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夕認為與陸曉白約會本來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被那三個該死的歹徒破壞掉了,還差點要了她與陸曉白的命,想起來就非常氣憤;走了一會兒後,她說:「曉白,我們應該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陸曉白想了想說:「警察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我認為沒必要,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再說如果報警了,警察查起案來的話,我們又會得罪海哥那一幫人,與其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得罪海哥那一幫人?怎麼會得罪他們呢?」林若夕十分不解地問。
「今天這勢頭你難道還沒嗎?海哥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陸曉白接着解釋道:「海哥說他曾經派人暗中盯梢姜軍的行動,並且知道姜軍這邊有人受傷進了醫院,他認為那個進醫院的人,就是那晚上參與砍他小舅子的其中一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可以選擇報警的,但是他為什麼不報警呢?說明他根本就不想讓警察參與這件事情,如果我們報警了,那麼警察就會順藤摸瓜找到他們,持械聚眾鬥毆綁架,哪一樣不是刑事犯罪?他們被治罪,能不恨我們?能不找我們麻煩?」
林若夕恍然大悟,認為還是陸曉白考慮得周到。
陸曉白接着說:「他們這些人很要面子的,認為讓警察來處理這種江湖紛爭很丟臉,更怕傳出去遭道上的人笑話,所以他們寧願自己來解決,就算付出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林若夕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電影古惑仔不都是這樣講的嗎?」陸曉白居然饒有興致地說:「那個陳浩南,還有那個山雞......」
林若夕「哦」了一聲,說:「我很討厭電影,很黃很暴力的!你別跟電影裏面學啊。」
陸曉白連忙說:「不會的,只是消遣而已。」
林若夕的心思不在電影上,而是在那三個歹徒的身上,走了幾步後她又說:「也許姜軍那幾個人還有同夥在這邊,說不定現在正在天宇的病房前轉悠,伺機對天宇下毒手呢,咱們趕緊回去,別讓他們傷害了天宇,另外必須馬上讓天宇秘密轉院!」
陸曉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敵人在暗處,而馮天宇在明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姜軍的同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呢。
他們這樣一想後,就不約而同地跑了起來。
此時的吳宏艷,正孜孜不倦地為馮天宇揉大腿。
本來開始馮天宇是不願意讓她揉的,然而她執拗地要為他揉,他沒有辦法。
她一邊為他揉腿,一邊笑眯眯地堅毅挺直的鼻樑說:「舒不舒服?」
馮天宇毫無表情地說:「沒感覺。」
「怎麼沒感覺呢?」吳宏艷不知趣地說:「我以前就是這樣為男朋友揉腿的,他很喜歡呢。」
「那是你男朋友。」馮天宇收縮了一下腿,把目光投向窗外,「算了,你都揉了快半個小時了,歇歇吧。」
「別動!」吳宏艷霸道地命令,「你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充滿了愛。」
馮天宇只好無奈地順從,心說林若夕怎么半天都不回來呢?她回來了,我得想法把這女人勸走!
自從他受傷住院後,林若夕對他的細緻入微的照顧,使他感受到了無限的溫柔。這溫柔,像六月的涼風,像隆冬的暖陽,總是令他迷醉,欲罷不能。
他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林若夕,他要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向她表露自己的心跡。
想到要向她表白,馮天宇的心律開始失常了,他不知道向她說自己是多麼愛她,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正在對林若夕浮想聯翩的時候,林若夕忽然出現在門口。
馮天宇一若夕,就心一緊,迅速把腿抬放到一邊,不再讓吳宏艷為自己揉;他臉上分明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可是當他曉白受傷的胳膊時,臉上的笑容就瞬間凝固了,很吃驚地問:「曉白,他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曉白走到病榻前,把他與林若夕遭到一夥不明身份的歹徒報復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他接着還說報復他的人可能就是上次在s市東郊被他們暴了頭的那個暴徒的同夥。
馮天宇感到驚駭的同時也感到很蹊蹺,說道:「那他們怎麼知道人是被我們砸傷的,又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呢?」
陸曉白說:「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們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暴露了行蹤呢?哦,對了,參與追殺我的其中一人,就是昨天站在門外鬼鬼祟祟地往這房間裏個人。」
「這麼說來,他不是為了偷東西,而是察子裏的情況!」馮天宇肯定地道。
吳宏艷也越聽越感蹊蹺,歹徒怎麼會知道天宇與曉白的行蹤呢?她突然回想起昨天姜軍在這醫院的通道里碰到她後的種種言行表現,只有他知道馮天宇與陸曉白把暴徒砸傷的事情,莫非陸曉白遭人報復與他有關?她立即問陸曉白報復他的那三個人有哪些明顯的外貌特徵。
陸曉白回憶說:「......另外一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中等,國字臉,左手少了一根拇指......」
吳宏艷眉頭一皺,脫口而出:「姜軍?」
