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葉樓,在鄴城的西城區,靠近城牆。
因為這裏四周種植着數量不少的桑樹,因此而得名。
時值五月,夜風微涼,一少年帶領兩男一女,在街道上向西而行。
路上行人很少,偶然遇到,也都是悶頭前行,步履匆匆。
很快,一行四人已經望見了此行的目的地。
桑葉樓,喪業樓。
鬼掌樹林起高樓,四大惡少常聚頭。
半殘燈籠掛門邊,載道怨聲身不由。
這首打油詩不知道是誰做的,充分的說明了桑葉樓的現狀。
桑葉樓,客人很少。
有人說,酒樓的名字取的不吉利,有人說,都是被鄴城四大鬼少給鬧得。
到底為何,不太好說。
但是有一點,眾人皆知。
桑葉樓的老闆想要關門大吉,可是他不敢。
因為,鄴城四大鬼少每逢有事,都會在這裏聚集,而且,還吃霸王餐。
這讓老闆怨聲載道,敢怒卻不敢言……
洛玉帶着候三馮二和調教了半天的春姐兒來到桑葉樓的門口。
酒樓的牌匾還在,上面刻着的字跡還能夠看清。
鐵畫銀鈎,龍飛鳳舞。
可惜,年久失修,掉色嚴重,已經是塊灰黑色的破木板了。
馮二在前面帶路,開門,恭恭敬敬的將洛玉讓了進去。
少爺駕到的架勢擺的十足。
可惜,沒人看。
四人進了酒樓,也沒有夥計招呼,只有老闆站在櫃枱後面搖頭嘆氣。
眾人已經習慣了。
侯三大搖大擺的引着洛玉來到三樓,並撩起一間雅室的布帘子,將洛玉請了進去。
這間屋子裏面非常寬敞,目測得有百餘平。
屋子的形狀是方方正正的,中間擺放着一張寬大的圓形餐桌。
有兩面牆壁上開有窗戶,窗邊還放了幾張單人桌椅,方便有人過來依窗小酌。
不帶窗戶的那面牆上掛滿了字畫,橫七豎八,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本來雅致的格調,被這一牆的雜貨給敗光了。
屋子裏現在有不少人。
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兩旁的都是僕人,有十來個。
而在那裏裝逼賞畫的有兩個,一個指指點點,笑得那是一個賤吶。
另一個假裝斯文,裝得那是一個假啊。
還有一個,站在窗邊舉目遠眺,偶爾微微仰頭,偶爾低頭思索,像是在欣賞夜景,準備吟詩作對。
「啊……嚏……」
奧,搞錯了,是在那裏找打噴嚏的感覺。
洛玉幾人進屋的聲響驚動了眾人。
守在門口的僕人們趕緊往兩邊躲了躲,就像是害怕沾染上瘟疫一般,還把頭悄悄的轉到一邊。
兩個看畫的聽到有人來了,轉頭觀望。
「哎呀?洛玉,你還真敢來。
是害怕脫光了衣服丟人給我們送錢來了吧。
哈哈哈……」
那個笑得最賤的先開的口,自語自樂,賤兮兮的大笑。
他身旁裝斯文的那個轉過身後,換上一張陰沉的臉。
「哼,送錢?
洛家都快要被他給敗光了,哪裏有錢給你,想多了。」
兩人說話的檔口,那個打噴嚏的也轉過了身。
他先看了一眼洛玉身後偽裝成冷燕飛的春姐兒,然後接上了話茬。
「鄭景,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對洛家有多了解似的。
你們鄭家不會在洛家安插了眼線吧?」
他說話油腔滑調,聲音尖細,讓人聽了雞皮滿地。
此人是鄴城四大鬼少之一的色鬼,聽說他夜御十女,徹夜不休,很是能幹。
被叫做鄭景的傢伙是鄴城四大鬼少之一的酒鬼。
他好酒,酗酒,酒後經常找人斗酒,斗贏了就讓輸家自殺,斗輸了就殺人全家,是個蠻不講理的狠人。
他聽到色鬼的話,立刻陰沉着臉回懟。
「冷冰冰,你不用挑唆。
你們冷家嫁給洛家的女人不都是你們的眼線嗎?
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說的那麼直白?」
「哎哎,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先抬上了。
咱們今天不是來看這傢伙笑話的嗎?
趕緊讓他給咱們表演吧。」
「周一建,就你賤。
想看笑話是吧,先把賭資拿出來給我看看。
要是拿不出來,本少今天再咬掉你一根手指。」
洛玉盯着周一建的左手開口了。
周一建條件反射的把左手往身後縮了縮,又覺着掉面子,乾脆把被咬掉的那根手指頭亮出來。
「你過來啊!
我還怕你不成,我老子給我打造了一根金手指。
再敢咬,我戳爆你的眼珠子。」
此人是鄴城四大鬼少之一的賭鬼。
他嗜賭如命,不過賭品不好。
不是出老千就是耍賴皮,仗着老子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家主,沒人敢跟他較真。
不過,他可是會跟別人較真。
被他逼死的賭徒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洛玉的原身是四大鬼少之一的惡鬼,凶名赫赫,是這四大鬼少中,種下惡業最多的一個。
這四個人,都為自己的凶名沾沾自喜,從來不覺着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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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相互之間還互相攀比。
特別是賭鬼周一建,他的攀比心和嫉妒心最強,沒事就勾結其餘兩人,找洛玉的麻煩。
曾經有一次,因為跟洛玉的原身對賭,結果輸了賴賬,被活生生的咬掉食指。
而且,當着他的面嚼碎了,吞進了肚子裏。
從此,他對洛玉是又怕又恨,即使是現在實力比洛玉高出很多,面對他時依然有些膽怯。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理陰影吧。
鄭景是四大鬼少中歲數最大的,比洛玉要大上三四歲。他的個子也是最高的一個,修為在鍊氣後期。
聽說他有個雙胞胎弟弟,資質比他還要好,四歲那年,被管轄這片地域的《符生門》收為弟子,進入宗門修行去了。
他對洛玉的仇怨不太好說,或許來源於名聲。
洛玉比他小許多,卻凶名赫赫,甚至能夠夜郎止啼,這讓他有些不服,閒着沒事就挑唆周一建找他麻煩。
冷冰冰這個人有些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冷家主脈那個妾室的子嗣,只知道他在冷家的地位很高。
他雖然淫邪,卻沒有聽說過他害死人。
他對洛玉也沒有表現出多少仇怨,畢竟冷家跟洛家還是有那麼幾分姻親關係。
不過,這次對賭,他卻是很上心,其中還多次提出要是洛玉輸了,就把冷燕飛送給他做女寵。
可是洛玉的原身沒有答應。
同是冷家人,誰知道他背地裏打的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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