卡朗提反問。
薩鷗聽聞,不由得心中一驚,卡朗提竟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看來這個傢伙果然狡猾的很。
「這個。。。」士兵遲疑了,可還是不想承認是自己的過失,於是想了想,走到卡朗提耳邊低語道,「大人,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也許這傢伙是其他兩個場區的人,不如我們明天一早把北部和西部場區的人也召集到一起,再統一點一次名,如果人還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沒準就真是我們搞錯了。」
「你是說這人有可能是那兩個場區的人?」
「回大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卡朗提冷哼了一聲道,「如果這個人是個逃犯,絕不可能出現在剛才的地方,那等於是南轅北轍。」
站在一旁,始終漠不關心的帕米拉,卻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天這麼黑,周圍又都是密林,慌不擇路很正常。」
見帕米拉也這樣說,卡朗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悻悻的撂下一句話,「明天去另外兩個場區點名。我再警告你們一句,我的熾火雄獅能在幾里之外嗅到你們身上的味道,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有逃走的打算,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原來如此,小白就有幾百米內通過氣味準確鎖定獵物的能力,熾火雄獅跟小白算得上半個同類,這方面的能力自然也應該相差無幾,依靠敏銳的嗅覺,想抓到逃走的人的確不難。
眾人散去的時候,薩鷗還朝帕米拉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巧不巧,帕米拉似乎也正望向自己,這不免讓薩鷗又是一驚。
「難道被帕米拉認出來了?不應該啊,出門前特意讓米蘇幫忙裝扮了一下,離的這麼遠,怎麼可能被認出來。」薩鷗心裏琢磨着,同時也在自我安慰,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薩鷗再也睡不着,躺在霉味很重的床上思考着明天該如何應對,可是不管怎樣也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最後索性不想了,大不了就召喚小白來大鬧一場,不管這裏是幹什麼的,攪他個天翻地覆,哪怕能救出這些勞工也算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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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鷗突然又想起了帕米拉,看來諾雷口中說的龍騎士,指的就是帕米拉,原來她一直沒走,這也說明她還在為帕托辦事,如果是這樣,彼此之間的敵對關係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到了戰場上,自己一樣要作出抉擇,尤其這次還是跟卡朗提在一起,自己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帕米拉一馬,但卡朗提這個人絕不能留。
想起這些,薩鷗不免有些惋惜,本來還奢望帕米拉能回頭是岸,脫離帕托,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第二天一早,三名士兵走進房間,叫嚷着把眾人喊了起來,其中一個就是昨天為首的那個士兵。
薩鷗難免緊張,暗自把卿匙匕首握在手裏,隨時準備召喚小白和戡延聖劍來個大殺四方。
沒想到這兩名士兵根本沒提昨天晚上的突發情況,而是如往常一樣交代起今天的工作。
「你們今天的任務是把東邊那片空地給我鋪平了,我警告你們,今天的工作我要你們儘快完工,誰都別想偷懶,不幹完活就別想休息。」
一聲令下,勞工們七手八腳的穿戴好衣服鞋子,幾乎是小跑着沖了出去,拿起各自的傢伙開始幹活。
薩鷗也隨手抄起一把鋤頭,學着其他人的模樣,風風火火的幹了起來。
沒機會跟其他勞工交談,薩鷗一邊幹活一邊觀察周圍的動向。他發現,那個諾雷沒有說謊,勞工們之間的確很少有說話的機會,偶爾的竊竊私語,也都是趁士兵們不注意的時候進行的。
工地上處處設防,守衛密集,每隔十幾米的距離就會有一位士兵手拿皮鞭監督工作進度,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有十幾人組成的巡邏小隊,騎着高頭大馬在工地里巡查,甚至還有騎着靈獸,軍官打扮的人定點巡視。
快到午時,帕米拉的身影出現在了工地上,還是那身緊身黑衣,還是那妖嬈的完美身段,還是那迷倒眾生的天使面孔,冷艷又略顯邪惡的神情中,更透着極具誘惑力的嫵媚。
