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大茂就匆匆去了醫院,時間不等人,萬一婁小娥抓他一起去檢查那?
萬一是自己的問題那?那自己還活不活?
所以這事兒,要做的隱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知道。
許大茂讓人給請了假,然後自己偷偷摸摸的進了醫院。
他一直蹲守着,挑了一個沒人的時候,才遮的嚴實的去找了生殖科大夫。
一番折騰下來,醫生讓他明天過來取結果。
從醫生的言談舉止上,許大茂感覺到有點不同尋常。
他忐忑了很久,一天都沒敢回家。
他待在公園裏,一直待到了天黑才往家走。
入門,他聽到,李大雄正在和曹芳談論報名農械廠的事情。
李大雄壓低聲音,對曹芳吩咐道?
「你明天就去街道把你的名字報上,雖然你只讀了兩年小學,幹不了什麼好工作。」
「但是,打掃打掃衛生,洗洗菜什麼的還能做做的。」
「顧寧姐過去就是打掃衛生的,現在工資也不低。」
曹芳不想去,李大雄的工資又不低,何故讓她拋頭露面的。
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她現在有點逃避和人交流。
就怕自己被人認出來,畢竟她媽的形象太過不好了。
「人家現在不是只招鑄造工人嗎?」
李大雄小聲道。
「慶哥給我說了,其他的也招,但是不急。」
「你先去報名,咱們先佔個名次。」
「做個工人,受人尊重,你這樣天天窩在家裏怎麼行?」
曹芳翻了一個白眼。
「劉淑敏還不是整天呆在家裏。」
李大雄瞪了她一眼。
「那是她家沒大人,沒人給她看孩子。」
「要不然她也會去工作。」
曹芳不服氣。
「咱們不是也沒有?」
李大雄。
「咱們有孩子?」
「現在工作正好,有孩子了還可以領工資。」
「看孩子請假,不耽誤長工齡。」
「到時候還有生育補貼。」
………
許大茂一聽別人說到孩子,就心裏一陣不舒服。
他心裏更怕了,醫生的問話,又一次迴響在他的耳邊。
「你這裏是不是受過傷?」
「或者不小心碰到了,還腫過?」
醫生那認真的樣子和凝重的語氣,讓他心情沉重。
在路過傻柱的家的時候,他都想衝進去弄死傻柱。
但是他不能這樣做,這樣做,那是把自己的傷口剖開給別人看。
憋屈,仇恨只能先憋在心裏。
「傻柱,你就期望我沒事兒吧,不然我這輩子和你沒完。」
回到家門前,燈亮着,推開門,飯桌上什麼都沒有。
他剛想發火,隨後又憋了回去。
「一切等明天再說。」
他翻出點心,就着涼水,吃了幾口。
然後推開臥室的門,婁小娥不在。
他心裏一慌,婁小娥不會走了吧。
原本他還不覺得怎麼樣,他已經厭煩婁小娥了。
但是現在他怕自己被婁小娥拋棄。
自己如果不能生,去哪裏找這樣一個漂亮的媳婦?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算計和打算。
他不但想訛錢,還想把婁小娥當垃圾一樣丟棄。
人就是這樣,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你就不知道有多痛。
他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看到婁小娥已經躺在了床上。
聽到開門聲,婁小娥扭過頭來,看到許大茂,她沒好氣的道。
「幹什麼,看見你就煩,把門給我關上。」
看到婁小娥沒走,許大茂鬆了一口氣,陪笑道。
「好的,好的,蛾子你別生氣,我這就給你把門關上。」
看的許大茂的賤樣,婁小娥一副果然的樣子。
「紅姐說的對,對臭男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姑奶奶,不伺候了,他卻舔着臉過來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
許大茂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避着人重新來到了醫院。
醫生,看到他後,沉重的道。
「許貴是吧?」
聽到醫生叫他名字,許大茂冷汗都流出來了。
「是的,醫生,我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
「死精非常多,正常的也活力不足。」
「你要做好準備,你這輩子有孩子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噗通一聲,許大茂聞言瞬間癱倒在地。
他的擔心應驗了。
醫生見他臉色慘白,渾身哆嗦,趕忙把他扶了起來安慰。
「小伙子,這種現象很正常,一千個人裏面,就有兩三個。」
「沒啥大不了的,不行就去領養一個,和自己生的沒啥區別。」
「到時候讓你媳婦,裝作懷孕,回娘家待着,等到找到合適的孩子了,再帶回去,你們不說,誰知道?」
許大茂還是臉色慘白。
他心裏說,你不懂, 這事兒要是讓我岳父知道了,他就完了。
婁半城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閨女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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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依照他們大院那些人的人品,他不能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他還活不活?他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醫生,你幫幫我,給我治治,給我治治………」
醫生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小伙子,我這裏是沒有辦法的,這樣,要不然你去找中醫看看?」
「說不定,中醫能救。」
「我們醫院碰到過,和你情況差不多的情況,但是三十多歲後,他突然又能生了。」
「所以,小伙子,心態一定要好,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好了。」
許大茂哪裏聽不出來,這是在安慰他,他也清楚原因。
「醫生,我這樣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醫生想了一下。
「有可能是天生的,也有可能是後天病變,或者受到過傷害。」
「原因是多種多樣的。」
「很難確定。」
但是許大茂在心裏認定了,這就是傻柱打的。
他對傻柱的恨意瞬間爆棚。
還有易中海,這個幕後黑手,老子讓你們雪債雪還。
他臉色猙獰,把醫生都嚇了一跳。
「小伙子,你要想開點,你還年輕,路還長着那,可不能做傻事兒,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現在你覺得難以接受,但是過去後,你就會知道,那沒什麼。」
「人這輩子坎多着那。」
許大茂臉色一黑,雖然知道這人是在安慰人,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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