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己的兒子掃清擋在前面的障礙,很早的時間裏,杜天海就暗暗地佈局。為了想那些種子選手的家族示好,多次的利用手中的職權,大開方便之門,已經籠絡了近半的天才。
如今,黃金四庭七大種子,除了三名來自三大黃金家族的強大天才杜天海實在不敢算計之外,杜天海有且僅有的一個目標,便是王洛飛。
為此,甚至不惜許下天大的好處,策反王青安。
杜天海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在整個北原,都人盡皆知。
不過,礙於老傢伙那半步嬰變的恐怖修為,一般的人,哪敢說半個不字?
即便三大黃金家族,對此也一陣的忌憚不已。
北原和木域差不多,總共也有四大半步嬰變存在坐鎮。分別是李家的族長兼黃金四庭的首領,李開怵,七大祭祀的排名前三的九河祭祀和九離祭祀,以及杜家的老祖宗杜天海。
九河祭祀和九離祭祀兩人已經九百多歲了,命不久矣,心向北原,無力約束杜天海。
於是乎,很多時候,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黃金四庭首領李開怵,雖然論實力要勝過杜天海一籌,但為了維護北原的安定,無奈之下,也不好往死里得罪杜天海,只能一直的忍讓退縮。
如此的,也就造成了杜天海禍害成災,一發而不可收拾。
平日裏,即便一些人受了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不得發作。
杜天海此人自私自利,行事只為自己,從來都不會考慮北原的利益。
在發現了事情的背後竟然有着杜家的身影,王洛飛的心中,也頓時倍感無力。
他知道,自己擋了杜驚天的道。
但讓他就此的屈服杜家,他絕對辦不到。
但如果不。他又該何去何從?
因為糾結,一時間,王洛飛的攻擊,也不由得緩了幾分。
如此。竟然被王青安鑽了空子,差點調動着血炎,將其擊成重傷。
逃過了一劫,感受着狂跳不已的心臟,王洛飛滿臉暴怒。殺氣沸騰。
「老狗,你必須死!」
為了儘早的斬殺王青安,王洛飛鄭重的拿出了一塊銀色木牌。
木牌巴掌大小,其貌不揚。除了一側一隻迷你的雪狼圖案之外,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甚至邊緣的位置,都有些破損,參差不齊。
王洛飛輕撫着木牌,搖着頭,滿臉的肉痛之色。
看見王洛飛如此反應,王青安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咬了咬牙。老傢伙一邊狂催着血炎進攻血海,一邊仰天長嘯,通知躲在遠處的王青海二人,啟動後手。
他知道,拼命地時候到了。
「看來,大哥他撐不住了。」
侏儒王青海怨毒的看着王洛飛,滿目森然。他之所以如此記恨王洛飛,固然有害怕失勢的緣故,但更多的,則是王洛飛之前斬殺之人。是他的親兒子。
許是缺德事做多了,他們一家子,血統極端惡劣。生出來的子嗣,都歪瓜裂棗。丑不堪言。前幾代人就不提了,到了他和哥哥王青安這代,醜陋都成了小事,重點是大哥不能生育。
為了給大哥繼承香火,王青海只能將自己的兒子,偷偷的過繼給了王青安當養子。而這次為了配合杜家的行動。在王洛飛外出的時候,王青海的兒子,被王青安命令對王辛穎出手。
利用杜家傳來的秘術,王青安成功的從王洛飛的妹妹,王辛穎體內移植出了珍惜無比的天地奇珍,先天靈炎。
如此的,也對王辛穎造成了無法泯滅的傷害,基本上是離死亡不遠了。
王辛穎體質特殊,先天蘊火,竟然於誕生之前,產生了一絲先天靈炎。
因為先天靈炎的存在,從小多病多災。為了救治這個妹妹,王洛飛多次對她洗髓伐毛,硬生生將其提升到了結丹期,有了五百年的壽元。
為此,王洛飛毅然的放棄了晉升大修士的機會,瘋狂的舉動,不禁令無數人惋惜。
而因為王洛飛的所作所為,那絲先天靈炎得以壯大,成為了無數人貪婪覬覦的寶物。
平日裏因為王洛飛和王家的名頭,一般的人也不敢放肆。
但王洛飛打死也想不到,王青安會背叛部落,背叛他這個族長,對自己的妹妹出手。
以至於大意之下,親手葬送了王辛穎的未來。
因此,即便再如何的忌憚杜家,忌憚杜天海,對於老雜毛王青安,王洛飛都必殺之。
聽到侏儒王青海的吆喝,穿着花里胡哨,臉上塗着厚厚脂粉的老嫗冷哼了一聲,一拍儲物袋,『嘩啦啦』一陣悶響,便拿出了一大捆陣旗。隨即雙手飛快擺動,將陣旗灑向了遠處。
看見老嫗動手,王青海也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了一個數尺大小的陣盤,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便噴了上去。隨即不顧有些虛弱的身體,竟將所有的法力,都盡數的注入進了陣盤。
數十里的距離,侏儒二人的舉動,自然逃不開王洛飛的神念感知。察覺到了二人準備激活陣法對付自己,王洛飛冷笑了一聲,雙手一撮,銀色木牌便自行飛起,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眨眼的工夫里,被血炎燒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二不到的血海,突然一陣沸騰。浪潮滾滾呼嘯之下,便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然後拉伸抬高,化作了一道數十丈之巨的血色水龍捲。
