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這碗恆河水(穿越印度)
巴依聽夏楓這樣一問,突然垮下臉來。抓着一塊餅子死勁咬,他好像總是吃不飽。
&還沒說完。」喜悅消逝得一乾二淨,說道:「還有一個消息,邦王不派人來,是因為沒必要。判軍總督痛失愛子,連夜向我們發起猛烈進攻。邦王這邊毫無防備,竟讓敵人衝進了駐軍大營,看樣子,邦城是守不住了。」
什麼蠢邦王,廢材一個!夏楓見巴依用力咽下一塊干餅子,馬上把水遞到他嘴邊。
巴依給了一個苦笑的表情:「邦王今天帶來的公函還有一條命令,說不讓犧牲的雇兵遺霜殉葬。邦府大聖廟的婆羅門沒完全同意,他們只答應丈夫和兒子同時犧牲的女人不殉,僅死了丈夫的女人依然要殉葬。城邦下面的神廟必須遵守。」
他們什麼意思?死前做好事?維卡不用死了,可是......夏楓低頭看向娜瑪,見她好似沒聽,還在跪拜。
巴依又道:「我姐夫說,有可能婆羅門見勢不對,已經投靠了判軍。消息傳過來需要一天,我們敬愛的邦王也許......」
&其他人呢?」夏楓急道。
&了士兵之外,平民們就得認新的邦王亞格拉斯了。估計剩不了多少士兵,就算沒死,也會被坑殺。」巴伊幽幽嘆了口氣:「新邦王佔領本邦,可能還會朝北方進攻,一直攻進首都德里。鎮上的吠舍也跑不掉被徵兵的命運,鎮長大人又會大賺一筆啦,可惡的卡布爾。」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殺俘兵?呵,坑殺俘虜不是阿克巴父親那一輩的傳統嗎?怎麼這些叛軍也學上了?
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女人不用上戰場。經歷了這麼多事,夏楓已經退化成短視的女人。原來被佔領後並沒有屠城這種事情,之前都是白擔心,虧她作了那麼多的準備工作,一件也用不上。
&依大叔,您能托奧拉蒙管家幫娜瑪換一個身份嗎?」
&有你,你不用換?」巴依反問她。
夏楓重重點頭:「當然要換!」
&想換成什麼?不如直接做我的側妻。」
夏楓正想罵人,突然聽他話鋒一轉:「不行,這樣更麻煩。拉賈尼那一關怎麼過,嗯,另外想辦法。」
想毛的辦法,不能不做人家的側妻?噁心死人了,換了邦王,又不用屠村,還管拉賈尼什麼事,難道還要跟着他去坎普爾?
夏楓忙問:「卡布爾不會被削職?」
巴依擰起眉毛白了她一眼,說道:「除了邦王,其他人都不變。」
竟然是這樣,那個快成階下囚的舊邦王能徵到士兵替他賣命也是夠幸福的。
夏楓突然反應過來,想到一件事,又無奈又煩躁。現在的情況比之前好不了多少,對於她們三人來說,甚至更糟。因為巴利家的人都得換身份,拉賈尼比此前反而更有用了。
新邦王亞格拉斯怎麼可能放過殺子仇人,她們絕對活不了。夏楓馬上把擔心告訴巴依reads;。
巴依愈加糾結,悶了半天,兩隻肥手一攤,坐下來。
一路上太興奮,只知道自己的姐夫不用再沾上孽債,一時忘了朝拜結束之後拉賈尼對他交待事情。卡布爾家屹立不倒,拉賈尼這個上竄下跳的兒子也就無法撼動。原本聽到好消息打算回來就帶她們走,可是拉賈尼卻讓他去找人,說有人看見夏楓等人已經進了鎮。
巴依當時還暗恨:肯定是哪個眼皮子淺的露了風聲。有必要跟姐夫提一提,他奧拉蒙家經營的低層奴僕中出了叛徒。
但是後面聽到布爾對手下官員傳達的命令,巴依便知道自己的希望早已落空。
&來只有為拉賈尼做事了。」他無可奈何地說道:「鎮長大人剛剛下令封瑣升級,禁止人口流動。這位聰明的大人收到信函就知道該做什麼,他要為迎接新的邦王做準備,全鎮居民的人口數量,就是他的籌碼。咱們暫時都走不了。」
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落到拉賈尼手上。夏楓渾身無力,眼前飄着兩個字:宿命。
唉,反正逃不掉,就不能再給老太太惹麻煩。這位三少爺,要不是顧忌到自己那些弟兄,或許,早在確定了富貴糕的生產者之後,就已經使出了強硬手段。卡布爾的其他兒子們,都沒有這位三少爺有野心啊。
夏楓仿佛又看到了一個昆陀。
巴依叫夏楓幾人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跟拉賈尼談條件,又怎麼才能不被他控制住。等新邦王成功接手後,風聲就沒現在這麼緊了,到時再想辦法走。
說這句的時候,巴依的眼睛裏冒出神彩。
夏楓明白,這裏面當然要依靠奧拉蒙給拉賈尼下爛藥,藥得下好,一付就夠了。到時他們就有機會脫離出去,回旁遮普邦。
她後來一思,這也不算是壞事,如果想合法換身份,怎麼都逃不開拉賈尼。他清楚她們的底細,更見過她的相貌。如果不選擇投靠他,即使新邦王忘記追究,這陰險小人也會主動提及。到時,全鎮搜索,她們不被抓回去也得餓死在外面。
如今這種情況,互相利用,很好!利益永遠是最穩固的同盟。讓拉賈尼放鬆警惕先高興着,以為完全控制住了她這個十歲小孩。哪知我夏楓一肚子詭計,慢慢玩吧。
巴依說完後就急慌慌走了,說他姐夫正忙得不可開交,要過去幫忙。
夏楓看着他下樓時抖動的肥肉,依稀覺得他的象腿好像細了一點?
