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鳳問:「你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詹浩聲說:「有點矜持,有點嚴肅!」
夏靈鳳歪着頭,斜着眼睛問:「你說我不夠嚴肅,不夠矜持!」
夏靈鳳說着,就猛「咳」了一聲,兀地坐正:「我現在就嚴肅起來,矜持起來!為人,就是要一本正經!」
詹浩聲一把拉着夏靈鳳,連忙表白:「不!這樣最好!來!靠在我肩膀這裏!你不知道,我是感到欣喜!」
夏靈鳳繼續靠在詹浩聲肩膀處,溫柔地說:「我跟你說過,愛情就是要山呼海嘯般地響應!你給我那麼多,我怎麼能無動於衷!我不會拿架子,我就是要對你好!讓你覺得,你的愛的付出,是值得的!」
詹浩聲緊緊抱住夏靈鳳,感動地說:「有你真好!你讓我感到無以倫比的幸福!」
當天下午,詹浩聲和夏靈鳳一起,把夏靈鳳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詹浩聲的宿舍。
當天晚上,天一黑,一個場院鋪滿了納涼的竹蓆,竹床,大概全局五分之一的人家都出來了吧!
詹浩聲住的單身樓的男男女女全部都出來了。
早有人把整個場院打掃得乾乾淨淨,有人從自來水管端來一桶桶水,在乾淨的水泥地上灑上水,那水一灑上去,水泥地就像個乾渴的巨人一樣,張大嘴巴,瞬間就把這水吸得一乾二淨。
洗了澡,詹浩聲和夏靈鳳就出來了。
詹浩聲搶了個中間的位置。
夏靈鳳買了風油精,在詹浩聲和自己的腿腳上都塗上了風油精來避蚊蟲叮咬。
詹浩聲笑着任由她怎麼做。
夏靈鳳還買了五包蚊香,在四周都點上蚊香。
一切準備完畢,二人坐在一塊竹蓆上納涼。
旁邊的小李看着詹浩聲笑。「你就在那邊蓆子上,我要一個人睡!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在一個蓆子上!這不是連在一起嗎?」
詹浩聲說:「別人看不出,自己要自覺!你別想得美了!我就要在你蓆子上睡!」
小李笑了笑,安靜地躺下了!
場院裏已經坐了很多人了。
大人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小孩們圍着竹蓆跳躍着瘋打。
然後是大人們吵嚷孩子的聲音。
夏靈鳳悄悄問:「我怎麼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於薇啊?」
詹浩聲颳了刮她的鼻子。
「你還想看到啊?」
夏靈鳳偏着頭,俏皮地悄聲說:「好歹是你的緋聞女友啊!」
詹浩聲作勢要打她。夏靈鳳嚇得一縮脖子。
詹浩聲拉了拉她:「不會打你啦!」又悄聲說:「我怎麼捨得打你!」
夏靈鳳悄聲問:「她結婚了嗎?」
詹浩聲和她耳語:「結了!剛結婚兩個月!」
夏靈鳳笑了。
詹浩聲說:「這下你放心了吧?小醋罈子!」
夏靈鳳說:「我從來對她就是放心的!」
詹浩聲揚聲問:「是嗎?」
夏靈鳳湊過去悄悄說:「因為她愛的人不愛她!」
詹浩聲悄悄伏在她耳邊說:「因為他愛着一個小調皮!」
忽然,一聲清越的笛聲劃破夜空,如天籟之音闖入人的耳鼓。
「是《春苗》?」夏靈鳳驚喜地看着詹浩聲。
詹浩聲笑道:「是我們單位的李科長,他每天晚上都吹這支曲子!」
「我大叔也很喜歡吹這隻曲子!大嬸唱這首歌唱的很好聽!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說到姑姑和姑父的往事,詹浩聲沉默了!
夏靈鳳便知道他心裏不好受。
於是,只好另找話題,問道:「沒有人配合他唱嗎?」
詹浩聲說:「沒有人!音太高,沒有人接的上!要不,你來接一接?」
夏靈鳳害羞地說:「我剛來這個地方,就出風頭,不太好吧?」
詹浩聲刮刮她的鼻子,說:「你想到哪裏去了?大家納涼,純粹就是找個樂趣,你拉我唱,高興高興,沒有什麼功利目的的!」
夏靈鳳笑着說:「好的!那我就接了!大家高興,大家娛樂!」
第二遍笛聲響起,夏靈鳳跟着唱起來:
「翠竹青青喲,
披霞光,
春苗出土喲,
迎朝陽」
清脆嘹亮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安靜下來,紛紛看向這邊。
一曲歌完,納涼的所有人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再來一首!」人們齊喊道!
吹笛子的李科長笑眯眯地走過來了!
「我看是哪位唱的?怎麼唱得那麼好啊!」
詹浩聲站起來:「李科長!你好!剛才是我女朋友唱的!還跟得上嗎?」
李科長哈哈大笑:「原來是你這小子的女朋友啊!唱得好!唱得好!女朋友叫什麼?」
夏靈鳳站起來,微笑着打招呼:「李處長!您好!我叫夏靈鳳!」
李處長興致勃勃地問:「『唱支山歌給黨聽』,你會嗎?」
夏靈鳳說:「我會!」
李處長說:「好!我再吹一曲,你跟着唱!」
夏靈鳳說:「好!」
悠揚的笛聲響起,夏靈鳳清脆的聲音猶如天籟,飄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唱支山歌,給黨聽,
我把黨來,比母親」
這兩隻曲子的特點,就是非常悠揚,適合笛子演奏。
不得不說,李處長的笛子吹得非常好!
夏靈鳳的歌聲也配合得恰到好處!
眾人於是歡呼聲四起。
場子裏熱鬧極了!
詹浩聲驕傲地看着夏靈鳳,鼓勵地對她笑了!
吹了一會兒笛子,李處長就停了下來!
詹浩聲開始和夏靈鳳聊天。
「明天早晨,你什麼時候起床?要不要我叫你?」詹浩聲問。
夏靈鳳說:「大概什麼時候天會亮呢?」
詹浩聲說:「五點以後!」
夏靈鳳說:「我五點起床!五點三十齣發!」
詹浩聲說:「我還是不放心!明天早晨,是第一天,我陪你看看!如果街上人少的話,我就每天陪你起早!」
夏靈鳳連忙搖手:「不!不!不麻煩你!你還要上班,太辛苦了!」
詹浩聲說:「這怎麼叫麻煩呢!如果,你有麻煩,我才會不放心!我跟去看看!」
夏靈鳳自己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詹浩聲既然堅持要跟着去,夏靈鳳就決定讓他去。
到了深夜,暑氣漸漸消退,空氣中有些涼涼的味道。
開始上露水了。
人們安定下來,有男子的鼾聲響起來。
夏靈鳳也進入了夢鄉。詹浩聲把放在一邊的薄薄的單子,蓋在夏靈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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