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鵬的感悟是自己和王虎臣比起來,缺少對公社機關的管理經驗,除了沒有經過縣級機關的歷練外,平時不注意看報,對上級下發的文件不注意深入研究也是一個短處所在,要想補齊這亇短處,一定要注重政治學習。
雲鵬在抓武裝民兵和政治隊長的工作中,被上級視為了突出政治的表現,被宣傳為典型,更使他堅定了學習政治的決心。
但是,公社成立建築公司一亊卻遇到了挫折:
因為縣工商所越權受理了辦公司的手續,讓地區工商局給叫停了。他們派人來親自察看場地了,發現公社的木材加工廠、磚廠、瓦廠都單獨辦了營業執照,把這些合到公司屬於一照兩用,便把已經註冊的公司執照扣下了,好說歹說,才給辦了個農民施工隊的執照。
英城六建分公司鞏固經理打來電話,說中建公司下了文件,不允許系統內和系統外有經濟往來,堵住國家物資外流的口子,跨靠協議中止。不僅如此,連遼源施工隊給磚廠的購煤指標也取消了。
王虎臣和祝聯營一蹶不振了,王虎臣提出要解散公司,一切歸回原有局面。
關鍵時刻,雲鵬開會穩住了陣腳。他說:「我們的施工項目都收了人家的錢,不能失信;我們的磚廠已經儲備了一年的遼源煤,實驗表明可以用霍林河煤去燒,我們有時間去進行改造;我們的建材可以先滿足施工隊所需,市場可以靜觀形勢,緩慢發展;我們的瓦廠用供銷社賣的水泥也能贏利,不能讓購進的鐵瓦和模輥以及打出的台案和瓦架閒置;我們的施工隊和磚廠瓦廠釆沙廠的知青已經選定,不能解散,會影響知青情緒;我們不能被名所累,就叫施工隊又如何,經理改叫隊長、部長改叫組長、科長改叫頭兒就不能幹了嗎?」
祝聯營說:「干是能幹,我們丟不起人啊!」
雲鵬說:「你們不幹了才丟人呢!你別指望再回大隊當書記了,小卒過河了,就只能向前沖了!」
王虎臣說:「是啊!我們已經佔了統籌款,不收回來,公社運行就會停擺,我們已經用了各企業的周轉金,不運轉起來,企業也會停擺,到那時,我們的臉就丟盡了!咱們就按雲書記說的干吧!」
於是,雲鵬親自指揮,讓柳維嘉先分丹玉3種子,給瓦廠倒地方;把化肥都摞在了禮堂廳里和雨搭下,催促各大隊抓緊來拉;磚廠開窯,燒制庫存磚坯;又讓孫英敏拉蘇青、徐佩瑤、陳思文去鹼鍋和雙城現場設計指導。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3月20日,白音塔拉新任蘇木主任給雲鵬打來了電話,說畢力格已經升任科右中旗革委會副主任,鑑於白音塔拉蘇木的20個嘎查已馴服的駿馬都已換了大車和毛驢車,牧民馴服野馬需要較長的時間,不能再換大車了,很是抱歉!
雲鵬感到祝聯營的預言成真了,雖然沒因為賣馬而失去了馬市的主力,但是因為供馬讓馬市沒了主力馬的來源,其結局是一樣的。
雲鵬馬上想到了賣酒,便給包日楞打了電話。包日楞說,畢力格升到旗里是要辦兩件事,一個是在縣裏建酒廠,一個是在縣裏建大車廠。在酒廠沒建成之前,新來的巴音主任不會停止買你們酒的。另外,蘇木磚廠還需要運煤和賣小米,我們的關係是不會斷的。至於賣馬的問題,是因為蘇木要建一個軍馬場,是畢力格臨走時和哲盟軍分區商定的。
雲鵬從包日楞那裏打聽到了畢力格的電話號,便給他打了電話。畢力格做了一番道歉後告訴雲鵬,他的提升事前沒有預兆,事後才知道,也是朗布推薦的。他還說,他在瀋陽找到了生產大車和毛驢車輪轂的廠家,會建一個年產200輛大車、400輛毛驢車的畜力車廠,預計5年就能使全縣400個嘎查都有3輛大車,牧民有1/3的家庭有毛驢車,那酒廠是年產20萬噸高粱和玉米酒的規模。
雲鵬雖然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遺憾,但是還是祝賀了他,並說有機會去看他。
雲鵬去找秦玉了,秦玉這一段沒有閒着:一方面積極組織各生產隊買肥、購種、進農藥;一方面乘春分冰雪消融之際,扒開灣溝河口,引東遼河水進小遼河,讓小遼河的水漫進草甸子、稻田區、蘆葦盪和魚塘;一方面讓張彪組織民兵割柳條子,在六道壕的溝邊插植枝條;一方面幫柳維嘉,往公社禮堂運送麥種和蕎麥種;一方面讓政治隊長進地,用白灰撒出米麥間種和原種種植的標記。
雲鵬把蒙古馬斷供的事跟她說了,她卻風輕雲淡地說:「這回不用為賣馬犯愁了。」
雲鵬說:「那可是年收入4萬多元的買賣呀!」
秦玉說:「砸手裏一批就不掙錢了,總有這一天的,早來比晚來好,那羅圈賬我管夠了。不如騰出精力來辦種子市場,我們的東西我們賣,心裏穩當。是賣蒙古馬成就了你的事業,你該知足啦!從一開始我就為你捏着一把汗,現在我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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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廠呢?」
「酒廠提高檔次,產瓶裝酒,能提高50%利潤,一鍋就燒500斤,純度提升,口感好,年產2萬7000斤,能賣3萬6000元,比年產4萬斤,賣3萬2000元還多。能買到啤酒糟餵牛和羊,比白酒糟好,省下的煤錢就夠了!」
雲鵬見她胸有成竹,便不過問了,他知道自己精算不如她,從心裏佩服這塊壓艙石。
接着,第三個挫折又接踵而至,任民父親帶人來了,說他們廠來了一批生產任務,把改裝拖拉機駕駛室的車間給停了。廠里要清理這個車間的對外往來,他得把借給於家窩堡大隊的鐵牛55開回去,並把兩台東方紅28的省免證也收回去了,還免了柴油供應。
秦玉說:「任爸爸這麼做保住了咱們這兩輛拖拉機,如果還掛着他們廠的牌子,就成了他們廠的固定資產了。也好!以後那兩輛東方紅28就專心用來機耕吧!」
從丹東發來的一車皮丹玉3種子,經過了40天,終於到了公主站。那鐵路運輸雖然便宜,但是太繁瑣,既要車皮計劃,又要運行計劃。幸虧秦玉開的是應兌支票,丹東地區農科所為了兌付,做了大量工作。
還好,運輸隊沒出亊,三輛車拉了兩趟,把50噸種子放進了禮堂。禮堂被占,放不了電影了,于波嘴噘得能掛上油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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