血色水龍捲甫一生成,便盡數的湧向了空中的銀色木牌。
銀色木牌雖然其貌不揚,非常的小,可胃口卻出奇的大,對於所有捲來的血水,照單全收。
不多時,便吞光了所有的血水。
血海一散,血炎沒了阻攔,立刻迎風見漲,化作了數十丈之巨的熊熊火海。
然後在王青安滿臉獰色的指揮下,便對着王洛飛。席捲而去。
火海溫度駭人,一時間,熱能肆虐而出,炙烤的大地。都寸寸龜裂。
「呵呵,想不到千方百計找來救治小妹的底牌,最後竟然用來和人家鬥法,王洛飛啊王洛飛,你還真是沒出息啊!」
沒有理會殺來的火海。王洛飛垂着腦袋,滿臉的頹然痛心愧疚。
火海速度費快快,眨眼之間,就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王洛飛近前。即便還沒有臨身,但那恐怖的高溫,也將王洛飛身上的法力護罩,炙烤的是一陣扭曲變形,幾欲融化。
如此恐怖的血炎,要是真的吞沒了王洛飛。即便王洛飛本事再大,不死也要脫層皮。但電光火石間,千鈞一髮的空隙里,那懸浮在空中的銀色木牌猛地一顫,便乍泄除了滿天白霞。
白霞降世的瞬間,『嗡』的一聲,周遭數十里的範圍,立刻便被拉扯進了冰寒刺骨的寒冰世界。駭人聽聞的,那銀色木牌也不知是何東西,其自身。竟蘊含着無法想像的冰寒之力。
但見白蒙蒙的光霞凌空一卷,便直接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圓球。隨即猛地一收,『砰砰砰』的,愣是靠着那亘古不化的奇寒。壓縮着火海恐怖的高溫,震耳欲聾里,便化作了一個冰球。
冰球尺許大小,晶瑩剔透。隔着厚厚的冰層,還能清晰地看見流淌不定的液化火焰。不過即便血炎再如何的掙扎,冰球都絲毫的不為所動。只是在王洛飛凌空一點下。朝其飛去。
看着這神乎其技的一幕,王青安雙眼一紅,頓時便發出了困獸絕望的嘶吼。
雖然他成功剝離了王辛穎體內的先天靈炎,用秘術移植到了自己的體內。但時間尚短,根本就沒時間完全煉化。用來鬥法,只能做到最粗淺的控制,王洛飛此舉,無異釜底抽薪,是想要逼死他啊!
「哇哇哇···小雜種,你敢!」
王青安目眥欲裂,瞬間便被怒火淹沒了僅有的理智。咆哮着,就祭出了那兩條怪手,沖向了王洛飛。人在中途時,火光跳躍,便化作了猙獰的怪物。
盯着非人的王青安,王洛飛滿臉譏諷,出手毫不留情。
「哼,你真是比豬還要愚蠢,竟然聽杜家人的慫恿,去修煉這北原禁忌的邪功。今日即便你逃了出去,也勢必遭到黃金四庭永無休止的截殺!」
遠遠地看着王青安那猙獰可怖的不下於妖魔的凶戾模樣,即便早就知道他在修煉邪功,但身為弟弟的王青海,不免的還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他知道,此刻的哥哥,已經完全沒了理智。
雖然滿心的駭然,但王青海還是催動着那巨大的陣盤,激射出了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奇光。調動着那漫天的陣旗,直接溝通了金葉王家的護族大陣,化作了滾滾的火海,卷向了王洛飛。
護族大陣開啟的瞬間,伴隨着『轟隆隆』的一陣悶響,百多里的山谷連同諾大的天空齊刷刷震顫之下,『砰砰砰』的,那些懸浮在空中的修士,便被盡數的扯落,直撲地面而去。
眨眼的工夫里,諾大個天空,便只剩下了化為野獸的王青安以及手握着冰球的王洛飛二人。在禁空禁制不要命的拉扯之下,即便王洛飛那品質極高的飛舟,也轟然的砸到了地面上。
不過在落地的瞬間,血袍少女卻閃電般的抬出了右手,對着虛空輕飄飄的一按。『嗡』的一聲,空氣劇烈沸騰之下,便卸去了飛舟下墜的衝擊力,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不損分毫。
做完了這一切,沒有理會飛舟上被嚇的花容失色的王閔蓉和女修二人,血袍少女螓首輕揚,盯着王洛飛手中的冰球,滿臉的激動難耐。
封龍棺內,周南也停下了修煉,眯着一雙銳利的眼眸,死死地注視着外界。
「呵,先天靈炎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炎,我周南要定了。」
打定了主意,即便冒着往死里得罪王洛飛的風險,周南說什麼都要奪取那顆冰球,搶來先天靈炎。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注視着下方那破損的宮殿,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濃濃的譏諷之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倒也有些謀略。可惜,我一向只喜歡做獵人。」
半塌了屋頂的金色宮殿內,此刻,一名身穿金色華貴長袍,腰系白玉蟒帶,頭戴紫金高冠的青年男子,正翹着那薄的尖酸刻薄的嘴角,圍繞着一塊巨大冰塊,饒有興致的看個不停。
冰塊端放在祭壇上,周遭橫七豎八的插滿了古怪的陣旗。
冰塊內,則冰凍着一名容姿出色的少女,兀自昏迷不醒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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