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沒有詳細的世界地圖,估計就算算出來了,也未必知道最近的救援在那裏。
傍晚時分,蕭月竟然要帶着我們去海邊觀測緯度,據說是因為需要在海邊用海平面作參照,而附近的都是山丘植物,不很適合。
結果幾個人都興奮地舉手報名,最後只好全部都去,所以我們又一次的朝着海灘出發了。
東西貯備的很齊,從鋪在地上的蓆子,到用來做燒烤得調料,甚至楊琳還帶上了一隻新作出來的笛子。說是要伴隨着濤聲吹手曲子聽。
這個我到是很期待,舞上一次看過了,這一次的曲子會不會很動人呢?
夕陽下的熱帶雨林似乎很熱鬧,一堆動物忙着返回巢穴,歸巢的鳥兒也在枝頭交流着彼此的感受。嘰嘰喳喳地很好玩,可惜貪嘴的雪糕因為剛才吃的太多,此刻只能躺在餐廳的桌子上喘氣,沒法跟來。不然的話,應該會和它們的這些同類交流一下,怎麼才可以飽食終日的技巧。
不過雖然少了呱噪的雪糕,可是我們的露西婭歌喉一點也不輸於枝頭的鳥兒,「糖哥哥,你看,那種植物好有趣啊。倩姐姐你瞧,這片葉子為何是不招蟲子?」
下一秒鐘,正瞧得眼花繚亂的許倩發出了驚人的感嘆,一把抱住調皮的露西婭,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真是我們的小天使,太好了,太好了。。。
說着連連的看向那顆植物,我好奇的看過去,是有些奇怪,傻乎乎的樹啊,粗粗的莖幹上沒有葉子,滿是鱗片的樣子,只在頂端長着一些羽毛狀的葉子。
有些眼熟,難道是棕樹?顯然許倩不這麼認為,「大家等一下,這棵樹可是寶貝。」說着伸手示意要我把擋路的藤蔓劈開,片刻之後,我抬頭看着這粗大的樹幹,這東西可以用來幹什麼?
這次許倩沒有賣關子,「這棵樹可是很有名的,咱們中國有個成語叫鐵樹開花的,說的就是這種樹。」我點了點頭,的確開了眼界。
以前還真沒見過,等等,應該是見過啊,我記得還曾經在盆景裏面看到過,據我的哥們說,這東西很好養活。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把這麼大個的樹幹和盆景聯繫在一起。
「難道,你打算用特殊的方法,讓它開花嗎?」楊琳好奇的問道。
我嘿嘿一笑,的確,這個倒是要見識一下,我還真不知道鐵樹的花是甚麼樣子的。許倩被我們氣笑了,「誰要給你們看鐵樹開花的。你等等,歡哥,你幫我折一支下來。」
我拎着柴刀,費盡了力氣才砍斷了一節,不免有些奇怪,這東西的樹皮還真是堅硬啊,怪不得叫鐵樹。
許倩接過樹幹,指了指裏面,「鐵樹最喜歡鐵製的肥料,加上外皮又硬,所以才叫鐵樹。它還有一個名字叫鳳尾蕉,或者蘇鐵,是現存地球上最原始的裸子植物,與恐龍是同時代的生物,也是珍稀的古生物活化石,在世界上只有少數地區留存,為國家級類保護植物。。。。。。。」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神秘島裏面的那種麵包樹,難道就是這一種植物?
果然隨後許倩就指着樹幹裏面,笑道:「一棵高六米的鐵樹,樹幹重量可達一噸,其髓心部分佔四分之三,富含澱粉,這裏面就是澱粉了,這麼大的一棵樹可以弄出好多的澱粉,看到這些粉狀的東西了嗎。就是這個。」
我大喜過望,之前我們的澱粉資源一直來源于波羅蜜的種子,雖然口感也不錯。可終究單一了些。今天可有更新換代的東西了,只是不知道,這麼粗大的樹幹裏面的東西好不好吃?
