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你真折磨人。當時在深點多好。咳咳咳。」我靠着樹喘着氣,現在動作不能過大,腰間那傷動作過大疼的要死。
周圍只是偶爾傳來各種夜行動物的叫聲,借着月光看着路。我的手機響了,我靠着一棵樹坐下休息,拿出手機看着是七文的電話:「大哥,你找我什麼事?咳咳咳。是準備好工具,埋我嗎?」我手抖的擦了下嘴角的血,沒有力氣,現在敢這麼跑,主要還是因為目前還沒有殺手發現我。
七文坐在車裏聽到皇甫夜有氣無力的話,她現在應該很虛弱:「寶寶,你餓不餓?!你買的東西在我這兒。告訴我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過去,帶你去吃好吃的!」七文看着旁邊的袋子,裏面也只剩一個麵包,一個雞蛋,一瓶水了。
聽七文說吃的,我看了眼手中的草根野菜:「吃飽了,我,咳咳咳,吃的清湯麵,在東夷鎮吃的。咳咳咳。不說了,我走了。別追我了,你們不追我,我還能省些力氣,讓自己努力多活幾天。」說完,我要掛電話。
「寶寶,吃飽就好,但我帶了你想吃的那隻雞。乾淨的衣服,熱水,還有你平時喝的茶,龍井,碧螺春。你從小就喜歡的茶!不喝嗎?」七文繼續說着:「還給你準備零花錢,你在哪兒告訴我,我給你掃碼,這次多給你點,方便你跑!」說着,他眼睛紅了:「寶寶,求你了,告訴七文你到底跑哪兒了!」
「你這次準備給我多少錢?!大哥。這麼肉麻呢?!寶寶。咳咳咳。」我扶着樹硬撐的站起來,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撐着走路,把手裏的草根野菜扔了。
七文紅着眼睛四處看,他一路往永泰方向,走一路一直東張西望的:「2000,不夠在給你加,5000。要不給你轉幾萬。快說你在哪兒?!要不我把錢給你,你不要我跟着,我就走。我把你的東西給你就走。」
「鐵公雞自己捨得拔毛了?!不容易。掛了。「說着我就掛了他的電話。現在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養傷,內傷我現在能硬扛,可這外傷不行了,本來沒有什麼吃的,在失血。我能勉強活着就不容易了。
七文放下手機正在發愁,皇甫夜還是不肯告訴自己她的方位,看着一旁的玉扳指跟龍鳳令:「小夜,大哥哥不會抓你回去的。你到底跑哪兒了?!我只是想陪着你。照顧你,傷這麼重為什麼不跟我講,不找我,不告訴我位置呢?!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讓我怎麼活?!你也算是我抱大的,每年我都會去孤兒院,給你買糖葫蘆,布娃娃,你不記得了嗎?」說到這兒,七文笑了:「軟萌軟萌的,很可愛,又調皮。見我就要抱抱。我一走你就拉着我的衣服哭。」正說着就看到一個很像暗衛告訴自己的電動車從自己眼前跑過去,上面還有點兒血。不過騎車的是個男孩子,忙把車停下,叫住男生:「帥哥!你的車子?!」
男孩兒停下車看着七文:「這位大叔,我的車怎麼了?!」
「這真的是你的車嗎?!我看着頭盔像個女孩子的,這車上還有血。這,這是你在哪兒撿的?!」七文伸手摸了下車子側邊的血跡說。
「我的啊!一個女孩子送我的,她不要了。一個戴着個小狐狸面具的女孩子給我的。她讓我告訴問我車子事情的人,她快到永泰了。啊呀,這麼晚了,我得走了,一會兒我媽該罵我了!」說着,男孩兒騎着車就走。
「永泰嗎?熊孩子,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就是為了騙我才把車子送人了。」說着,七文就往四周看了看,有好幾個路牌指示:「頭疼,這幾個地方,你到底走的哪兒?」拿着手機看了眼地圖安陽城 150公里,雲夢園70公里。這兩個地方離鳶鳴谷都不算太遠,就給暗衛的人打電話:「搜索,安陽城,雲夢園,永泰,這三個地方的無人區,熱鬧的集市,打開所有監控。找!少家主受了重傷,她走路的,走不遠。」
暗衛小領導接到七文指令,開始下達命令工作。
暗衛所有人進入崗位,開始查找。甚至打開了衛星的定位地圖,荒山都沒有放過。只不過天黑,看不清楚。
沒多少力氣,現在真的是走一會兒就得找地方休息。我坐在樹下看着周圍的環境,抱着腿:「餓了,消耗太厲害了。」我拿出手機給皇甫龍打了電話,欠人人情還是早還的好,省得我來不及告訴他們這些人救過我:「咳咳咳。」現在真的是又疼又餓,悲催的人生。
