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乙陽市紀委調查,最後確實沒有什麼事。
但是,畢竟,被人告,也是讓人不愉快的事。告得多了,也讓老百姓和上級對自己有壞的印象。
易林的百姓私下傳很多故事,也就是從這時開始的!
夏靈鳳交代胡繼書,找幾個兄弟,專門查看,有沒有人偷偷錄像。
雖然,來的都是親戚,難免會有人渾水摸魚,故意興風作浪。
婚禮在熱熱鬧鬧地舉行。
胡繼書派了幾個手下到處查看。
李六子看到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挎着個包,鬼鬼祟祟,形跡可疑。
他和另外一個人一起,將他嘴一捂,拖到一個雜物間。
兩個人問了半天,這年輕人嘴硬,什麼也不承認。只說是來玩玩,看看熱鬧!
他既不是來參加婚禮的來賓,也不是來吃飯的客人。
胡繼書翻開包,裏面有一個錄像機。
打開一看,什麼也沒有。
大概還沒有開始錄像,就被逮住了。
胡繼書喊來夏靈鳳。
夏靈鳳又偷偷叫來聶書軍,悄悄指給他看,這個人他認識不認識。
聶書軍搖搖頭。
他不動神色地讓夏靈鳳放了他。
無憑無據的,這樣不好,授人以口實。
說着,自己就走了。
夏靈鳳讓胡繼書放了那年輕人。
胡繼書說:「那我們豈不是白幹了?」
夏靈鳳看着聶書軍的背影,說:「沒有!他會記得你的!」
過了一個星期,聶書軍讓曾真請夏靈鳳吃飯。
席間,只有五個人,曾真和聶方圓小兩口,聶書軍老兩口,還有就是夏靈鳳。
聶書軍不停地給夏靈鳳夾菜:「小夏,曾真和方圓要多向你學習!」
夏靈鳳接過菜,笑着說:「聶叔叔!我們互相學習呢!」
聶書軍說:「上次的事,你阿姨和我說了!你做了很多事,謝謝你了!不過,我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們拿我沒辦法的!」
夏靈鳳微微一笑:「聶叔叔,我們這裏有句古語,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聶書軍笑着問:「說的是什麼?」
夏靈鳳說:「實際上也是叫歇後語,癩蛤蟆爬在腳背上—」
曾真撲哧笑了出來。
聶母甩甩手,咧咧嘴角:「咦!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好膈應人啊!」
聶書軍笑着指着聶母道:「你阿姨已經把謎底說了!」
聶母道:「說什麼了?」
夏靈鳳笑道:「就是剛才說的!癩蛤蟆爬在腳背上—不咬人,它也膈應人呢!那人雖然不會對聶叔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長期這樣做,捕風捉影的事做多了,人們就相信了!什麼碑,也抵不上人們的口碑厲害!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我和曾真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聶叔叔受到任何傷害!就像,我不希望曾叔叔受到任何傷害一樣!我知道,你們都是很正直的人!你們是真心想為老百姓做點事!可是,有人為了私心,存心毀謗!」
聶書軍又為夏靈鳳夾了一筷子菜:「說得對!難得你小小年紀,看問題這麼透徹!也難怪,你曾叔叔這麼喜歡你!在哪裏都說,這是我大閨女!你這個大閨女,真是貼心啊!」
夏靈鳳說:「是曾叔叔一直照顧我!」
聶書軍笑着:「你曾叔叔說你是個很講仁義的女孩!」
曾真說:「我爸爸是喜歡靈鳳呢!我老二有次和爸爸頂嘴。你就不喜歡我,連外人都比我受寵!」說着,對夏靈鳳做鬼臉:「對不起!說漏嘴了!」
聶母笑道:「你呀!口無遮攔!」
夏靈鳳笑道:「呵呵呵!這說明,曾老二吃醋了!下次見面了,我要責問他!誰是外人啊!」
聶書軍笑着說:「這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你曾叔叔是喜歡你啊!把你當自己孩子看啊!」
夏靈鳳說:「我知道啊!等曾叔叔老了以後,我要好好孝敬他!像曾真一樣孝敬他!曾叔叔喜歡喝酒,他喝的酒我包了!」
聶書軍笑道:「只孝敬你曾叔叔,就不孝敬我啦!」
夏靈鳳說:「當然孝敬啊!你們倆都喜歡喝酒,那就這樣,我把易林酒廠買下來,那就趟着供應你們倆喝!」
聶書軍說:「把易林酒廠買下來?那是我的國營酒廠啊!紅火的很呢!怎麼可能賣呢?」
夏靈鳳笑道:「聶叔叔!我們倆約定,如果五年後,易林酒廠資不抵債,要倒閉了,你要首先通知我,我要將它買下來!我能讓它起死回生!」
聶書軍說:「是嗎?為什麼?你能斷定它會倒閉?」
夏靈鳳說:「因為它現在的性質是國營的!上面,管它的婆婆太多了!吃拿卡要,層層盤剝,還有,賣出去的酒,賬也收不回來,最後,剩下的全是賬了!不光是我們易林,全國各地都是這樣的呢!」
聶書軍好奇地問:「小夏!你這個小腦袋瓜,到底裝了些什麼?為什麼看問題那麼透徹?」
夏靈鳳笑道:「聶叔叔!那個是因為,我是搞新聞的!就是要首先接觸這些!再加上我自己的分析!得出結論!」
聶書軍說:「好!一言為定!以後,酒廠倒閉了!你把它買下!我和你曾叔叔退休後的酒,就是你供應了!」
夏靈鳳說:「好!一言為定!」
聶書軍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又有什麼辦法,讓倒閉的廠起死回生呢?」
夏靈鳳笑道:「我現在還沒想那麼多!但是,我知道的大的方針是,用旅遊能帶動酒店,能帶動百貨,酒廠當然也可以帶動!」
聶書軍長長地「哦」了一聲。
曾真問:「那也可以讓酒廠直接和旅遊業綁定啊!何必讓它倒閉呢?」
聶書軍說:「是體制的問題!賺得越多,貪的就越多!不改制是不行的!就像剛才小夏說的,吃拿卡要,企業就像小媳婦,上面的婆婆太多了!」
聶方圓說:「怎麼沒人管呢?」
聶書軍說:「每個人下去要,都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來檢查工作啦,衛生不到位啦,要交稅啦!怎麼管?誰來管?都是拿公家的東西,慷私人之慨!人人都不願意得罪人!只好,讓國有資產吃虧了!反正也是公家的!」
夏靈鳳說:「聶叔叔說的太透徹了!」
聶書軍說:「你個小孩子都明白的!我這個老頭子怎麼不明白!我管工業也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陣仗都見過!大鬼小鬼也打過交道!什麼花招看不穿!唉!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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