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總是在死
忘憂處是一個特別的地方。
大周王朝天下太平,文化、經濟、娛樂都十分開化,但法律也是很嚴峻的,招-妓是犯法的。只有在忘憂處,是被允許的。
而且,在大周朝,嫖-妓並不是上不台面的事情,當然也要看你女票的妓子是哪個等級的,為花魁一擲千金的朝廷官員王孫公子大有人在,並且被視為逸事。
海晏河清,歌舞昇平,人們追求的就是個附庸風雅。
於是忘憂處出現了,在繁榮的京城,佔據了三百餘里,都在位置超好的長街,一溜兒的楚館紅樓。更是有三家高級青樓,全國聞名,多少人士慕名而來,散盡千金只為求得花魁一見。
而在這三座樓之中吃茶賞花,手談論畫,都是風雅。
而男男之事,也被廣泛接受,要知道,周朝開國皇帝,更是娶了男妃!所以,男風在大周朝也被廣泛接受,然而娶男人的還是很少,但一旦兩位出色的男子結合,會被當做風流雅事相傳。
而現在莊非要被送去的地方,真是莊輕鴻所在的三大樓之一,也是唯一列入三大樓之一南風館——南·英月長風樓。
見人牙子臉色有異,莊非就知道,此刻就是這人牙子惡向膽邊生的時候,他自然不能讓他得逞。
莊非低垂着頭,弓着身子走到了人牙子身邊,開口道,「田管事。」
人牙子見莊非過來有些驚訝,卻被莊非奉承的飄飄然,管事?這小子,還有幾分眼色,眼裏就帶了幾分滿意,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口氣有些輕慢,「什麼事?」
&非這一路來受田管事的照料感激在心,」莊非頓了一頓,「定不忘田管事照拂之恩。莊非人微言輕,也不能報答田管事一二,此番前去,若是有幸得以伺候花魁大人,也好叫田管事也能瞻仰花魁之顏,多一樁美談。」
說完便乖順的站在一邊,看着人牙子臉色轉過各種顏色,被人牙子略顯溫和的安撫了一下,遣下去休息。大意便是客氣了不敢當,到時關照之類的話。
莊非一一應下,退了下去。
人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可是這小鬼最是會見風轉舵。特別是人牙子這種社會底層的小人,如今他說了這一番,便是提醒他不要動什麼壞心思,否則一旦有他出頭日,首先倒霉的就是他!
莊非生的好,若真當妓-子賣了出去,搞不好真會讓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煩!人牙子一想,嚇得一身冷汗,要是莊非掛了牌,必定恨他入骨!憑他的長相,勾上大人物只是時間問題,說不好還能當是那傳說中的花魁……不行,不能這樣!
人牙子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莊非不打扮,就是麻布衣服,不曾洗漱,也是這麼好看——是他見過的人之中頂頂好看的。還不如規規矩矩,將莊非作為普通奴僕發賣,也給自己省下麻煩,至於照顧他是不敢想的!
不敢再打鬼主意,莊非便以普通奴僕的身份被送到了英月長風樓。
在途中莊非多了個心眼,在進長風樓時用藏好的炭塊在臉頰上塗了可樂瓶蓋大小的黑斑,面貌的出色瞬間遮掩住了七八分,莊非低下眸子,現在就看這長風樓的下人是不是會送點東風給他了!
仔細觀看的話,他這小手腳定是瞞不住!而他要的,就是這個瞞不住!