回到隔壁把維卡二人扶起來,怕她們沒注意聽,把將要面對的形勢再重複了一遍。
維卡一臉麻木,跟離開尼尼莫村時的神態一個樣,兩眼茫然地看着窗外,娜瑪又跑過去抱着母親不鬆手。
沒多久,客棧小二們陸續回來,他們要把娜瑪母親的遺體送走。娜瑪糾纏好一會兒,終於消停了。
她看着母親被抬出去,親眼見到上了廟裏的「靈車」,這才失聲痛苦:母親不會被當成賤民,她會得到祭司的作福驅魔,她的靈魂也將送往恆河......想到這裏,娜瑪趕緊朝着南方(死神的方向)拜伏,希望神明早早來接母親輪迴。
&楓,你說昆陀和帕絲塔會去哪?」娜瑪的聲音異常沙啞reads;。
夏楓也猜不到,但她認為昆陀捨不得弄死娜伊,問道:「維卡,昆陀以前就喜歡娜伊嗎?」
娜瑪聽到這話,也轉過頭來望着維卡。
維卡避開她倆的目光,輕輕搖頭:「他是個魔鬼,我又怎麼能了解他呢?」
夏楓暗思:達爾尼已死,昆陀舉家而逃嗎?帕絲塔容得下娜伊?
她在朝着昆陀要霸佔娜伊的方向思考,問出疑惑,娜瑪和維卡同時搖頭:昆陀是不可能放棄土地逃走的。
夏楓也覺得這不可能,家裏過的是好日子,那人渣不會這麼傻。
&想避開巴依等人,讓尼尼莫村地主跟巴依的人斗上,然後他再回去?」夏楓問道。
她真的猜對了,昆陀就是這樣做的。成功避開了危險,順便把娜伊也處理了。
夏楓這時如果去客棧門口,會剛好碰到辦完事的昆陀帶着帕絲塔路過。他們身邊沒有娜伊,當然也沒有甘波。
帕絲塔哭哭啼嘀,昆陀一臉煩躁,時不時用拳頭打着她的背,直催她快走。
一個哭道:今天沒有朝拜,會被神明懲罰。另一個喝斥她:一點用沒有,再哭就把她也賣掉。
昆陀揪着自己頭髮時的樣子,像極了夏楓的原主父親庫納。
現在的他頹廢不堪,達爾尼一死,他的大後台就倒了,比地主難過多了,卻被地主硬逼着賠錢。
原本他還想得好,送十畝地給地主,頂了達爾尼的位置,但一看地主翻臉不認人的態度,嚇得啥也不敢說了。
他想,回去後只有舍二十畝地給地主老爺,不知道能不能逃過一劫。升吠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他哪裏知道夏楓竟然跟鎮長家的僕人搭上了關係,早知道那幫人是鎮長的家奴,打死也不敢造謠蠱惑地主老爺進城去鬧。
&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樣了,得罪了鎮長的奴僕,我昆陀還怎麼再求人家辦事?」昆陀想到這裏,看見帕絲塔更是心煩,狠狠給推了她一把:「走快點,賤貨!」
昆陀今天在鎮上躲到朝拜完,找到以前巴利常光顧的「一家」,把娜伊出手了。沒有討價還價,加上娜伊又傷得很厲害,根本沒撈着幾個錢。
在心情本就鬱悶無比的時候,這該死的臭娘們也沒點眼色,竟然還想着四處去尋維卡等人,只是為她幾件破衣裳,真是到蠢到家了。
&家的,會不會是剛好湊巧呀。天還沒黑,真的不去找那幾個賤人了?」
&
昆陀反手一拳,打得帕絲塔「撲通」一聲,一頭栽進旁邊的水溝里。
&嗚......我舅舅一死,你就敢下重手。」帕絲塔歪着嘴巴,也似要發怒的樣子。
&的就是你這個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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