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鴦戲水?你……可真想得美……」花小魔冷笑了下,頭微有些暈,接着挽着手邊的包包,腳步踉蹌着朝着總統套房的洗手間走去。
祁隆冰看着她歪歪扭扭的背景,眼眸子微眯成縫,性子倒也不慌不忙了起來,有時候快到嘴邊的「肉」只須要細嚼慢咽的,一口吞下去反而會食之乏味。
砰地一聲,花小魔關掉了這洗手間的門,並很快地反鎖住。靠在門後,神思停頓了數秒。她才快速地走向那窗戶處,拉開來,看着那下面,一片彌虹夜景盡收眼底。
夜風灌了進來,吹醒了絲絲的酒氣,更帶着身體微有些發冷。
「不過……也就十幾層左右……不算太高。」花小魔揚唇笑了下。而且旁邊正挨着下水管道,要下去想必不是太困難。
倏地想起那仍在醫院病床上的母親,花小魔眉心深皺,「對不起,手術時間只怕要耽誤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花小魔快速地打開了水龍頭,猛地往臉上澆水,直到將那份酒氣給澆滅,這會腦子倒也輕鬆了許多。
想到祁隆冰那副嘴臉,她就痛恨不已,拿起包包里的唇膏在那玻璃上寫下了幾個大字。
「認命,不,我花小魔就偏不認命!!」花小魔唇角泛起絲絲邪痞的笑意。往池子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似乎將那份苦與悶,痛與憂都沖走了。
花小魔從包包里拿出精緻又小巧的爪繩工具,這種工具她隨時必備,很快攀爬上了窗戶,然後將繩索拋了出去,穩穩地搭住了那下水管道後。
花小魔一個抓緊,簌地,順勢便出了這窗子,雙肢也緊緊地攀住了這下水管道,然後順着這下水管道往下爬。
迎着這冷風,不時地讓她牙齒都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後不易吹夜風,她竟感覺到身體異常地冰冷。
不過,在這個時候也是萬不得打馬虎眼的,不然摔下去可真是要粉身碎骨了。
花小魔定定神,小心翼翼地攀爬,很快便下到了下面一層,看着旁邊有一處開着窗戶,花小魔一個溜手,像猴子一樣便落到了那處窗戶的台檐外。
窗戶沒關,正好方便她潛入。對於這一系的動作,她是果斷而麻利,對於她一個慣偷來說,這些都算不了什麼。要知道她花小魔可是盜賊界內小有名氣的小k呢!
夏霜明的一部分貨源可都是她來替他完成的,而他則是付給她不緋的佣金。
花小魔來到這屋子後才發現沒有人,不知是不是沒有吹風了,那酒勁竟然又襲了上來。
「該死!」花小魔暗咒了聲,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腳步都有歪歪斜斜的,想到什麼,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
剛剛在面對那份攀窗爬管道時,她的腳都不曾打顫,頭腦更是清楚,反而進了屋子卻是暈暈乎乎的了?
看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這走歪路走多了,反而走起平地來都不知道如何下腳呢!
花小魔一手扶着自己的額頭,免費抻住精神,雖然那床極有誘/惑力,可是為了避免再一次糊裏糊塗地落入另一個狼窩,她必須得離開這裏。
剛打開門,卻正好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本就花小魔在醉酒下就有些不太清醒,可下一撞,正是直接要被撞到地上去。
好在對方一個快扶,攬住了她的肩膀,「小姐,你沒事吧?」可是,一個疑問,她怎麼會從這間房間裏走出來?這鑰匙卡可還在他手上呢!
來不及想得太多,莫如天看她狀態極是不佳,身體軟得厲害,只得一把將她扶在懷裏,正欲再說什麼時。
只見懷中人抬起了頭,那張玲瓏倩美的臉龐上透着絲絲緋紅。
「花小魔!怎麼是你?」莫如天愣住了,完全沒料到這是什麼情況。
花小魔看着他,朦朧的眼底里透映着一張人臉,明媚而優雅,特別是他的那頭垂肩的長頭髮,飄逸而唯美,他就像是那歐洲古堡里走出來的王子。
花小魔挨着他的胸前很近,他的領口妖嬈的開的很闊,露出線條優美的項頸和玲瓏的鎖骨,在這微暗的門口射燈下,襯得肌膚如玉。
同時,一股異樣清新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人有種微醉的感覺。
好吧,她不是微醉,她是不得不醉了。
「……莫如天……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花小魔撐着精神地言道。
莫如天愣了下,才會過神來,「可以……」
花小魔聽到他的那聲應允,如釋重負,眼眸子重得要閉上,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壓力,沉沉地倒塌在他懷裏。
「餵……餵……花小魔……你醒醒?」莫如天喊了數聲,可是這懷裏的人已經睡了過去,一股微微的酒香味飄浮入鼻,讓他神經稍稍一蹙。
莫如天看着懷中的她,眼神里微有些詫異,她是醉了……
她白皙的臉龐上浮着一層淺淺的紅暈,像粉色的桃花,看着別樣的美麗動人。那長長的羽睫在臉龐上投影在一片惑魅的陰影,如彎月般撩人,輕輕的,很是迷人。
透過她的臉,他仿佛仍能看到那份桀驁不馴的倔強,不經意地他緩緩搖頭笑了下。
莫如天抱起了她,走出這豪包,並抱她上了車。
坐在駕駛室里的莫如天看着副座上的她,眼神微有些入神,「花小魔,你可真是為難我了,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可是,花小魔是註定聽不到他的說話。那長長的栗色髮絲搭逸在唇角邊,帶起一縷倦怠的慵懶感。
莫如天一手輕輕地撥了撥她唇角邊的髮絲,明媚優雅的臉龐上帶着絲微笑,看着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們一起讀書時那些有趣的時光,以及兩人間莫名其妙的矛盾和敵意。
「小魔……」莫如天忽而感嘆了一聲,手微捏似乎還想抓住當初的那份校園純真的感覺。
可是,到底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但是,那份不經意的記憶卻是早已種植在了心底深處。
有時候,想起來時,總有種想抓住什麼的衝動,可每每都在夢囈中化成了空無的感傷。
直到再遇見她,他才明白她對於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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