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賈張氏走了,房子賣給了紅海。
何雨柱,劉光天,南易天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
整個四合院,愈發的冷清,很難看到年輕人的身影。
賈小斐這段期間,經常來四合院,來看望一大媽。
一大媽在萎靡了幾天後,今天情況好了很多。
一大媽知道自己時間到了。
她把易中海,易瀟瀟,賈小斐叫到身前。
「我要走了。」
易瀟瀟幾個,也明白這是迴光返照。
忍着悲痛,她們還想安慰一大媽。
一大媽擺擺手。
「好了,不用安慰我。」
「我走後,老易,你就把房子賣了吧,然後跟着瀟瀟生活吧。」
「小斐啊,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隻鐲子,你留個念想。」
「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
賈小斐不想要,一大媽硬塞給了她。
「瀟瀟去做飯,咱們一起吃個飯,然後各自安好。」
易中海看着坦然的老伴,心裏不是一個味。
她要走了,留下他一個,他要去和瀟瀟一起住。
一股子孤獨感,淹沒了他。
離開了四合院,他還認識幾個人?
面對自己的養女和女婿,他應該用什麼態度。
他以前的名聲可不好,好像自己的女婿不怎麼喜歡自己。
不走留在四合院?他要面對空蕩蕩的四合院,一個無兒無女的四合院。
哪一種選擇,都讓他窒息。
此時,他才明白一大媽對他有多重要。
現在的一大爺,可沒有秦淮茹和何雨柱一起養他。
甚至何雨柱都不怎麼搭理他。
他想到了賈張氏,一個人的賈張氏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賈張氏如果沒走,自己還可以和她搭夥過日子。
現在他除了去和易瀟瀟一起過日子,好像別無選擇了。
至於賈靈。
還是算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親。
賈靈還有一個哥哥棒梗,麻煩製造機。
雖然賈靈和秦淮茹有聯繫,想要沾光跟着賈靈更方便。
但是現在他看到楊慶就發怵。
曾經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如果自己沒眼色,非要往人家槍口上湊,自己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去和易瀟瀟過。
飯菜做好了,四個人圍坐在炕桌前。
一大媽已經穿好了衣服,賈小斐還幫她打扮了一下。
讓她瘦弱的身子不顯的那麼枯槁。
一大媽靜靜的喝着湯。
幾個人都安靜的吃着飯,有點壓抑。
一直到一大媽喝完了湯,她才開口說話。
「好了,我時間不多了。」
「我是要去更好的地方了,所以大家都好好的,沒必要憂傷。」
「簡單的送送我就行,不要鋪張浪費。」
「瀟瀟,以後要靠你自己了。」
「你男人,是個好的,但是也是迫不得已嫁給你的。」
「所以不要把他當成上門女婿看待。」
「如果再有孩子了,就讓一個孩子跟他姓。」
「夫妻之間拌嘴是正常的,不要把離婚掛在嘴邊。」
「踏踏實實和你過日子的人不多,要珍惜。」
「孩子,一定要上學,只有上學了,才能明事理。」
「不要學我們,一輩子瞎算計。」
易瀟瀟連連點頭,易中海尷尬不已。
他這輩子,可以說算計無窮,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不是別人心善,自己早就被槍斃了。
做什麼也不如踏踏實實的,他現在做夢都怕楊慶和他算賬。
一大媽又轉向了賈小斐。
「小斐啊,替我向楊慶說聲對不起。」
「也替我向你媽說聲謝謝。」
「以後,你不要和棒梗有太多糾纏。」
「他這人改不了了,你對他好他也不會珍惜,只會害的你更狠。」
「你是港島的人,在那裏找一個好人家,別被棒梗影響了。」
「小靈,這孩子是一個好的,她對象也不錯。」
「你們要經常聯繫。」
「如果她遇到了困難,幫幫她。」
「那時候她年齡太小,被嚇到了。」
「後來她經常半夜哭,喊媽媽,姐姐。」
「她沒爹沒娘,心裏很敏感。」
「不要覺得她和你不親,她只是不會表達。」
賈小斐重重點點頭。
「我記住了。」
一大媽笑着躺下,精神開始不好了。
易中海希冀的看着一大媽,希望她對他說幾句話。
一大媽幾次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易中海想哭。
過了一輩子的兩個人,難道最後一句話不都願意給自己留嗎?
一大媽越來越困,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這一躺下,好像所有力氣都沒了。
最終她努力拍了拍易中海的手又昏迷了過去。
傍晚賈靈來到家裏,看到的是昏迷不醒的一大媽,和整個人像傻了一樣的易中海。
還有哭腫了雙眼的易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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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易瀟瀟男人和孩子,賈靈男人包子龍,都來了。
半夜,易家哭成了一團。
賓館裏,楊慶見賈小斐一直沒有回來,就讓保鏢去問問怎麼回事兒。
很快消息傳來回來。
一大媽要走了。
秦淮茹臉色沉重的拉住楊慶的手。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楊慶想了想。
「算了,等通知吧,讓我們去,我們就去,沒通知我們,我們就不去了。」
「等到最後,我們再去送最後一程吧。」
楊慶拿了主意,秦淮茹就沒有再說什麼。
她忽然就想回秦家村了。
她回來的消息,一直沒有給秦家村說。
秦淮茹不知道,怎麼介紹楊慶。
畢竟做小三,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城裏人還可以說,港島可以娶很多老婆。
秦家村的人可是知根知底的。
現在她和楊慶走在了一起。
那以前,她經常和楊慶一起回秦家村的事情,就有太多可說的地方了。
尤其是這一路上,荒涼的地方可不少。
孤男寡女的。
以前是沒證據,現在就是證據確鑿了。
八卦盛行的鄉下,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
現在她想家了。
想要回去看看。
「我明天想回秦家村一趟。」
楊慶現在和秦家村已經沒有什麼交集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怕秦家村的人也換了一波。
楊慶的痕跡可能已經沒了。
「要我陪你回去嗎?」
秦淮茹聽出來了楊慶不想去。
想去就不會問她了。
她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回去看看就行。」
楊慶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太冷血。
「帶上滄海和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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