莊非他們由一個小廝領進了英月長風樓,看自己住的地方就放下了心——是普通奴僕住的地方。倒是那個最小的男孩,一會兒就由一個長相清秀腰肢輕柔的男子帶走了。原本要明日才會過來的規矩堂的嬤嬤卻來了,看過去只有莊非行了禮,可定睛一看就皺眉了,就覺得莊非的年紀太大,又以為他臉上的是胎記壞了臉面,雖然看着不是丑,但是也不太美觀。
可稍一考校,發現莊非的禮儀規矩很是出色,便是大家培養出來大丫頭,也未必能有這番周全和氣度。婆子琢磨了一番,心道容貌不出色更好,送到那處最是穩妥。
點了點頭,婆子對莊非道,「小子可有名字?」
&嬤嬤,小奴名叫莊非,莊重,明是非。」莊非妥帖的答。
這名字並沒有什麼犯忌諱的地方,婆子再點頭,「很好,你規矩好,不需要再調-教什麼,我今日便領你去了無塵公子處做小侍,你需事事謹慎,若是被遣送回來,就不是今日這番無事的走出去了。」
&嬤,這樣會不會不妥當?」婆子身邊的丫鬟當即道,「這是新來的,便將他送去無塵公子處,無塵公子會不會不高興?」
婆子擺了擺手,她做了這麼多年,就沒有看錯眼的。再說那無塵公子,上次發生那樣的事,直接打死了身邊的小侍,現在身邊無人能夠拖上幾天?暫時又沒有妥帖的送去,別處的小侍也不敢去伺候他,這不是辦法。
正好這次送人來,她原是打算稍微教教規矩,便送給無塵公子自己指點調-教,並算不得上策。如今來了莊非,是最好的。
丫鬟閉了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也不敢再多嘴。
&嬤嬤提點。」莊非對發生的這齣戲視而不見,直對婆子躬了躬身,道,「莊非定會好好服侍公子,不落下差事讓嬤嬤被置喙一句。」
&必。去了無塵公子處,你便是無塵公子的人。」這便是在說不可做出吃裏扒外的事,否則別指望他們會保住他。婆子受了莊非的禮,看了低垂眉眼的莊非,突然明白莊非為什麼會被賣到這裏,便存了心又提點了一句,「英月長風樓不比別處,你是正經的僕人,忘憂處是又豈敢違背大周律法。」
這真是不能再好了。原來那小侍便是不安分,這個既然是因為顏色好才被賣來,規矩好不輕浮,定是主母容不下;身上沒有半點傷處,路上定然沒有逃走,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又懂得遮掩容貌,想是不願入了賤籍。如此,就算不是全然無後顧之憂,至少短時間內會安分至極!
嬤嬤滿意極了。
使了個眼色,她身後便走出個二等丫鬟,對莊非行了半禮,才道,「莊小侍,請跟我來。」
莊非再次謝過婆子,跟着丫鬟走了。
勾起嘴角,莊非很感謝婆子的給力,果然是混跡花街多年的老手,便只看了些許東西,便能猜出許多的東西來。
不虧他將所有的家當塞給了帶路小廝,讓他介紹下這裏的情況,無塵公子的小侍,因為勾引了大人物,被亂棍打死了。哼,亂棍,真是熟悉的東西,這大人物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他便是衝着這個小侍的位置去的!
