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總是在死
莊非離開去了莊輕鴻處。
就要離開,他想替莊非,多看看莊輕鴻,不管莊輕鴻是對他是什麼樣的情感。看着看着,莊非打了個呵欠。
&了?」莊輕鴻輕笑,像番邦出口的波斯貓一樣慵懶,莊輕鴻忍不住揉了揉莊非的頭髮。他越來越喜歡這樣親密的小動作了。
莊非點點頭,莊輕鴻道,「那你去休息會?」說着變向邊上小侍使了個眼色,小侍很是知機扶了莊非進內室,為了避嫌,這樣親密的事情莊輕鴻是做不得的,能在這邊休息就已經是極限。
見莊非去休息,莊輕鴻笑笑,拿了本書坐在外室窗邊看着,打發時間。
***
書本看的久了,一抬頭居然看的了久未見過的熟人,沿着那條應該還不算生疏的路過來,莊輕鴻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將書扔下,思及莊非在屋內,莊輕鴻便迎了上去。來者不善,又何必躲。
&鴻,真是好久不見了啊。」祁景冷笑着看向莊輕鴻,明明還是那樣的面孔,美麗不可方物,現在卻那樣刺眼。
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那一瞬間,祁景都沒有覺得這樣討厭莊輕鴻。厭惡,恨不得對方死去的激烈情感。
而莊輕鴻的神色就更算不上好了,他本就憎恨祁景,祁景輕描淡寫,就毀掉了他和莊非兩個人,更是肆意侮-辱莊非,他怎麼能不恨?
可這裏是長風樓,他做事不可以隨心隨意,他現在還沒有表現情緒的資格。於是,莊輕鴻的神色只是更冷了一些,對祁景的嘲諷更是視而不見,直言道,「有何貴幹?」
&敢這樣對本王說話?」祁景原本就憋了怒火,看莊輕鴻這樣終於找到爆發口,一手卡住了莊輕鴻脖子,手指收緊,面上儘是殺意,「本王真應該,那個時候就殺了你。」
莊輕鴻雖然呼吸困難,卻還是平靜着,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着祁景,吐字有些困難,「你敢在花街殺我?敢在雨雪閣,堂而皇之的掐死我?」
祁景手指一僵,手臂一甩將莊輕鴻摔了出去,摸出一方手帕,嫌惡的擦着手指,「本王不會殺你,本王只會叫你生不如死!」
莊輕鴻撞在關上的門,廢了好大的勁,才沒讓自己跌進門內,扶着門軸站起來,莊輕鴻笑的嘲諷,「哈哈哈,祁景,晉王殿下,你愛上莊非了,他不愛你,他一點都不愛你。你這個加害者,不配得到他的一絲感情!」
祁景捏拳,虎虎生威像莊輕鴻面頰打去,帶起陣陣拳鳳,「你找死!」
&試試看,」莊輕鴻勾唇,「我在莊非心中是什麼地位,你動我一根汗毛,莊非會恨你入骨!」
拳頭停在離莊輕鴻鼻尖一寸的位置。
莊輕鴻卻是如同勝利者一般,掃開祁景的拳頭,驕傲的走到了祁景身前,低聲道,「我還不知道你這偽君子?恐怕從第一次你輕薄莊非,就是動心的證據吧,之後刻意保下莊非,可你沒想到,莊非會為了我入賤,你以為什麼都在你的掌控,都要按照你的心意發展——你就是自大的令人噁心。」
&祁景腦袋嗡的一聲,怒火在胸中燃燒着。
&來你拍下莊非初夜,我就知道你會愛上他!三個月自以為寵莊非上天?卻沒有絲毫尊重,處處都在踐踏他,他怎麼會喜歡你?見到莊非接了定王爺,你卻坐不住了,發瘋了?逼迫他、強迫他,他跟我說,你輕賤他,他也厭惡你!」
祁景忍住想殺人的衝動,心中傷疤被莊輕鴻狠手揭開,令他又怒又悔,他也知道莊輕鴻是想逼他動手,他不會那麼傻,現在能讓莊非回心轉意的,除了莊輕鴻再也沒有他人,他又怎麼會在這裏讓莊輕鴻受傷,顯然,莊輕鴻也知道這一點。
&不必拿話激我,莊非怎麼會不喜歡我?」祁景抿着唇,「他肯讓我寵着,對我自然有好感,如今不過是鬧脾氣。」
&欺欺人,」莊輕鴻冷笑,突然壓低聲音,湊到祁景耳邊,「莊非永遠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對你有好感,他入賤是因為你害我,他一開始就反感你,還有當初,你輕薄他,你走之後他可是存了死志,在雪地里跪了三個時辰。他的傷他的痛,都是你一手造成,他怎麼可能對你有好感?他永遠不會喜歡你,更因為,他——愛的人是我。」
說完退開,看祁景強忍憤怒的樣子心中快意無比。
&輕鴻!」祁景的殺意已經快要到極限,臉色陰沉的狠,眼裏全是血腥,「本王沒法明着解決你,花街死個人是很平常的,本王有的是辦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死的悄無聲息!」
&你以為莊非傻麼?」莊輕鴻看着祁景,「你不知道吧,莊非本在相府伺候過我,對我的情況熟悉無比,在長風樓,我的境況他最清楚,我稍微遭遇什麼,你以為誰最可疑?」
祁景胸口起伏几下,突然笑了。
