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大牢,柳蕭雨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縮在一角。
已經是入秋的天氣,她胸口悶悶的痛,又餓又冷。
牢裏除了一些乾草,什麼都沒有,只能從頭頂那個小鐵窗看到現在已經天黑了。
楚奕真的為了那個小野種,以後都不管她了嗎?
柳蕭雨以為,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就算知道了,也會看在他的命是她救下的,原諒她。
更何況她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之前他那麼多次都原諒過她了,甚至他曾經為了她的韻兒還摔過那個小野種,可惜那個小野種命大,竟然沒死。
可好好的一個兒子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也讓蔣霏痛苦了好一些日子。
他都不在意那對母子,為什麼現在她只不過放了一把火,他就不顧過往的情意,將她交了出來!
柳蕭雨心裏暗恨,可是此時整個人卻是止不住的恐懼,餓的受不住就衝到鐵門處拍打:「放我出去,楚奕,我要見楚奕……」她不能死在這裏,她不相信楚奕會對她這麼無情。
「側妃娘娘,你就別叫了,奕王不在這裏,叫破嗓子也沒用,這個你就將就着吃點吧!」一個獄卒走到她跟前,盯着她那胸前的飽滿看了一會,將一個破舊的小碗遞給她,裏面盛了兩個饅頭。
牢房裏始終漂浮着那令人作嘔的氣味,柳蕭雨看了那討好的獄卒一眼,低頭看到那兩個白面饅頭,一咬牙,伸手拍了過去。
「狗奴才,竟然拿這種東西給本側妃吃,本側妃不吃,你讓楚奕過來,我要見他!」
伴隨着一聲啪的聲音,饅頭隨着碗掉落在地。
獄卒收回手,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可看了那細皮嫩肉的手一眼,他又笑了笑,不懷好意的看着那身姿飽滿,雖然狼狽,可依舊帶着一股高傲和貴氣的女人,這可真和他們在外面玩得那些糟踐的女人不同,這身上可真夠香的,只可惜是奕王的側妃。
「側妃娘娘,奴才這可是好心,進了這牢房能吃上饅頭已經是很好的生活了,既然娘娘不領情,奴才也無法,先告退了!」
柳蕭雨見他要走,想到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她臉色一慌,立刻出聲喊住:「你先別走,你幫我去奕王府找楚奕,讓他過來。」
「找奕王?」獄卒轉過身有些諷刺:「那高高在上的皇家主子可是從來不會來這裏。」
「只要你給我叫他過來,這個就是你的!」柳蕭雨一咬牙,她深知這個地方沒有銀子,這些人就不會為她打理,她將手上的玉鐲給褪了下來,遞了過去。
獄卒看了一眼,接了過去,雖然他對這東西不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女人身上的都是好物,價錢怕也是百兩以上了。
「只要你給我帶個信,讓奕王爺過來,這個就是你的,待本側妃出去以後,還有重謝!」
柳蕭雨立刻出聲,眼裏帶着希冀,兩隻手握緊鐵門。
獄卒想了想,看了眼前女人的姿色:「娘娘,這王爺若是在意你,就不會讓你來這種地方了,這個事情怕奴才還是辦不成,這個還是還給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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