無塵公子,莊輕鴻。
高貴無塵,冷若冰霜,容顏俊美無雙,身姿如竹如松,氣質如天山雪蓮,輕易不得親近,仿若天人下凡一般。他聽到的莊輕鴻是這樣被稱讚的——雖然這聲名只在貴族和長風樓之中,卻也不得了了。
按理說莊輕鴻這樣脾性的人,通常是容易得罪人的。然而莊輕鴻卻能屹立不倒,就算這後面可能又王爺的原因。「無塵公子」的美傳了這麼遠,他本人卻連名字都沒有透露。還能暗中收集證據,絕不簡單。
要為這樣的人死,還要死的有價值,似乎有一定的難度。
所以,莊非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莊輕鴻了,然後再好好估量,妥帖的一步一步達到自己的目的。
畢竟契約的力量,也只能讓他看到世界線,相當於非常粗略的索引、簡介或者大綱一樣的東西,這些人的性格,雖然可以根據看到的東西來推斷,但是人類從來都是變化多端的,他不會那麼蠢,把人定位到一個固定的印象裏面。
這個丫鬟並沒有直接將莊非領到莊輕鴻處去。而是繞着英月長風樓走了個大概,將地方一一指給莊非,了解了整個長風樓,順便替莊非領了小侍的制服,又告知中饋莊非的身份,將莊非以後需要做的事情介紹、需要接觸的人物逐個介紹,以及長風樓基本的時間表告知,最後才將莊非帶到雨雪閣,從偏門進了後院小侍住房,吩咐莊非洗漱之後,在酉時正廳去拜見莊輕鴻。
莊非謝過小丫鬟,進了屋。
洗漱之後,莊非換好了衣服,小侍是屬於等級比較高的僕從了,衣料比他之前穿的要好得多,樣式簡單沒有什麼花樣,只有袖口和領口有暗紋,穿着十分舒適。
看好時間,莊非去了正廳。
正廳之外站着四位侍衛,莊非暗道,看來來的不巧,那位王爺定然也在裏面了。莊非沒有走到門口,便被侍衛攔住,責問是什麼人。
侍衛着一番動作,正廳裏面正說話的兩人也看了過來。
莊非在外面對着莊輕鴻的方向行了個大禮,揚聲回道,「小奴是公子小侍,特來拜見公子。」
莊輕鴻看了晉王一眼,輕聲道,「看來是紅麗給我安排的新小侍。」他話雖說的不少,可卻給人一種淡漠的味道,似乎每一個字都用同一種音調說出來,顯得很冷漠,完了對晉王請示道,「讓他進來吧。王爺魅力無邊,還請稍事收斂,將我這小侍又勾的沒了魂兒,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莊輕鴻草菅人命。」
晉王就是喜歡莊輕鴻這個樣子,聽見莊輕鴻這般說他,也沒有生氣,讓人給莊非放了行。
莊非低眉順眼,行至莊輕鴻面前,再次行了跪拜大禮,「小侍莊非,拜見公子。從今日起便開始伺候公子,教坊處椿嬤嬤說莊非粗鄙,原是要調-教一番才能來侍奉公子,又見着莊非還算規矩,思量公子不可無侍,便遣了莊非過來。」說完又磕了一個頭,跪在地上等待莊輕鴻發話。
&莊輕鴻應了一聲,垂着眼瞼看了莊非一眼,只覺得非常順從,心下也比較滿意,也不顧及晉王在一邊把玩茶杯看戲,點頭道,「你的名字,可是椿嬤嬤為你取的?」
這聲音果真如玉石滑冰,雖然冷清,卻帶着些說不清的韻味。
&公子的話,並非。莊非……是小奴本名。」
&是特別。」莊輕鴻點了點頭,也沒叫起莊非,抿了一口茶才道,「你既也說服侍本公子,可知道從今日起你是誰的奴?」既然開始便交了底細,那自己也給點反應吧,讓他好有機會表表衷心。
&莊非定當事事以公子為先,盡心侍奉公子。莊非是公子的奴。」莊非再次叩首。
&小奴倒是拎的清,」晉王突然開口,「倒也與你有緣。」這是對莊輕鴻說的,末了看向莊非,「你抬起頭給本王瞧瞧。」
莊非應喏,按照晉王所說,抬起了頭來,卻是正對着莊輕鴻的方向,一眼也沒往旁邊看,低垂着眼睛顯得十分聽話。
晉王爺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長相很不錯,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但有輕鴻在,也算不上絕色了。莊輕鴻也看了一眼,他記得那小奴長相平凡,不會是這個清麗的人。
&是規矩,你下去吧。」晉王打發了莊非。
莊非行過了禮,退了出去,心中肯定莊輕鴻記憶之中有莊非這麼個人,印象肯定不深,也沒有認出他來。不過莊非已經很滿意了,這件事有可操作性,利用價值有,取得成果的大小還要看揭開的時機。
目前,只有一樣任務。
莊輕鴻是否真的信任他不重要,他並沒有能力去幫莊輕鴻搞證據,他現在要得到的,是莊輕鴻的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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