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身影自半空下落,單膝着地,身上的金屬鎧甲因震顫而發出低鳴。
在眾人目光中。
前者緩緩起身,他腦袋上戴着一個佈滿暗綠苔蘚的破碎頭盔,通過頭盔裂縫,可以看見裏面的猩紅眼球。
其身上披掛着一件金屬長鎧,只不過這件鎧甲早已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以致於他枯骨般的四肢被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通過這身穿着看來,前者跟噩兆的關聯並不大。
「盧瑟?!!」
魂燈中,科勒突然大吼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震驚和悲痛。
眼前這道身披鎧甲的身影名叫盧瑟,生前是一名正義的獵魔騎士,曾和科勒並肩作戰過,與科勒相比,他有更加宏偉的目標——拯救整個世界。
他曾在燈塔附近搭建了一座木屋,但在他死後,不斷增生的暗沼將他和這座木屋一同吞沒。
災厄之氣的感染下,如今的他只是一具暫存殺戮本能的無主之魂罷了。
楚行對其了解,或許比科勒還要更深一些。
也正因如此,他冷眼旁觀這一切,並不動聲色後退到眾人之後。
「他…好像不是噩兆?」
望着一動不動的盧瑟,白鴿開口道:「或許我可以搶救一下?」
說罷,她就朝前走去。
然而,還沒等她第一步落下,一道巨大的暗黑色劍氣突然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
前方,盧瑟默默將手中的長劍收回腰間劍鞘中。
下一秒,白鴿腹部飆出一道血箭,繼而腰身分離。
帶着錯愕的臉色,她化為兩截倒落在李隱身旁。
看見這一幕,在場所有人瞳孔驟然猛縮,臉色都變得煞白。
楚行最先反應過來,在眾人呆滯的間隙,他快速將白鴿身體拼起來,往其嘴裏塞藥的同時又捏碎一顆藥丸將藥的汁液塗抹在切口處。
另一邊,螢也回過來神,她毫不猶豫的下令蟲群發動進攻。
早在盧瑟躍出沼面,她的蟲群就已經鑽進其盔甲之內。
然而,無往不利的蟲海戰術這次沒有奏效,那一團黑霧在啃咬那人干般的軀體後接二連三倒下。
常年待在暗沼深處,盧瑟軀體早已被腐毒所浸透。
似乎能感應到誰在進攻自己,盧瑟拔出佩劍,劍端緩緩指向螢,繼而化為一抹沼澤般的暗綠色液體消失在原地,當再次看見他時,他已在螢的身前。
「嗖」
和先前一樣的暗黑色劍氣斬出。
好在螢有所防備,她快速矮下身子,有驚無險的避開這一擊。
而下一刻,一記膝踢卻結結實實命中其腹部。
盧瑟的雙腿雖然已經瘦到僅剩一條枯骨,但其中似乎還蘊含着無比恐怖的力量。
挨上這一下,螢當場兩眼一翻,痛的淚涕橫流,她像破包袱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狠狠砸在一塊巨石上,動彈不得。
盧瑟看起來沒有打算放過她,但卻用走路的方式緩緩逼近,並在距離螢還有兩米的位置停下腳步,似乎在等候對方起身。
可就在下一秒,他腳下的泥土突然下陷,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條長滿鋒利尖刺的巨大沙蟲像龍捲風般竄出,一口將其吞下。
「哼哈,跟我斗。」
看見這一幕,螢布痛苦到扭曲的俏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然而,這抹笑容在下一秒進入凝固。
只見自己的寶貝沙蟲突然像吃壞了肚子般開始在地上滿地打滾,繼而其巨大的身軀突然被無數劍氣撕裂,最後炸成一團血肉碎片。
盧瑟毫髮無損的從沙蟲軀體中走出,此刻的他渾身浴血,即使原地不動,依舊充滿壓迫感。
「餵…你們有把握嗎?」
另一邊,李隱的傷勢好了一些了一些,他從躺在地上變成現在坐在地上。
但即使如此,那顆回歸石還被他緊緊攥在手中。
就此打道回府肯定心有不甘,此刻的探索不僅徒勞無獲,甚至還會被上級責罵。
但目前看來,臨陣脫逃似乎又是最明智的抉擇。
「如果半途而廢,我寧可死。」
螢目光鎖定對手,同時暗中給隊員做了個手勢。
附近,風蕭和傀儡師已經都準備就緒,只待螢一聲令下便會發動進攻。
「一個boss還不至於這麼棘手。」
此刻,楚行已經安頓好受傷的白鴿。
「讓我來吧,你們就別搗亂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他徑直朝盧瑟走去。
距離還有兩米。
盧瑟突然轉過身揮劍,斬出一道和先前一樣的巨大劍氣。
楚行早有防備,他一個貼地翻滾躲過,與此同時,從身後抽出驅魔劍,果斷戳向盧瑟腹部。
「嗡」
驅魔劍被甲冑彈開,沒有傷害到後者半分。
但盧瑟卻仿佛定住般,他摸了摸腹部,再看了楚行一眼,繼而緩緩退後兩步,再度握住劍柄擺開戰鬥架勢。
這一幕,讓眾人瞪大的雙眼。
這名對手,是不是太有武德了一點?
「這是騎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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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一名騎士的他,即使死後,身體依舊保留着生前的肌肉記憶。」
楚行淡淡解釋道。
「剛剛這一輪是我贏了。」
話音落下,楚行再度發動進攻。
即使盧瑟戳出了長劍,他依舊毫無畏懼沖向前者。
「哧」
長劍從楚行肩部穿出,而楚行驅魔劍則狠狠刺入了頭盔的縫隙中。
那顆猩紅眼球似乎是其弱點之一。
盧瑟痛苦的嘶吼一聲,往後方退去。
長劍從肩膀抽出的一刻,楚行也發出一陣悶哼,他果斷從倉庫中取出先前製備的回覆藥塞入口中。
緊接着,他再度逼近。
瞄到一旁蓄勢待發的風蕭等人後。
楚行突然警告道:
「如果想好好點亮燈塔,你們就別給我添亂。」
一旦遭遇多人圍攻,盧瑟便不會再繼續遵循騎士精神,面對全力盧瑟,屆時,楚行不認為在場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
「……」
「靠!」
聞言,風蕭頓時不爽,但又不敢發作,萬一真導致燈塔開不了,那他可就要背鍋了。
「行,你死了可別怪我們。」
螢的嘴巴稍毒一點,不痛不癢的罵了一句,她掙扎着起身,然後找了個安全的位置躺下。
另一邊,傀儡師也默默後到戰場之外。
眾人雖然不再準備插手,但依舊認真注視着兩人的一舉一動,生怕出現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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