城堡里,皇甫龍看着暗衛發來的信息資料,都是皇甫夜要的東西,皺着眉:「這麼多,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們吧!」這些資料上顯示的都是這次在各組織出高額花紅要殺皇甫夜的名單。聽到手機響了,看到熊孩子就趕緊接了:「夜兒!傷哪兒了,乖孫。」
「咳咳,沒事,只是小傷而已。還得麻煩暗衛來幫我處理了。畢竟,咳咳咳。嗯。咳咳咳。畢竟孫兒是個小窮光蛋。打電話只是想求祖父,求您看在祖母的份上,幫夜報個恩。暗衛安靖,算是夜的救命恩人,東夷的,咳咳咳。嗯。嗯。」我手抓着胸口,內傷發作,疼的厲害,手機掉在地上:「咳咳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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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龍只聽到皇甫夜後面的咳聲,急喘的聲音,這孩子內傷發作了,那種灼痛忍不住會要命的:「夜兒,東夷的暗衛爺爺不會處罰!安靖也會得到她應得的,你,到底在哪兒?」說着皇甫龍竟哭了起來:「我的寶貝孫子!你到底在哪兒!你真的狠心讓我這個老人失去愛人,在失去金孫嗎?!你是我血脈親孫!你要爺爺的老命啊!」
我聽到電話里皇甫龍失聲痛哭的聲音,老爺子竟然為了我哭了:「祖父,夜說過,嗯。咳咳咳。幫您找回少爺,讓您早些退休的。我是您的血脈親孫!我用過您的血。您,咳咳咳,您保重身體,夜會努力讓自己活着見到少爺回家,您退休的日子。謝謝皇甫家主,賜夜之名,拿我當您親孫待。讓夜終身難忘!謝謝。夜會為了皇甫家跟幻影剷除一切阻礙!您早些休息,在家安心等着少爺回家就好!」說完,我就伸手掛了電話:「嗯,咳咳咳,嗯,啊!」我倒在地上抓着胸口,噬心蠱。剛才聽皇甫龍的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沒控制住自己的心。
噬心蠱,內傷發作,腰間的傷口,我明顯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這樣也好,要是這次醒不過來,也算是個了結。
「咳咳咳。嗯。誰?!」我看了眼不遠處的一棵樹,一個女人正看着我:「又是,又是暗組的嗎?咳咳咳。嗯。」我強撐的站起身,搖晃的拔出短劍,眼前的人一直在晃,模糊,有些看不清楚。只看這個女人直接走了過來,手中沒有武器,也不像個殺手。
這個女人正是霍曉曉,她出現在這裏還是因為皇甫夜,金晨不時的就會把皇甫夜近期的消息傳給她,她又分析了很久才動的身,雖然沒見過這孩子,但想着這麼妖孽的孩子做事情一定不會按常理出牌的。沒想到自己還真的在這荒山野嶺見到了皇甫夜,她衣服上有血,握着短劍的手一直在抖。不時吐口血。看她站着都費力,還想跟人動手。上前撒了一點兒迷藥,接住皇甫夜。
我看着眼前人到了跟前,可我沒有力氣出手。只是聞到了迷藥的味道就暈了過去,手中的短劍掉在地上。
「還真是個熊孩子!真費力氣,算是找到你了。不過現在不能讓所有人知道我找到你了,傷這麼重,要是讓人知道,你這個樣子,我不一定能護住了。哎!師叔祖,您家的敵人太多了,我一路過來都遇到很多了。」說着,就背起皇甫夜,看了眼地上的背包,給她拿了起來,就看到地上咬了一口的野菜。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酸酸的,有些心疼背上的孩子。
外面皇甫家的人找皇甫夜,找瘋了!各組織的殺手也無奈了,不時會遇到這些人,然後就會被莫名其妙的反殺。小組織的殺手現在也不敢隨意露面,去查找追殺皇甫夜。
外面有些亂,倒是給了霍曉曉好機會,她帶着皇甫夜找了個山洞,把人放下,又找了些乾草鋪好,扶着皇甫夜靠着休息。就打開自己的藥箱,拿着銀針封了皇甫夜的內力,又封了她的視覺。這才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查看傷勢,只是輕輕碰了一下皇甫夜的身體就感覺燙手:「這麼燙!這么小是怎麼能忍住的。」又伸手把了下她的脈搏,拿着銀針扎進她身上的穴位:「先給你緩解一下,小P孩子,治好了可不能當個小白眼狼啊!」做完這些才看了皇甫夜後背腰部的傷口,皺着眉:「你怎麼到處都是傷!」就皺着眉一點兒一點兒的處理她身上的傷,完了給她擦洗了下,穿好衣服,扶她靠着乾草休息。
