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四眼冥獸,古籍中只有推測,卻沒有記載,至於這世間到底存不存在四眼冥獸,誰也不好說。」譚溪話鋒一轉。
「難道四眼冥獸不是三眼冥獸進階的麼?」杜凡問道。
「應該不是,其實我在這方面研究的也很少,畢竟在此之前,我連此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只是翻閱古籍的時候偶爾涉及一些。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如果這世間真的存在四眼冥獸,其天賦神通的厲害程度將遠超三眼冥獸。」譚溪話語中帶着一抹希冀。
「三眼冥獸都已經能夠看破迷霧,得知本源了,四眼冥獸還能厲害到哪裏去?」杜凡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流露出不解之色。
「三眼冥獸再厲害,也只能看到有形的物質。
有一本古籍的撰寫者推測,四眼冥獸可以看破虛妄,窺人心險惡,閱生靈記憶如翻書,望穿千古,凝眸歷史,得知古今未來,化一切無形為有形。」譚溪凝重開口。
「望穿千古,凝眸歷史,得知古今未來,化一切無形為有形……」杜凡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驚人了!
「別想四眼冥獸了,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吧,外圍的陣群會在半個時辰後爆破。」譚溪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驚出杜凡一身冷汗。
「原本我想自己完成一件事情,既然你在功法參悟上面有極高的天賦,我可以傳你一套鬼道入門功法,不比先前的馭獸術難多少,你學會後為我做一件事情。
當然了,這套秘術對你本身也有好處,你早晚都要學。」譚溪這般說道。
杜凡當即恍然,這位幽冥宗太上長老在明知陣群危險的情況下,沒有阻止他進入,果真是另有目的。
「這套功法名為《凝鬼功》,修煉時沒有靈根限制。鬼道萬般法門都以此為基礎,而且鬼女手中的《陰鬼功》,便是以《凝鬼功》為開篇,只有掌握了開篇。才可往下修煉。
《凝鬼功》練成之後,陰鬼之地將不會對你產生負面作用,並且可以運轉功法,吸納陰鬼之氣,匯於氣海。增進修為,相當於多出一道靈氣。」
譚溪說到這裏的時候,杜凡終於忍不住了,插口道:「前輩,晚輩不想成為一名鬼修。」
對於杜凡來說,修煉幾種鬼道功法還行,但是真要讓他吸收鬼氣,轉化修為,成為自身的一部分,整天臉色煞白。眼眸幽亮,看上去陰氣森森,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就你這資質還想踏入鬼道?哼,別做夢了!」譚溪冷哼一聲,充滿譏諷的話語傳出,卻反而讓杜凡大鬆了一口氣。
「在這片區域中,我感受到了鬼元精氣,此物對你我都有大用,你練成《凝鬼功》後。儘量多吸收一些,不必轉化成修為,藏於氣海即可。」譚溪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沒有問題。不過這鬼元精氣是什麼東西啊?」杜凡疑惑。
「陰鬼之氣或者說陰氣,只是一個統稱,鬼元精氣要比一般的陰鬼之氣精純的多,就像血液和精血一樣,幽冥宗聖地都沒有多少,沒想到能在這處秘境發現一些。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了。」譚溪道。
「鬼元精氣是最好的陰鬼之氣?」杜凡問道。
「那倒不是,鬼元精氣之上還有真鬼之氣,不過一級界面是不會存在這種東西的,如果說藍星界最好的陰鬼之氣是鬼元精氣,那就沒有問題了。」譚溪解釋。
「原來如此。」杜凡點頭。
接下來,譚溪便將《凝鬼功》法訣傳給了杜凡,而杜凡則是一邊走路,一邊參悟。
「差不多了。」一刻鐘後,杜凡輕吐口氣,目中閃過一抹幽光。
「好驚人的悟性!」譚溪十分難得的讚嘆了一句,隨即道:「沒多少時間了,甩掉這群武師,然後尋一處陰鬼之氣最為濃郁之地,吸納鬼元精氣,然後離開此地。」
「前輩,你讓我甩掉十五個武師?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況且外面還有同樣數量的武師守着呢。」一聽這話,杜凡一張臉頓時就黑了。
「甩掉他們又有何難?在這裏受到壓制的不止是修真者,那群武者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然你以為,憑藉這十五個人的實力,幹掉先前那頭金丹頂峰怪獸,有那麼困難麼?」譚溪道。
「咦?似乎有點道理啊……」杜凡心中一動,思維頓時活躍了很多。
