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總是在死
莊輕鴻左手抱着莊非後背,將莊非整個人摟在懷中,雙眼一瞬不瞬的注視着莊非,像是深情至極一般,兩人親密無比。也沒等莊非回答,右手猛然揚起,鑲嵌着寶石的匕首刀尖閃過寒芒——正是先前演戲用的匕首,莊輕鴻把它戴在了身邊!他像是突然摒棄了所有的偽裝,笑的妖異無比,對着莊非狠狠揮下匕首。
莊非的眼睛裏閃現出匕首的寒芒,呈現出無比的驚慌,莊輕鴻的動作狠厲而決然,但他眼裏卻滿是悲傷,莊非突然鎮定了下來,他唇角勾起,笑的很滿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莊輕鴻心中一痛,手腕顫抖,刀尖偏了一絲,狠狠的扎進了莊非的肩膀,莊非痛的悶哼一聲,臉上流露了痛苦的神色。
猛然抽出匕首,莊非肩上的血噴涌而出,莊輕鴻一把拉住莊非的手,將莊非轄制在手,制在胸前,沾着血色的匕首橫在莊非頸脖,莊輕鴻抬眼看向對面馬上的祁景。
&手!」莊輕鴻冷靜的聲音響起,在冰冷的夜風之中顯得冷漠,「否則我立刻殺了莊非。」
祁景握緊了手中的弓,右手手掌被繃緊的弦隔得生疼,他目眥盡裂的看着這樣的變故,心中恨極了莊輕鴻,卻也只能咬牙放下弓箭,一揚手制住了手下的進攻。
陰沉的看了一眼莊輕鴻,祁景冷笑,「無塵真是有本事,只是如此絕情的做法,就不怕冷了忠僕的一腔熱血嗎?」
&與你無關。」莊輕鴻將刀收緊,鋒利的刀刃立刻在莊非脖子上劃出血痕,立刻滲出了血珠,連成了一絲血線。
莊非頓時覺得脖子刺痛,喉管被掐的發緊。
肩膀好痛,呼吸好睏難。莊非眼前發黑,有金光閃耀,有些聽不清莊輕鴻的話。
&我走。」莊輕鴻蔑視的看着祁景,仿佛對祁景可以殺人的目光沒有感覺,「不要說留下莊非,我不信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他。」
祁景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莊非,莊非此刻穿極為普通的麻布灰衣,狼狽至極,臉色因為失血慘白的像鬼,身上大半沾着鮮血,臉上也不乾淨,可就是這樣,非但沒讓他生出半點嫌棄,反而心疼到了極點。
&行,本王也不信任你。」祁景拒絕,嘲諷道,「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莊非是你的……朋友,你不當他的命是命,他就是死了於本王何干?信不信本王一聲令下,立刻就能將你們兩個大膽賊子就地正法!」
莊輕鴻不屑的眨眨眼,「如此我就不叫你動手,我先殺了莊非,黃泉路上也不孤獨。」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祁景煩躁的不行,莊非已經快站不住了,這樣的話莊非會流血而死的——莊輕鴻是真的不拿莊非的命當一回事。
&非!你看看,你的好公子就是這樣對你的!你還看不透他嗎?他根本對你沒有任何情誼,就算當初救你,也不過是順手為之,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他這樣的人奉上任何感情!你聽話,現在到本王這裏來,只要你開口,本王會看在你面子上放莊輕鴻一馬。」
祁景見莊輕鴻下定決心油鹽不進,乾脆看向了莊非,一面離間一面利誘。
&的傷勢拖下去會死的!」祁景見莊非不動大喝一聲,「你想死嗎!」
&別白費口舌了!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刀的,我不會冒險行事的先放了他。」莊輕鴻打斷祁景,「讓你的人都退下!」
祁景吃了一虧,心中不滿甚多,最讓他着急的還是莊非,竟似對莊輕鴻的冷血毫不在意一般,這讓他心中有很不好的猜想——莊非該不是,和莊輕鴻串通好了來挾制他?這是祁景最不願意相信的,但僅僅是有這樣的可能性,都讓祁景憤怒無比。
就在此時,祁景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卻完全不讓人開心,「賢侄,你想對我未來的正君做什麼?」
很快,祁席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裏,他騎着黑色的駿馬,一身迫人的氣勢,威風八面。
祁景心中煩躁更甚,隱隱知道今晚事情絕不可能向着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了。
祁席打馬與祁景相對,擔憂的目光幾次掃過莊非身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面上一片巍然不動,含着壓迫看着祁景。
&王叔是說莊非?他一屆妓子,怎堪王叔正君之位?何況他是長風樓花魁,私自逃走是大罪。」祁景覺得諷刺,這好話未免說的太大,妓子做正君,若是平民商人還好,堂堂貴族,還是王室,就不怕貽笑大方嗎?
