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總是在死
紀嘉是定國侯正經的嫡子,母親也是嫡親的,住的院子自然也是又大又好。
考慮到紀嘉要好好讀書,院子的環境比較清幽,但每一處造景都是花了心思的;伺候的下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紀夫人親自把關的。
比起紀嘉這邊,紀謙那邊則只是面子上過得去了,伺候的下人也都是沒什麼遠見的,但表面上都安分的很,至於干不乾淨,心思惡毒不惡毒,治不治得住他們,那就不是紀夫人關心的問題。儘管只是做到這種面上好看的程度,紀夫人還是得到上下一致讚譽,足以見到紀夫人的手段。
天氣早已入秋,在秋風之中,紀嘉的院子也有了些秋意,落了些黃葉,但路面上很乾淨。
此刻還沒到晚飯時刻,院子裏安靜的很。
紀嘉走過院子,卻沒想到空無一人的大院中間,一位長身玉立的青年,正堂而皇之的守株待兔的等着他。
並肩王——齊墨reads;。
齊墨十五而冠,取字韞桓,繼任並肩王,現在已有三年,身高體長俊逸不凡,說是青年也可,齊墨是實實在在手中握有實權的王爺。這位並肩王舉國上下無人不知,對抗西涼、討伐殘餘叛逆的大功臣,大宇朝的新一代兵-神;且,這位並肩王,好龍陽。
很奇怪,紀謙吸引了一堆直男對他很有好感,這位彎的卻從來沒對他表達一點特別,紀嘉想着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過紀嘉原本就與齊墨往來無交近日無情,今日齊墨會來,不過是因為齊墨在雍親王府做客,雍親王世子一併邀請來的。不知這齊墨等在這裏是有什麼事?紀嘉腦中雖然疑惑,卻也是從容的走上前去問了好。
齊墨看着紀嘉輕輕笑起來,他雖是帶兵之人,全身上下卻無一絲莽氣,反而高雅俊美如同王孫公子,不如說他本身就是王孫公子。
笑面虎說的便是齊墨這等人,表面看上去溫和不過,但你不會因為他表面和善就忽視他的危險。
&爺。」紀嘉拱手行禮,面上有些疑惑,「王爺特意來找在下,不知……」
前面都說散了,人都送出府了,這還返回來,專門等在他院子裏,不是找他有事是什麼?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嘉,」紀嘉的名字被齊墨念出來,他的聲音帶着笑意,就像兩塊磁石摩擦在一起,低沉而沙啞帶着莫名的性感,「紀嘉貌若好女,還品行高潔,志存高遠,我甚是傾慕,欲引紀嘉為好友之交,紀嘉以為如何?」
紀嘉愣了一秒。
這齊墨可真……真夠不要臉的,這說的是什麼話!自己是個好龍陽的,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傾慕是幾個意思?居然還把貌若好女說在最前面……難道說又是一隻顏狗嗎?
若是這樣似乎也說得通了。
紀謙的面容,頂天了也就一個清秀。最出色莫過於一雙透亮的眸子,大而有神。
紀嘉比紀謙長得好看,首先是養尊處優長大的,一身矜貴,他母親的雍容態度被他完美的繼承了,一雙眼睛更是與國公爺年輕時別無二致,丹鳳眼斜飛,便只是抬眼斂眉,都格外好看。眉鋒很明顯,有幾分銳利同時襯託了幾分驕傲,如今斂了浮躁,整個人如玉石般沉澱了下來,更顯得身如神祗顏若舜華。
&爺抬舉。」紀嘉又是一拱手,有些不太高興,「以貌取人哪裏是大丈夫的所為?王爺乃是我大宇軍神,難道還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嗎?」
&齊墨卻突然噴笑出聲,笑的燦爛極了,一雙狹長的眼眸眯了起來,審視般的打量着紀嘉,語氣有些莫名,「紀嘉,你與我所知的,似乎很是不同?」
紀嘉垂眸一笑,抬眼之時掩蓋不住那眸中的光亮,讓齊墨幾乎一瞬失神,「王爺所知,來自何處呢?須知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為實……我以為,旁聽之語有待考量,王爺以為呢?」
直到微微上揚,略帶挑釁的尾音落下,齊墨才回過神來,反應道紀嘉說了什麼之後,齊墨眼裏露出一抹笑,「並非他人之語,也並非單純耳目,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很好奇。」
三月之前,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名字,是出於他母親的一句話,隨便的關注了一下reads;。
然而卻在這一瞬間,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認知,有些小聰明,然而浮躁;雖有些文采想法,但過於稚嫩,並不足以讓他側目,也不是好的合作對象。
但現在,齊墨改變想法了,交個朋友也未嘗不可呢。
齊墨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皺起眉來的紀嘉,口中問道,「紀嘉似乎今年志學,尚未拜師?」雖然是疑問,卻說得格外肯定。
紀嘉拱了拱手,冷靜道,「正是。」
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這位並肩王對他另眼相看的原因,紀嘉心中嘆息,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原文之中也有一帶而過的,紀夫人曾經求到了並肩王老王妃頭上,希望賦閒在家的老王爺能夠收紀嘉為門生,只是沒有想到紀夫人是從這麼早之前就開始謀劃的——紀嘉才剛滿十五歲不久,齊墨就上門考量來了。
