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吃了一半,江心弈才姍姍來遲,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整整半小時。
「採訪快開始吧。」她一坐下就催促道。
雲歲晚看了她一眼,平靜道:「等等。」
等什麼,她沒說,低頭繼續吃美味的香芋蛋糕。
江心弈見她身邊只有一個攝像機,以為在等其他同事過來。
十分鐘後,她不耐煩地看看手錶:「還要等多久?」
雲歲晚咽下一塊兒奶油:「快了。」
她看看時間,讓江心弈更加認為她的確是在等人。
「你們團隊這麼不靠譜,採訪人還敢遲到?」
雲歲晚不置可否,一口接着一口吃蛋糕。
江心弈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抱臂坐在她對面,不情不願地繼續等。
二十分鐘後,雲歲晚掐着最後一秒將面前的蛋糕吃完,這才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說:「好了,開始吧。」
江心弈:「……」
原來是在等她吃完一整個蛋糕。
這個認知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作。
雲歲晚已經拿起攝像機對準她,江心弈只能僵着臉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江小姐不用緊張,就當正常聊天。」她好心安慰。
「……」
江心弈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好一會兒才將那股怒氣壓下去,表情不再那麼僵硬。
雲歲晚只將攝像機對準她,卻沒摁下錄製鍵,根據前幾天的記憶挑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給她。
一問一答很快結束,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幌子打完,接下來才是正題。
雲歲晚把攝像機放下,學着她,抱臂靠着椅背,氣質冷冷清清。
「我們聊聊。」
江心弈勾唇,不出所料道:「我就知道你不只是為了採訪。」
「我看到了你和楚冉見面,」雲歲晚開門見山:「我想知道她給了你什麼。」
聽到她看見她們見面,江心弈的臉上竟然一點兒驚訝也沒有。
雲歲晚稍微一思索,篤定:「你知道我在跟蹤你們?」
江心弈不答反問:「你也知道楚冉給了我什麼東西,不是嗎?」
「你這麼害怕,難不成真做了什麼虧心事?」
雲歲晚黑白透徹的眼睛盯着她,內心卻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
她不喜歡繞圈子:「她拍到了什麼?」
江心弈也不廢話,點開手機,找到一段視頻給她。
是雲歲晚在北城酒店的視頻,中間過程被剪去,首先看見她插卡進入一間房間,然後是季宴禮,之後兩人沒有再出去過。
接着是第二天的畫面,宋昭帶着衣服敲響了那間房,沒多久,季宴禮打開,將衣服接過去。
這段視頻已經說明了一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和季宴禮之前發生了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多想。
雲歲晚看完之後,手指冰涼,她強裝鎮定道:「這說明不了什麼。那天我發燒了,季宴禮只是照顧了我一夜而已。」
江心弈見她執迷不悟,嗤笑道:「發燒了不能去醫院嗎?而且照顧你,為什麼第二天還要人送衣服過去?」
「他沒有連着兩天穿一件衣服的習慣。」
「是嗎?」江心弈冷笑,把手機拿在手裏,又翻了翻,再次交給她,說:「那這個又該怎麼解釋呢?」
雲歲晚垂眸看去,瞳孔驟縮了一瞬。
那是她去老宅那天,半路被季宴禮強吻的照片。
看角度,她當時應該就在兩人身後,藏在一棵樹的後面。
嘴唇泛白,雲歲晚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沒辦法解釋,證據確鑿。
江心弈心情頗好地看着她難看的臉色,連帶着剛才被她戲弄都不計較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
雲歲晚兩手交握,壓住輕微顫抖的指尖,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似的,說:「你想幹什麼?」
「這個時候學乖了?」江心弈囂張地笑起來:「這麼擔心被人發現,還有臉做這麼噁心的事?」
雲歲晚看她,眼神冷厲:「噁心的不是我,是季宴禮。你如果能讓他回心轉意,我巴不得把你當祖宗供着。」
「……」
江心弈想到季宴禮對她這麼執念,內心頓時憤恨不已:「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早就和我結婚生子了。」
雲歲晚深吸一口氣,懶得解釋,人一旦形成偏見,就很難再改變想法。
「那你倒是將他綁去和你結婚,到時我一定給你們隨份子。在婚禮現場好好謝謝你。」
「你……」
江心弈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要是可以,還用等到現在?
「你快這麼幹吧,算我求你了。」雲歲晚誠心實意道。
「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清高?你一個孤兒出身,不就一心想着攀上豪門?覺得季家永遠也不會將你納入戶口,你就想盡辦法勾引自己哥哥,嫁入豪門。這不就是你打的算盤?」
雲歲晚:「……」
「別廢話了,」她心累道:「快說你想我幹什麼?」
她保存這些東西卻遲遲沒有揭發,不就是要拿着它們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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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弈冷哼一聲:「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讓季宴禮愛上我,幫助我嫁入季家,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行。」雲歲晚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反倒讓江心弈愣住,沒有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
「什麼時候你才願意將視頻和照片刪除?」
「當然是目的達成的時候。」
雲歲晚點點頭,抄起攝像機要走。
江心弈疑心她有詐,警告:「在我和季宴禮結婚之前,我隨時都有可能把手裏的東西爆出去。」
「知道。」
雲歲晚說完,一臉輕鬆地起身,甚至在離開之前,還有閒心打包了一份抹茶蛋糕和巧克力蛋糕。
這番操作,反倒讓江心弈看不懂了。
雲歲晚一從蛋糕店裏出來就和沈葉初打電話:「路過蛋糕店,買了你喜歡吃的抹茶巴斯克。」
「沒什麼,今天高興。」
另一份給微微送去。
……
同時,會所里的四合院
季宴禮和季世鏡在那天雲歲晚待過的地方見面。
服務人員端來了一壺上好的茶水,瞬間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說吧。」季世鏡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語。
季宴禮點了一根煙,眉眼精緻:「我喜歡她。」
只一句險些讓季世鏡嗆住,他沉下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小叔,我很清醒。」季宴禮看着窗外池子裏的錦鯉,眼神平靜又認真:「只不過她正好被季家收養而已,其他的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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