霍曉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才拿着手機給皇甫龍打了電話:「師叔祖,我找到您孫子了!不過不能告訴您我們在哪兒!有我在您放心吧!」
皇甫龍一夜沒睡,接到霍曉曉的電話,鬆了口氣:「她到底怎麼樣了?!」
「要是我沒發現她,估計走到鳶鳴谷有些困難!給她算久點兒,估計最多一個星期就會死。傷這麼重,沒有人照顧醫治,簡直是在把自己逼到死路!不過我鳶鳴谷沒有救不了的人!您放心好了!一個月,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
「謝謝!曉曉。」皇甫龍聽到霍曉曉說她找到了皇甫夜,終於鬆了口氣。當時告訴皇甫夜讓她做這種功課,自己也覺得過於勉強,着急了,自己想讓皇甫夜真正的成為皇甫家的孩子,這樣飛姐就不再敢輕易動這個孩子!
「師叔祖別讓人追我們了。我會慢慢帶她回谷里的。你讓人追我們,我沒辦法給她安靜的醫治。」
「好!」說完,皇甫龍掛了電話,吩咐金晨讓暗衛去做皇甫夜安排的事情,儘量做到最少的人去追她。
我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我費力的抬手,還是看不到:「咳咳咳,我,我這是瞎了嗎?咳咳咳。沒事。看不見就看不見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又閉上眼睛。
霍曉曉走了進來就看見皇甫夜在那兒看自己的手,還叨叨自己成了個小瞎子。就走了過去。
「誰?!」我聽到腳步聲:「嗯,咳咳咳。」剛才動作有些大,牽扯到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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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個熊孩子,不要亂動!」霍曉曉忙上前扶住皇甫夜,查看她的傷勢。
「熊孩子?!你,你認識我?你是誰?藥香。家主身上也有這種味道。」皇甫龍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藥香。我拉住來人:「是你救了我嗎?你不該救我的。救了也沒用,必死之人有什麼好救的!咳咳咳,嗯。嗯。」我抓着她的手使了力,好疼,內傷發作,炎火燒着一樣:「咳咳咳,嗯。」我皺着眉,鬆開女人的手,抓着胸口的衣服。
霍曉曉直接無語了,皇甫夜身上的內傷很棘手,沒有那麼好治療的。忙拿了根銀針刺進她的經脈:「小朋友,你這麼忍着,我也是佩服。你身上這溫度,尋常人早就不行了,你還能挺這麼久!不過你不會死的,遇到我就不會死!」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幾根銀針,我竟然緩解了許多,沒有那麼疼:「這手法,你跟家主什麼關係?!」我說着就想起身,沒有力氣。內力調用不了,我的內力被封了:「咳咳咳,恩。你到底是誰?!」
「一個採藥的路人!看你那樣子,一個小孩子手裏拿着那麼危險的東西做什麼?!我家世代行醫,我什麼樣的病人都遇到過,你這不算什麼!「霍曉曉鬆了口氣,還好剛見面的時候,她就封了皇甫夜的內力,視覺,讓她跟自己動不了手。
「夜,無禮了,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這麼對您的。這位,這位姐姐。」我看不到人,但這應該是個年齡不大的人,我睜開眼睛:」您不該救我的,會連累你的。還是,咳咳咳,嗯,還是走吧!我,我不是個好人!您應該看到我這一身的傷,我,我,咳咳咳嗯嗯。我不知道怎麼跟您講,我只能說,我,我被人追殺。您跟我在一起,會死的!」我憑感覺抬手要去拔針。
「不敢亂動,你現在拔一根,我保證,你能疼死!「說着,霍曉曉又拿了根銀針,刺進她的穴位。
我竟然抬不起手,靠着乾草。沒有力氣,什麼也做不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為什麼看不到了,是傷的嚴重,眼睛才看不到的嗎?!看樣子是這個女人封了我的內力,我的眼睛會不會也是她做的。皇甫龍就曾封過我的五感:「您,您是不是封了我的內力,視力。嗯。咳咳咳。您,您到底跟家主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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