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裏。
「桀少,主人在學習園藝,吩咐了你來,就到後花園找他。」傭人守候在大堂,看見單寒桀走進來,恭敬的迎上前。
單寒桀眯起邪眸,掃了一眼空曠的地界,一語不發,提步朝着後花園邁過去。
天氣開始變得溫暖,花園裏的花都相繼盛放。
搖曳的花骨朵,在風中擺放出誘人的姿態。
單寒桀穿過長長的廊道,走到了單毅學習園藝的花壇前。
一地的薔薇都被修剪的井井有條,單毅手裏拿着特製的剪刀,在園藝師的指導下,順利的剪下了一叢旁支。
眼角瞥見走近的單寒桀,手一頓,笑出聲,「什麼時候來的,都沒出聲。」
「剛到。」單寒桀淡漠的勾了勾唇。
「坐吧,我讓人沏了茶,你陪我說會兒話。」單毅將手上的剪刀放到了托盤上,揮了揮手,讓傭人端了下去。
提步走到樹蔭下的搖椅前坐下。
示意單寒桀坐到他旁邊。
指了指剛剛修剪好的薔薇,「看看大伯的手藝怎麼樣,這人生呀,就跟修剪花花草草一樣,敵人太多,一個不留神就會旁逸斜出,怎麼樣才能把握好分寸,及時清除或是收為己用,是門大學問。」
「侄兒受教了。」單寒桀眸光閃了閃,端起茶,輕啜了一口。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明知故犯?」單毅話鋒一轉,聲音就沉了下來。
「你明知道伊藤家別有所圖,就不該太早打草驚蛇,還惹禍上身,借力打力才是上乘之道。」
「大伯似乎忘了,我已經結婚了。」單寒桀不為所動的挑了挑眉,將杯中的茶飲盡,將杯中放到了桌上。
伊藤廣毅的示好,是想左右逢源,可前提是,讓他背上婚內出軌的名聲。
一旦單榮得勢,伊藤家極有可能為了舊主,就出賣他。
這樣的牆頭草,就等於埋在身邊的不定時炸彈。
「我早就說過,女人而已,不必太認真,你當初若是聽我的,這一次,就可以好好的利用一回伊藤家,徹底斷了單榮在東亞的勢力。」
單毅銳利的眸一閃,掠過一道狠光。
「我看過財團在東亞的幾個合作項目,核心的勢力分佈,全是老頭在操控,就是伊藤家為我們所用,恐怕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反倒讓他有藉口,可以趁機除了對自己有異心的人,肅清門戶。」
單寒桀頓了頓,抬頭看了單毅一眼,薄唇微啟。
「不過這一趟我倒是有一個意外發現。」
「哦,什麼發現?」單毅饒有興趣的坐直身,扭頭看他。
「單氏財團這幾年的賬目跟實際的收支有明顯的出入,我懷疑有人在利用財團的名義暗中洗錢。」
「你說什麼?有證據嗎?」單毅眸光一亮,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一旦單寒桀的發現是真的,那他們就有機會將單榮這個名譽總裁送進監獄。
「手法很隱晦,暫時查不出什麼,擔心打草驚蛇,我就先回來了,不過我在賬目上留了後招,接下來東亞的合作案我會留心,就等他再出手。」
單寒桀妖冶的子瞳一眯,透着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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