陸曉白與林若夕不約而同說:「對,就是姜軍!你怎麼會認識他?」
吳宏艷「啊」的一聲,然後曉白一眼,說:「他是我一個好姐妹的表哥,我認識他已經有好幾年了。」
吳宏艷基本確定參與報復陸曉白的其中一人正是姜軍,於是,她把那天在醫院通道上與姜軍偶然相遇,以及請姜軍幫她打探被陸曉白暴頭的那個暴徒是什麼來頭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曉白感嘆地說:「初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吳宏艷氣憤地說:「姜軍那王八羔子,我要去找他理論!」
陸曉白勸道:「表姐,我是別去了,去了恐怕也沒什麼用,他們那伙人很講江湖義氣的,一人有難,八方出動,有時候為了所謂的面子,他們連親情愛情都會暫時拋在一邊,更何況你與姜軍非親非故,他怎麼可能聽你的?那伙人十分兇殘,別惹火燒身!」
吳宏艷覺得曉白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真的不希望陸曉白再有什麼閃失,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那要是他們以後又來找你與天宇的麻煩,怎麼辦?」
陸曉白說:「別急,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讓天宇哥趕緊轉院,恐怕這裏不太安全。」
馮天宇點了點頭,吳宏艷也十分贊同轉院。於是,陸曉白快步走出病房去幫馮天宇辦理轉院手續,他連傷口都不包紮了,等到了s市再說。
辦完轉院手續後,陸曉白走了回來。不料就在這時候,皮革海帶着三個跟班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其中一個人還為他提着手提包。
陸曉白和林若夕的臉色不禁一變,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找上門來?馮天宇和吳宏艷也為之愕然,茫然地些不速之客。
皮革海的臉上似乎永遠帶着微笑,對陸曉白說:「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找你麻煩的,而是想向你核實一件事情!」
聽說來者無惡意後,陸曉白才放心,問:「什麼事?」
皮革海說:「我聽姜軍說,是你暴了砍我小舅子的那幫人中的一個傢伙的頭,是吧?」
陸曉白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吧。」
只見皮革海那招牌式的微笑更加燦爛迷人了,他用力拍了一下陸曉白的肩膀,說:「你算是無意中為我出了一口惡氣!我決定獎勵你五千塊錢表示感謝!方子,從我皮包里把錢拿出來。」
陸曉白心花怒放,這不是在做夢吧?
方子從皮包里抽出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恭恭敬敬地遞給皮革海:「海哥,請點數。」
皮革海並沒有點數,而是用五根粗大的指頭捏住鈔票一端,用力抖動了幾下,票子「嘩啦啦」的響,他笑着把鈔票朝陸曉白的面前一遞,說:「五千元只多不少。」
馮天宇忙說:「曉白,這錢不能接!」
陸曉白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猶豫着到底接不接?
皮革海眉頭一皺,問:「為什麼不能接?」
「接了就是貪圖錢財,我不想讓我兄弟這樣!」馮天宇說得斬釘截鐵。
「有點意思;不過我做人有一個原則,但凡幫過我的人,無論他是有心還是無意,我都會獎賞他!」皮革海的語氣也很堅定。
陸曉白暗自責怪馮天宇多事,又不偷又不搶,白花花的鈔票,幹嘛不要!
「不能接!」馮天宇重複道,簡潔有力。
其實,馮天宇除了不願意曉白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之外,還擔心這些人別有用心!江湖上的紛爭,他才不希望陸曉白被牽扯進去呢!
「這錢你兄弟必須接!」皮革海霸道地說。
馮天宇仍然堅持說:「這位大哥的好意我替我兄弟謝了,你還是收回誠意吧!」
皮革海一臉的不悅,大聲說:「你兄弟被刺傷了,這錢是我拿給他治療的,總該可以了吧!你他娘的再囉嗦我揍你!」
馮天宇嚅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其實是無話可說了。
陸曉白對馮天宇的這種態度十分不滿,心說人家非要給我,你幹嘛非要阻攔呢!他決定不再在乎馮天宇的感受;主動從皮革海的手中把錢接了過來後,陸曉白說:「謝謝海哥!」
皮革海說:「這就對了嘛;你這個朋友我一點也不喜歡!」
「別生氣海哥,我這朋友就是這樣,很直。」陸曉白陪笑道。
皮革海遞給陸曉白一張名片。陸曉白一片上印着皮革海的名字,名字上一欄印的是「瀟灑人間歌舞廳」的字樣,下一欄是一連串手機號碼。
皮革海微笑着對陸曉白說:「這家歌舞廳是我開設的,隨時歡迎你來捧場,來之前,通知我一聲,我陪你喝酒。」
說完後,皮革海帶着他的三個跟班離開了。
其實,皮革海獎賞陸曉白是有目的的,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身邊的兄弟,他皮某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跟他混沒錯!連一個外人他都能夠做到這樣,對身邊的兄弟那就更不用說了。
皮革海等人離開後,馮天宇責怪道:「曉白,你真不應該接他錢的!」
「天宇哥你別想多了,沒事。」陸曉白心安理得地把這沓錢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後捏了捏了口袋,感覺很爽。
林若夕對陸曉白多少有些擔心,說:「你拿了人家錢,他會不會要求你為他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吳宏艷也有這樣的擔心,說:「是呀,曉白你要注意點!」
陸曉白說:「不用擔心,我不是這種人,就算他是這種人,我不去找他,他能把我怎麼樣?」
大家仔細一想,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走吧!」
林若夕說完,就把馮天宇扶了起來,然後朝外面走去,陸曉白與吳宏艷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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