武師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陣群即將爆破一事,自然沒有時間觀念,就算不是因為鬼元精氣,杜凡也不願陪着這些人等死,也不捨得動用記憶符木,如果有機會跑路,他是不會拒絕的。
「那是什麼?」一名武師道,眾人聞言下意識駐足。
附近區域的黑霧淡化了不少,已經能夠看到數百丈外的景物了。
在他們前方五百丈處,滾滾黑氣凝聚在一起,二十多丈高的樣子,好似一座黑色的小山,其內有詭異波動散出,驟一感受之下,立刻讓人心膽俱寒,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大家不要妄動,黑氣中可能藏着一件了不得的東西。」慕容豐年雙目閃爍,低沉說道。
「就是現在!」杜凡趁着一干人凝神之際,肩頭一晃,就要閃電般射出。
「杜道友。」忽然,慕容豐年轉過身來,喊了一聲。
杜凡剛要奔出,聞言頓時嚇了一大跳,臉色發白,心臟怦怦跳動,生生止住了動作。
「不會被發現了吧。」杜凡心中打鼓,思緒百轉。
不過好在此地昏暗,他神色間的異樣不是太顯眼,還有幾分辯駁的餘地。
「杜道友,你神識之力強大,幫我等探查一下黑氣中到底有何物?」慕容豐年十分客氣。
這句話一出,杜凡先是一怔,隨即長吐口氣,原來是他多慮了,對方另有事情。
眼看其他人也都望來,杜凡內心一嘆,自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跑路,心中罵了一句晦氣之後,便分出一縷神念,往黑氣中一探而去。
「嗯?」杜凡和譚溪同時發出一聲輕咦,神念透過黑氣,他們看到了一樽石棺,通體漆黑,晶瑩如玉,正常大小,平躺在地面上,散發出絲絲陰寒,似乎還有某種莫名的規則之力,可與大道產生共鳴,一看就是非同凡響之物。
「啊……」杜凡發出一聲慘叫,滿地打滾,譚溪也是一聲悶哼,極為痛苦的樣子。
方才,他二人神念透過石棺,打算再進一步的時候,卻被一股異常可怕的波動侵蝕,直通靈魂,在這一刻,他們感覺三魂七魄都要分崩離析了。
目睹此景,眾人驚悚。
過了好半晌,杜凡才恢復過來,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立刻散出一縷神念,將自己里里外外的掃視了一番,發現只是神識憑空消失了三成之多,其他倒是一切如常。
可即便如此,也有些不可思議,神識瞬間抹去三分之一,足夠嚇死人了。
譚溪那裏,似乎也有影響,魂魄有了些許的暗淡。
「杜道友,你沒事吧,裏面有什麼?」慕容豐年走來,將杜凡扶起。
「黑氣中包裹着一口棺材,晚輩再想進一步探查的時候,卻遭到了莫名波動的攻擊,太詭異與強大了。」杜凡喘着粗氣,心有餘悸的說道。
「棺材,還能攻擊……難道裏面有人?葬的是誰?」眾人聞言一驚,瞬間,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升起了這個疑惑,同時感到一陣心驚。
「諸位怎麼看?」沉默片刻,慕容豐年沉聲道。
「我等此行的收穫不小,沒有必要冒險。」一名武師道。
「就算有些風險,我們十五名武師站在這裏,還有什麼好怕的?」另一人持反對意見。
「還是謹慎為妙。」
「這裏面明顯存放一個了不得的寶物,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難道就此錯過?」
一干武師相繼開口,紛紛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沒有定論。
「裏面有一頭大凶,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是我也看不透,它並沒有真正死亡,這樽石棺應該是一件至寶,將那頭生靈封印在此。」杜凡驚魂未定之時,譚溪虛弱的意念傳出。
「修為深不可測的大凶……」杜凡一聽「大凶」二字,心中一凜,能被譚溪如此稱呼的生靈,那將是一個怎樣的可怕存在?
旋即,他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傳音道:「對了,譚前輩,你沒事吧?」
「魂魄受到了一些損傷,不過沒事,這裏陰鬼氣濃郁,很快便可恢復。」譚溪道。
「如果他們將這頭生靈放出,豈不是會出大問題。」杜凡有些擔心。
「就憑他們?」譚溪冷笑,譏諷之意十分明顯,道:「放心吧,能將那頭大凶鎮封的寶物,豈是一干武師可以打開的,就算問天老祖親至,都未必能做到。」
「問天老祖不是化神期存在麼,難道說,這頭大凶和這樽石棺的等階,已經超過了……」杜凡倏地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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