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夏天總是熱得突兀,沒有絲毫的過渡。我只能在白天睡覺,晚上出去盪。這種狀態像極了某種動物,晝伏夜出。我和葉子已經走完了這個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葉子總是拉着我的手。因為我走路會忘記看紅綠燈,會在抬頭看闌珊的燈火時忘了方向。
有時候我們去上網。我的朋友叫我橘子,在網上我叫亦然。很平淡的一個名字,像是與世無爭,又很容易讓人想起那些點頭哈腰的諂媚嘴臉或是那種人云亦云的動物。在網上我並沒有太多話說。
葉子說這個夏天我們是在快樂地墮落着。
可是現在八月,評估還遲遲沒有消息。於是我們在繼續清閒的同時也抱怨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浪費了我們這麼多的人力財力。有依次張水對我說評估團就要來了。我知道他的話是很有可信度的,因為他已和那些領導們打成一片。果然,他們很快就來了。可是兩天以後又風捲殘雲般離去。我們還沒看清來了幾個人,他們就已經鑽進了小轎車。葉子說這是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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