以帕米拉的美艷,出現在任何場合,都能夠吸引足夠的關注,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全都是男人的工地上。
勞工們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工作,用痴痴的眼神注視着帕米拉,就連那些看管他們的士兵,此刻也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緊隨帕米拉不願離開。
除了忐忑不安的薩鷗,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帕米拉身上。
高傲冷艷的帕米拉從工地上緩緩走過,目空一切的美麗雙眸一掃而過,雖然渴望,卻沒人敢跟那對仿佛有着魔力的美瞳對視,勞工們慌張的低下頭繼續幹活,士兵們故作掩飾的指揮工作,其實眼神還在時不時的飄向帕米拉。
薩鷗的心跳的很快,轉過身背對着帕米拉使勁的揮動手中的鋤頭,用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巡視了一圈,帕米拉離開了,但並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楊樹下,面朝工地倚靠着楊樹坐下,直直的注視着工地的方向。
帕米拉走遠,薩鷗長長出了口氣,好在沒有被發現。
「嘖嘖!這個帕米拉真是美的讓人受不了,誰要是能得到她,這輩子就算沒白做男人。」一個士兵撇着嘴,意猶未盡的念叨。
「那還說啥,如果她是我女人,哪怕只做一天,讓我死我也願意。」另一個士兵也感慨道。
「可惜啊,我們這種男人哪能配得上人家,你沒看她住的都離我們那麼遠,估計是嫌我們這髒。」
「可不是嗎,哪怕住得離我們近點也行啊。」
「近了你還能咋地?無非也就是想想罷了,你還敢有啥行動?那可是黑龍騎士,就你這兩下子,十個你也近不了身。」
「離我們近了,聞聞味也行啊。」
「哈哈,今天不是來了嗎,聞到沒有?味道如何?」
那士兵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閉起眼睛仰頭抽了抽鼻子,「好極了,回味無窮,我現在還能聞到。」
「你是長了個狗鼻子嗎?別做夢了。」兩個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意淫着。
也難怪這兩個士兵如此神秘,帕米拉的美的確有着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即便是跟米蘇和妮可相比,也絕不遜色,而且她的冷艷和妖媚,顯然對男人更有殺傷力。
帕米拉的出現,讓薩鷗感到隱隱的不安,但這種不安並不是危險,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騷動,總覺得帕米拉那一雙眼睛在望着自己,自己也時不時的總想往帕米拉的方向偷看兩眼,全然無法集中注意力在正事上。
午飯前,一個士兵走到帕米拉身前,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士兵便離開了,這一幕也被薩鷗發現了,但距離太遠,沒人知道說了些什麼。
「開飯了,開飯了!」一個士兵大喊着。
中午吃飯的時間,是一天中勞工們唯一可以休息的時候,因此大家都很珍惜,一刻也不想多干,紛紛丟下手上的幹活工具,腳步急促的朝住處聚集。
薩鷗也跟了過去,卻不緊不慢,身邊一個飛快跑過的十五六歲少年拍了薩鷗一下,頭也不回的說了聲,「還不走,一會兒搶不到大的了。」
薩鷗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本能的向後看了一眼。果然,身後除了一個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的大叔,好像真的沒有別人了,於是也加快了腳步,倒不是為別的,只為了看起來更像這裏的勞工。
住處的長條桌上放着昨天晚上的那幾個大木盆,桌子前人們已經自覺的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今天居然有肉!」
「不僅有肉,還有湯呢!」
「到這裏這麼久了,第一次吃上葷腥。」
「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廢什麼話,不想吃就給我回去幹活去。」士兵厲聲斥責。
「想吃想吃,我們做夢都想吃肉。」
士兵冷哼了一聲,「大人怕你們餓死,特意給你們加點葷腥,不過可別白吃,吃完了給我加緊幹活!」
「多謝大人,一定甩開膀子干!」
「肉一人一塊,湯一人一碗,都是按人頭來的,誰也別搶,人人有份。」士兵一邊分配着食物,一邊嘴裏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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