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人,三百號房間,出現反抗者。」
一名臉色略顯蒼白之人,劾然正是衝進楊小開,被其一掌拍死的那名墨組織成員。
此刻的他,臉上一抹痛苦之色,顯然被擊殺的方式,實在是過於劇烈。
修煉室雖然不會真正死人,但痛苦無疑是避免不了的,直接爆頭之下,痛楚可想而知。
聽的來報,在外的銀三人頓時轉過了頭來。
不過,目光顯然看的並不是稟告之人,直接鎖定到了三百號房間。
即便說房間之中的人的面龐極其陌生,根本就不是當初所見面容,銀卻依舊直接開口出聲道:「居然躲在這裏。」
銀右手邊之人搖了搖頭,臉上一抹不屑道:「心思倒也算是縝密。」
左手邊之人淡淡開口道:「那麼,由誰出手?」
已然不需要去證實,在他們眼中既然能夠來到丙級區域,那麼這裏面的修士就應該知曉關於第四關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膽敢出手,除非是傻了。
更何況,三大勢力拍下去的人,實力本身就是極強的,最起碼比丙級區域裏面的大多數修士,都要強。
因此現在三人需要考慮的就是,誰先出手了。
畢竟,這可是個長期任務,就是三大組織一同出手,必要的章程還是得拿出來的。
「我先來吧。」
銀腳步一動,直接上前道。
因為納瓦的關係,銀對楊小開無疑有不少的了解,特別在其實力這一塊上,更是相當明白。
或許天賦不錯,可惜來到第四關的時間,太少了。
基本上百年之內,不足為慮。
龍爵三人親自出手,居然也沒能將其拿下,貌似不久之前那超越限定而引發的異象,也是因為此人,這不僅讓曾經對楊小開出過一次手的銀,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若然不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擁有獵魔者身份的話,此人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
當然,意外歸意外,銀卻是很清楚龍爵的交代,以及他的任務。
那就是讓其一蹶不振,讓其絕望瘋狂。
另外兩人聞言,當即做了一個你隨意,直接轉身道:「傳令下去,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餘所有房間都給登記完畢,七天時間,最多七天,我要此人無法在丙級區域任何一個房間立足。」
「是!」
雖然他們雖然注重與任務,楊小開在這兩人眼中,從來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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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如此鎮定的等着。」
從兩人身邊離開,直接進入到三百號房間之中,銀看着已然中斷了修煉,站在原地等待自己來到的楊小開,緩緩出聲了。
「也不知道是有所底氣,還是盲目無知?」
「雖然說兩者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我個人還是比較期待前者的...。」
嘴巴裏面雖然說着期待前者,可看銀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前者也好,後者也罷,都無所謂。
因為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將其粉碎,然後讓其陷入最深的絕望與恐怖之中。
面對來人話語,楊小開眼眸微微一沉,臉上一抹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認真之色,淡淡開口道:「期待?能夠開口說出這種話語,不愧是做慣了大人物的角色,對於弱於自身的存在,從來都不放在眼裏。」
誠然,眼前之人的確實力極強,即便說有了足夠進步之下的自己,恐怕依舊不是對手。
可問題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僅僅也就只是那點點時間而已,期待?小心崩了你的牙齒。
「呵呵。」
銀臉上不由浮起一抹輕笑,「看來是不錯了,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從哪裏來的底氣,卻自信最終能夠追上來,然後做到反過來將我們擊敗了。」
「有趣,有趣啊。」
「在講述別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時候,自己是否有橫樑了心中的那桿秤了呢?」
「你是從哪裏來的底氣,覺得能夠依靠一點點時間,就能超越眼前的局面的?」
「嗯,能夠作出這種態度,估計應該是因為來自於原世界的底氣,作為天驕的底氣吧?」
「那麼你知不知道,這無量宮第四關,九成九的人在自己所在的世界裏面,都是天驕?都是歷經百戰,打出來的強者?」
「可惜,在放在一起後,那群所謂的天驕們,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崩了我的牙齒?呵呵,笑話。
你以為你是誰?能夠在無量宮第四關立足之人,又那一個不是天驕巨擘之輩?可最終能夠脫穎而出的人,又有幾個?
想來,之所以有如此底氣,是覺得自己在這裏的時間,遠不如其他人吧?
可一個顯然的問題就是,給你時間修煉,並不等於別人就都會停下來,不動啊?
你在努力的同時,這個是世界的修士們,全部都在努力啊。
更別說,不管是三大組織的那一個,最初來到這裏的時候,所遭遇,所面對的,何嘗不是這種情況?
同樣的,最終三大勢力之人憑藉着自己的能力,生生脫穎而出,打破了原本的枷鎖。
相比較已經成功的我們,你只不過是有那個信心而已。
面對銀的話語,楊小開沉默了片刻,對方說的沒錯,在自己實力不如的情況下,有什麼理由作出那種只要有時間,就一定能夠追上對方的姿態?
畢竟,自己變強,對方也在變強,雙方的差距,可不會那麼簡單的就被縮短。
在差不多五個呼吸之後,楊小開再度開口道:「的確,以現今的情況而言,你的話語,我是沒辦法進行反駁,說的再多,也不過是誇口而已。」
「不過,讓我很好奇的一個問題就是,你並不是屬於那種喜歡耍嘴皮子的人吧?」
「來了這麼久,卻不動手,是為什麼呢?」
銀眼眸微微一縮,看着楊小開的目光首次吐出了一抹寒光。
沒錯,來了這麼久卻不動手,自然不是銀的性格,對於他而言,能出手,那就別說話。
之所以說那麼多,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打壓楊小開的心靈,給楊小開自造出一個無法逾越的山峰。
沒想到,卻是被對方直接給避重就輕,躲開了。
要知道話語雖然很難照成實質的傷害,但它在某些時候是比拳腳更加鋒銳的刀劍,一旦被其穿刺,比傷勢更加難以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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