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上課時文學老師已經開始講課,我沒有課程記錄,從來都記不住課程安排。如果早知道是文學課我會在床上睡覺,哪怕睡到頭疼。可是現在已經進入教室,我只好在座位上坐下來拿出詞律和耳機。他們在講白樂天的琵琶行。我只覺得可笑,這樣的名篇竟會拖到現在來學習。他們正討論得火熱,並聯想出這位詩人與那琵琶女之間的風花雪月。我想琵琶女如果面對這樣一群人會彈出怎樣的一曲琵琶,還是會冷笑着將琵琶永葬江底?想到這些時我很想笑。
那老師今天也許心情很好,她第一次發現我,她說,窗邊的穿黑色衣服的那位同學,我站起來,她說,請你來談一下為什麼詩人會說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一句?
我說,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很生氣,提高聲音問我:我已經將了很長時間了,難道你沒聽見我講課嗎?
我說:是的,老師。
她輕蔑地看我,那些文學愛好者們便也輕蔑起來,我無所謂地笑笑,坐下來帶上耳機。
下課後張水回頭對我說,橘子,其實你應該回答那個問題的,你的看法會比別人高明許多,說出來老師也許會很喜歡你。我說,可是我不想說給她聽。
張水繼續寫他的報告。我忽然很想念遲老師,她會笑着叫我孩子,聽我念我的詩詞。可是如果她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也許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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