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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冰走近她,看着她憔悴的容顏,略感有些心疼。
「我……」莫冰說了一個字,感覺到那股熟悉感越濃,頓了頓,終於執不住心底的想法,還是問了,「我和你,是不是在哪裏見到過?」那眼神透過的信息太相似太相似了。讓自己都有些懷疑……這個面前的他是曾經的那個她!
紫若兮望着這個年輕的將軍,二年前的那夜,在護國府的夜晚,他去行刺楊金莫……
那種種的事情回憶起來,各種滋味都湧上心頭。紫若兮扯了扯嘴角。
「將軍,還記得那以前的事情?」紫若兮淡淡地說道。心底卻是在這會打着鼓,她不知道她如此說,對方是何想法,她真的很想出去,她不想就這樣被關在這裏,雖然楊亦風不會要她的命,可是,她心底的那道坎過不去呀!她想着楊玄,時刻都記掛着他的安危,她怎能還在這裏坐以待斃?多呆一妙,她都還產生了幻覺。
一句話說得莫冰一震,心底是大喜過往。他連忙走近她。
「你,你,你真的是她?」莫冰不確定地問道,那日別過以後,那倩影時常會出現在腦海里。仿佛像着了魔一樣,他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個女孩。
莫冰藐着她,滿臉的惑慮,「可,為什麼,你是男的?」
紫若兮淡然地抿了抿唇,此時讓他知道又何妨呢?
紫若兮輕輕地拂曉到自己的臉龐,緩緩地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剎那間一張倩麗絕倫的容顏現在莫冰的眼前。
莫冰看着她的臉是驚呆了。果然,她便是夢中人,也難怪為何,剛才那一眼的對峙竟會讓他如此深刻。
「真,真的是你。」莫冰驚道。
紫若兮淡淡地藐着他,眼眸里難掩傷感,一縷縷的悲哀現在翦水的瞳仁里。
「王爺不肯相信我,那麼將軍,你還會相信月箬不是護國公楊金莫的人嗎?」紫若兮默默地言道。
幾乎是不加遲疑地,莫冰堅定地點點頭。
「我信,我絕對相信你,月箬,你一定不是楊金莫的人!」莫冰肯定地回道。這種絕然的態度讓自己都有些吃驚。
紫若兮意外地抬起眸子趄直地藐向他,這個人……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竟然肯相信自己,比那兩年相處的男人更加地……
呵,真是有些諷刺了。忽而,紫若兮心底划過一裊悲傷,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渴望得到那個九王爺的信任。
「謝謝將軍還肯信任月箬……」紫若兮淡淡地答道,過了一會,隨即又言道,「可惜,王爺他永遠都不會再相信月箬的話了。」
話聲一落,莫冰的心陡然一重。
「不,月箬,你誤會了,王爺……王爺是怕你騎虎難下,才將你關在這裏的。你要理解他。」莫冰緩緩地說着。這會心思盪起了一絲漣漪。
「可,他卻不懂我的心,我在這裏一刻都要瘋掉,都要崩潰……」紫若兮答得更是無奈,一線淡淡的遊子般的心悄然地划過傷痛。
莫冰靜靜地看着她,好久好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
「你是為了皇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月箬是不是這樣?」莫冰問道,眼眸里的沉重壓下來,他的心也很沉。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玄機,為何她一個瘦弱的女子竟然會捲入這麼複雜的宮闈鬥爭當中來。二年前……的那場宮廷劫難,她在裏面到底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為什麼?
紫若兮藐着他,眼神一凝,「將軍!」突然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說起,但現在沒有機會了,「請將軍放我出去!月箬將終生對你恩情感激不盡!」
她能這樣說,他不意外,莫冰站起身來。
「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出去並不是獨自逃生,而是去營救皇上是不是?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就算是獨自一人也會夜闖魏王府?是這樣嗎?」莫冰此時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知為何,看到她,他便能想到她的心裏的話。
紫若兮聽了一怔,難以想像,這人何以會了解。
眼眸微兮了下,秀美的顏上一沉。
「是!」很堅定的一個字,不容任何的懷疑。那是怎樣必死的決心!紫若兮臉龐上意外地還映着淡淡的笑靨,是的,她早就應該還給他這條命了,兩年了,她苟活了兩年,夠了真的夠了!
就算這次,她救不回他又如何呢?大不了陪着他一起死!黃泉路上應該也不會再孤單了吧!
莫冰看到她的表情,已知她的心意。微微地伸出一手按住了她的肩頭。
「月箬,你不能死的!」莫冰說得很輕很輕,仿佛這種話只有自己能聽到。可是,不意外地紫若兮回過臉來,淡淡地笑了。
「將軍,你肯答應了!?」紫若兮靜靜地說着,或許冥冥中,她就知道他能答應自己,所以才會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嗯。我放你出去。」莫冰點點頭。臉上劃來一抹郁重,他也輕悠地笑了笑。
紫若兮也笑了,半開着玩笑,「那真是要連累到將軍了,月箬真是罪過!」
「不,月箬,不要這樣說,這全是王爺的意思!」莫冰回道。
這話讓紫若兮心底一震。
「你是說……」紫若兮有些不敢相信地藐着他。
「是的。」莫冰看向她,語氣悠悠,「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每個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和他相處了兩年,人非草木,王爺不可能不記得你的好!所以,他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月箬,該怎麼做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嗯。」紫若兮肯定地應聲,這會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在心底,冰冷的身體一下都溫暖起來。她昂起頭,笑了笑。
「謝謝你,莫將軍!」紫若兮真摯地回道,有一種直覺,如果不是面前這個人,她很有可能不會這麼快地被王爺原諒。
「叫我莫冰吧!月箬。」莫冰答道,俊朗的臉龐上也綻開了笑容,「一路小心,王爺此時已在路上了。」
說着,便將她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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