所以齊墨說他與所知不同,也可以理解了。
三月之前,也真是紀謙穿越來時的日子。而這三個月,也是紀嘉漸漸失去理智的日子,當然不值得齊墨另眼相待……然而齊墨此刻站在他的院子裏,這就證明——機會就在眼前!紀嘉眼神深了一瞬,抬頭看向了齊墨。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
男子十五而志學,就應該拜一位老師學習了,這個志學,其實相當於現在大學生找導師,對以後的發展有極為重要的影響,一般是選擇富有名望的人拜師,送上束脩,便可跟着老師學習做人辦事了。
古代人的老師,那便真的是傳道解惑,傳授的也不僅僅是知識,還有做人的哲學,辦公的尺度和方法,能為人師者,必有所長。
&嘉」原來是按照紀國清的意思,拜了一位手上無權,但清名遠播的御史,但這位御史其實並無過人之處,更是只知專研的酸儒,性格吹毛求疵,教導僵化,沒有為人師的本事,紀嘉遠就不打算再拜他為師的。
科舉尚未實行,想做天子門生是不可能的。
拜入宰相門下,紀嘉的身份又不夠格。過幾年科舉實行,宰相一派會被狠狠打壓,以便於君主中央集權,紀嘉可不想竹籃打水,所以宰相門生是不考慮的。
紀嘉本打算今晚好好思考這件事的,誰知道齊墨便來了,提出了這個令他頭疼的問題。
拜師太重要了,老師的品行高潔,作為他的學生就有許多方便之處了。當然,為了保持自己的好聲名,老師收徒之時,也會各種考察,因為一旦不慎,整個清名都會毀之一旦,學生出息的話,那老師也是臉上又添光。
跟「今天你以學校為榮,明天學校以你為榮」是一樣的道理。
齊墨的父親齊垚,也是一位傳奇人物。
前朝暴虐,當年□□皇帝揭竿而起,是這位並肩王第一個支持,齊家在本地本是有名望的大富豪。士農工商,哪怕家財萬貫,齊家地位卻並不高。□□皇帝起義之後,齊垚便是又送錢送糧做了第一批革命者,後來更是親上戰場立下赫赫戰功,數次救下□□皇帝,大腿抱的又牢固又順暢,□□登上大寶之後,便封了這位齊垚做並肩王,掌十萬兵權,光宗耀祖了reads;。
這位大宇曾經的戰神,在大宇那可是國民男神,哪怕他現在老了,提起他的名字,沒有一個不尊敬的,千里外料敵在前的智慧,一夫當關的勇猛,懲奸揚善的嫉惡如仇,活生生的大英雄。
有了老王爺做老師,就是在京中,橫着走也沒有問題了,絕對是對付紀謙的一大助力!
齊墨露出期待的笑容,「紀嘉,我父親正缺一位門生,你意下如何?」
抿抿唇,紀嘉點頭,既沒有顯得迫不及待,也不會顯得敷衍草率,眼神沉穩,鳳眼流轉之時又顯出幾分狡黠來,「紀嘉,卻之不恭,定不會叫王爺失望。」
齊墨聞言暢然大笑,笑罷眼神一厲,語氣有些冷漠,「那麼,我很期待,也希望你不是故做聰明。」
紀嘉挑眉反問,「難道王爺在懷疑自己的判斷?」
齊墨的話紀嘉當然明白。
並肩王府,看似風光無限,可背後也是危機重重,他有勇氣乘上這艘大船,就要做好承受風浪的準備,誰都不想要一個會忘恩負義的隊友。
可這對於紀嘉來說,卻是來之不易的機會!且,借了並肩王府的風,以後就會屬於並肩王一派,危險重重。可是這些紀嘉都不在乎。
其一,靠山已經來了!此時不抓住,還等什麼呢?機遇總是伴隨着危險不是嗎?
紀嘉話音一落,就聽見齊墨朗聲笑了起來,跟剛才都不同,這次齊墨露出了一種真實的笑意,也許是兩人剛剛達成了協議,秉承用人不疑以收忠義的想法,所以也稍稍卸下了一些防備,對紀嘉的態度也隨便了很多,「紀嘉,我還有一個問題。」
&爺請問。」紀嘉對新上任的上司很客氣。
&沒有人跟你說,你一生氣就像個炮竹,一碰就炸?」齊墨語氣之中充滿了調侃,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紀嘉,果不其然看見紀嘉臉上閃過惱怒,就哈哈笑了起來,笑的半點形象都沒有,一手扶着腰一邊指着紀嘉,「看吧,就是這樣子,難怪之前總是吃那個紀謙的虧。」
紀嘉氣的吞了一口氣,悄悄的瞪了齊墨一眼,冷哼道,「我吃虧還是吃糖跟你有什麼關係,那炮仗也不是一碰就炸的,要點引線的!」
齊墨見紀嘉瞪他,收斂了一絲笑容,摸了摸鼻子,心中嘆了一口氣,眼神悠長,「紀嘉,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謝誇獎,王爺您也是不遑多讓。」紀嘉拱手做謙虛狀,一臉「我不及你」的樣子讓齊墨心中更是開懷。
&嘉,你還沒回答我最初的問題呢?」齊墨嘴角含笑,如沐春風般舒適,讓紀嘉情不自禁便問出聲,「什麼?」
&嘉貌若好女,又是個妙人,」齊墨溫和的說出調侃的話,眼神卻很認真,「我欲引嘉嘉為友,不知嘉嘉以為如何?」
&果你的語氣再正常一點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紀嘉說完這句,一臉嘲諷的看着齊墨,發現齊墨又笑了,還笑的格外開心,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齊墨,你也是個妙人,希望我們合作會順利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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