&是真心喜愛,又怎會介意地位身份?」祁席鄭重道,在祁景聽來卻有微微嘲諷的味道,「我是個粗人,不懂賢侄們高貴的思想,娶妻是我自己的事情,娶的是何人,與他人有何關係?貽笑大方?任他們去笑,見了我與我的正君,還敢不規矩行禮嗎?任他們下巴上翹的再高,我也要叫他們對着我和我的正君低下頭顱。我的正君如果不夠高貴,我就讓他高貴,叫誰也不敢小覷他!」祁席說着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溫柔的看了莊輕鴻那個方向,「現在,賢侄能放行了嗎?」
祁景暗暗咬碎了一口牙,祁席這番話是把他隱藏的最好的傷疤扒出來撒鹽,狠狠的往他臉上扇巴掌,讓他面子裏子全掛不住,就這會的功夫,落後一步的祁席的屬下們也一一趕到,個個都是精銳,身上一股子明顯的生猛,硬拼也討不到半點好,祁景心情更加糟糕,卻也無奈,只得讓手下讓道,餘光打量到莊非的神色放鬆下來,祁景心中一梗,諷刺的話便不由自主的出了口,「莊非卑賤,而且不潔,真是好福氣呢,竟然讓王叔傾心至此,如此不如世俗要迎為正君。」
看着莊非的腳步因為他的話頓了一瞬,祁景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爽快,難受到了極點。他看了有條不紊壓着莊非前進的莊輕鴻,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祁席一見祁景目光閃爍,心裏便是一驚,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邊是驚訝的開口,「賢侄在說什麼?我心悅的是輕鴻。」
說着面色變得溫柔如水,眼神繾綣懷戀,「我一見輕鴻,便驚為天人,我就知道他便是命中注定的人,這次在京中逗留如此之久,也有輕鴻的原因在。」
&非是輕鴻的忠僕,輕鴻是你的長輩,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該如此無禮。」祁席有些不悅的看着祁景,拿足了叔伯輩的喬,「輕鴻與莊非情誼深厚,不然我也不會向紅麗贖他,沒辦法,輕鴻非要帶着莊非呢。」
祁席話中的寵溺,面上無奈的笑,雖然他說的像是埋怨,反而炫耀的成分佔多。
祁景只覺得身邊的聲音全離自己而去,胸中剩下的全是翻騰的怒火——他被愚弄了!被莊輕鴻,第二次完全的愚弄了!這一切都是莊輕鴻的計謀,他居然算計了這麼久,算計了所有人!
以莊輕鴻的容貌手段,稚嫩的莊非哪能逃得過,莊輕鴻能誘-惑的莊非為他出生入死,只是照顧他讓他獲得更大的活動權限算什麼!祁席的到來,祁席的留宿,被激怒的自己,莊非的倔強,自己的爆發,徹底的激怒,祁席的執着,紅麗的貪婪——他都算的精準!看着他們這些人一步步走進他佈置好的陷阱!看着莊輕鴻的背影,莊輕鴻那從容的樣子,與每一步之後留下的血印,簡直讓祁景怒火燒心、怒髮衝冠!
&非!」祁景壓抑的叫出聲,沒有讓莊非答應,反而讓自己驚醒,見祁席一臉笑意,祁景按下心中種種,面色晦暗的對祁席一拱手,態度十分恭敬,「既然王叔愛慕的是無塵公子,那莊非……可否留下。侄兒寵愛於他,想來王叔也知曉。」想着祁席語中暗示紅麗知曉兩人炸死的事,祁景明白祁席定然是花了大價錢,立刻補充道,「當然,莊非贖身的錢不會叫王叔破費,明日一早為王叔踐行,侄兒定當雙手奉上。」
祁席哈哈一笑,「不必如此。賢侄輕賤莊非,想來他在你心裏不過玩物,等我回了東海之濱,便差人送上十餘位美少年給侄兒賞玩,莊非救過輕鴻,便也是於我有恩,我不能如此忘恩負義。」
話里話外,竟是把自己和莊輕鴻算作一體,愛屋及烏到了極點。
祁景又吃一憋,胸中悶得難受,手背上青筋暴起,忍得難受極了。莊輕鴻也已經半是挾制半是扶持將莊非帶到了祁席的陣營,祁席對祁景抱拳一笑,「今日之事,還請賢侄……」說完便是一笑,打馬轉身,便準備離去了。
莊輕鴻扶着莊非,莊非額上滿是冷汗,他體質不如莊輕鴻,兩人都受了傷,莊輕鴻無甚大礙,莊非卻已經丟了半條小命一般虛弱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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