&以為我沒有方法對付你?你以為我非得寵着他?那是他還沒嘗過苦頭!」祁景仔細看着莊輕鴻,觀察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花魁,說到底只是一個妓-子,有人捧着就高貴,沒有人捧也是賤人一個!你說,我有沒有辦法,叫莊非生不如死,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讓他吃足苦頭,你說他還會討厭我?恐怕我將他救出火坑,他就對我感激不盡吧?」
&你最好聰明些,不着痕跡的一招將他打入地獄。記得我在府中,被陷害偷了家傳寶物,莊非眼睛都沒眨就給我頂了罪,差點拿着碎瓷片自盡。」莊輕鴻抬抬眼,裏頭一片清明,「他看似溫順謙卑,可是性兒烈,最為重情,為了我他才入賤,你有什麼籌碼讓他活下去受折磨呢?」
祁景一口氣憋在胸中,不上不下難受至極,他竟然找不到絲毫弱點!咳嗽幾聲胸中悶痛不已,祁景已然黔驢技窮,只得氣短道,「莊非若知道你如此拿他的命如此不作數,定會對你死心!」
莊輕鴻輕描淡寫一笑,反問道,「你能讓他相信?你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可笑。」
&你好!你很好!」祁景怒極反笑,似是突然找到了什麼一般,「他為你一人折腰,若是我拿出足以讓他動心的東西,你說他會如何?」
莊輕鴻心中一澟,覺得有些不妥,心中想了一遍,頓時靈光一現,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就當祁景是虛張聲勢一般,蔑視着祁景道,「隨你如何。你忘了,我與他的身份與立場。他忠義,為我殫精竭慮;而我……」
話雖沒有說完,意思卻是盡了——他根本不在意莊非的死活。
祁景氣的頭都昏了,莊輕鴻這是在說,被他祁景視如珍寶求之不得的東西,在他看來只是尋常而且根本不放在心上?恨不得一掌打死莊輕鴻,卻也只是冷笑一聲,「真的如此嗎?」
隨即甩袖而去,如今他真是投鼠忌器,不得不退讓。
他早知道莊輕鴻口才了得,沒想到對着他的時候竟然如此難受,曾讓他稱讚不已的辯才,現在卻恨不得割掉他的舌頭!
不過通過莊輕鴻的口,他更加了解莊輕鴻對莊非的重要性,那麼莊非一定會上鈎,雖然已經被毀了,但是再做一份又何妨,真的假的,不過是看上面那人如何看罷了!
祁景定心了。就算莊輕鴻真的不在乎莊非,在莊非上鈎之後,除去莊輕鴻的機會多的是,最好還要讓莊非看清莊輕鴻的真面目——無情之人怎配莊非!
莊非如此在意那人,那人脫離奴籍,被冤枉的證據,莊非不可能不動心!哪怕是要用這些去引-誘,他也無所謂,莊非總會愛上他的!
***
莊輕鴻推開門,猝不及防看見莊非就站在門口,頓時動作一頓,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又見莊非身後站着小侍,不能多說更是憂心。
&子……剛才外面來了人?」莊非走到莊輕鴻面前,露出一些不解,「似乎聽到吵鬧聲,誰來鬧事嗎?」
莊輕鴻看向那小侍,那小侍顯然是聽到除了刻意壓低聲音的部分,雖然看似平靜,但明顯有些惶惶不安。
&什麼,一個不懂事的下人。」莊輕鴻用盯着那小侍,一邊抬頭拍拍莊非的肩,柔聲道,「把你吵醒了?」
&莊非頗有些小生氣,「還沒睡一會兒,就被……哪裏的奴才,這麼不懂事。」卻是拉着莊輕鴻的手,在手心裏不動聲色的劃着字。
莊輕鴻一邊感受着,一邊淡漠道,「不是大事,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多事。」
撇了撇嘴,莊非道,「公子,你就是這樣才……算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便帶着小侍,離開了雨雪閣。
&輕鴻摸摸手心,輕輕握起手來放在胸口,我也知道,莊非你從不懷疑我,也從來不敢相信我愛你罷。即便如此……
離了雨雪閣的範圍,莊非才頓住腳步,問身後的小侍,「剛才你都聽見了什麼?」
小侍急忙跪下,急的額頭全是冷汗,半晌才鎮定了下來,下定決心道,「有個不懂事的小奴,似是拿了無塵公子的什麼東西,爭吵了幾句。」這便是認同莊輕鴻的說辭了。
莊非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向遠方,「你很好,公子於我大恩,我不可以不報。我是將落之月,你……可當做不知,自會無事。」他沒有聽完全,卻也無意去追究了。
小侍放下心來,看向莊非,莊非纖細的背影如此寂寥,讓他忍不住揪緊了心,驀然想起青兒姑姑說過一句話——情深不壽。
可他只是低到塵埃的人,不能幫上絲毫,只有三緘其口,才是不為花魁大人添亂。他自知愚鈍,不敢相幫,就怕一不小心害了莊非。
如此重情,可惜無塵公子他並不在意呀!這位小侍第一次發現花魁高貴美麗的霞披之下,隱藏着深深的絕望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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