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冗長痛苦的開門聲。
薄月攙扶着雲回,在她耳邊小聲哽咽開口:「小主,進去看看夏草吧!」
此時天色剛剛從黑沉變成了灰沉,有了一絲的光亮。
可是昏黃的燭燈下,一陣冰冷的氣息撲了過來。
雲回走近之時,那張床上躺着一個人,平日裏她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喜歡笑,高興之時眼睛都是眯的縫都沒了,永遠都是有花不完的力氣。
可是現在,她一個人就那樣孤單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在昏黃的屋子裏格外是滲人。
披散在床上的頭髮此時還是濕漉漉的,在她身下暈開了水印。
「小主,奴婢擔心夏草冷,就和菊琅一起給她換了身衣服!」青碧聲音帶着顫抖,哽咽開口。
一說完她和菊琅兩人一起就忍不住捂嘴哭了起來。
雲回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前世碧茶在自己眼前慘死的情景閃過,那種痛苦絕望一直到她重生,看着碧茶楊嬤嬤好好在她身邊。
可是每次午夜夢回,她總是驚起一身的冷汗。
現在痛苦重現,雲回伸手摸向了夏草冰冷的臉。
很冰,一點溫度也沒有。
「夏草,你不是說喜歡吃我做的飯菜嗎?你起來,我現在就可以做給你吃的!」雲回聲音很輕,眼裏帶着小小的希冀,她伸手握住那冰冷僵硬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希望能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只要她的身子回暖了,人肯定就能醒了!
對的,就是這樣,夏草沒死,她只是生病了,等到大夫過來了,她就能醒過來了。
「大夫,大夫,薄月,我們要找大夫……」雲回將期盼的眸子看向站在一旁竭力保持鎮靜的薄月:「夏草還沒死,她肯定不會死的,她還有好多銀子,她說過的,她要去用這些銀子找個好男人嫁了,還要買好多衣服首飾,讓別人再也不敢瞧不起她,再也不會嫌棄她是個丫頭,現在她銀子都還存在我那裏,沒有用完,還有許多,她不會就這麼死了,只是生病了,你快去找個大夫,我們等着夏草醒過來!」
薄月聽到雲回無意識的話,一顆心酸了又酸,她走到雲回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主,你別這樣,夏草已經去了,弦夜他說已經救不回來了!」
「不,我不相信,為什麼要聽弦夜的話?我們該找大夫過來看看,應該找綠頤的,對,我去找綠頤!」雲回鬆開手,連忙站起身。
「小主,你別這樣,綠頤她也來看過,說夏草已經沒有氣息了,她無能為力,要我們準備後事!」薄月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
無能為力,準備後事!
雲回啪的一下坐回床上,看着那一動不動的女孩子:「怎麼會?夏草才十五,她怎麼會死?明明昨天我們還好好的一起採花瓣,說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開鋪子的,昨晚上她還和我們在一起……」
想到昨晚上,雲回臉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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