對於食物我有種執着,而其他女孩子則對樹木裏面生長的澱粉很好奇,所以我們一致決定,等做完目前的事情以後,就來動手弄出澱粉來嘗一嘗。
嘿嘿,六米的樹幹就有一噸?眼前這棵足有十幾米高的傢伙會有多重?興奮啊,面前的這株植物在我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堆堆的糕點了。
暫時告別了鐵樹,我們繼續前進,終於在日落後趕到了海邊,考慮到要進行的工作,我們打算在此呆上一夜,露西婭自告奮勇和楊琳跑到海灘上去揀識魚蝦,海貝,而尹微和許倩則在一旁收集枯枝。
當然,我也沒有閒着,而是緊緊跟着蕭月來到海岸線上。腳下波浪不停地沖刷着海灘,我看這波濤起伏的大海,夜色中昏暗暗的一片,依舊是一幅神秘的模樣。仿佛之前從那裏飄過來的聲納從未出現一樣。
我們這座島究竟在哪裏呢?
相信這個問題,應該在今晚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明白,或許人從來不希對不可測的人生?
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期待着能有個結果,同時暗自慶幸,幸好我有這麼多的同伴,而且個個如花似玉。如果真的像魯濱遜一樣,只有一個星期五。我會不會拼命的造船出海呢?
蕭月從背後拿出在建築木屋時就弄好的圓規,這東西是兩個直線的木板用鐵釘從頂端穿過聯結在一起的。當時做這東西是為了打造許倩的星光木屋。
不過看來這次要用來測量緯度了,此時天色暗了下來,月亮還沒有升起,星空格外純淨,「這一個就是南十字座了,它的上下兩端各有一顆一等星,左邊有一顆二等星,右邊有一顆三等星。南十字座是南半球航行是最重要的標誌。相當於咱們國家的北極星的作用。利用它可以確定南極的方向。」蕭月指着天上的幾顆星星說道。
我抬頭看去,星空果然陌生的多,此時仔細分辨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南十字座距離南極有一段距離,而且它的位置和南極的有個27度的夾角,這個計算的時候要考慮進去。我們只要測量它和地平線的角度,就可以通過換算計算出此地的緯度。」蕭月說完指了指海平面。
此刻月亮從海面升起,只不過從觀察天空開始,我就留意了些,此刻看去,果然和在家裏的時候不同,蕭月治者海平面笑道:「只有在沒有雲的水平線上測量的才準確。今天晚上的夜色非常清朗,我現在就要計算南十字座的高度,也就是說,根據海平面上的天極,想法子把我們的緯度求出來。」說着把圓規的一個腳對着海平面,另外一個對着十字架。
隨後我用帶着的釘子把圓規的角度固定下來,「這就完了?」我好奇的問道,我記得神秘島上還要測量幾個三角形什麼的,然後好像還搞了一根棍子,難道都不用了?
聽了我的疑問,蕭月好奇的看着我打量了半晌,我估計是錯了,可錯在那裏似乎還沒想到。
過了一會兒她看我還沒有醒悟不由的笑了起來,「神秘島還真是害人不淺啊,尤其是對着你這樣讀書不求甚解的傢伙,那個作者故意耍了個烏龍。因為測量的時候,只需要海平面和天極的角度就行了,至於他後面的是因為他觀測的時候只能選在一個山崗上,而他測量三角形的目的,就是減去山崗對海平面的俯角。」
「就是說我根本不用那樣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當時讀書到這裏的時候,就是有點把自己弄昏了,沒想到這裏故意設置了一個小陷阱。估計那一段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
「如果是在北半球,找到北極星之後,那個角度就是當地的緯度,只要用量角器來量一下角度,就是當地的緯度了。不過我們現在是在南半球,只能測量南十字星座的阿爾法星。不過因為它不是正南所以必須加上一個27度才行。」蕭月善意的笑了笑,又補充道:「我小的時候也糊塗過,不過那個時候我是六歲。」
我老臉通紅,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我現在的智商只相當於她六歲?
不過咱不懂就問,這樣至少長知識,「那怎麼白天不用測量太陽的角度呢?不是更方便嗎?」
蕭月點了點頭,「太陽也是恆星,不過因為地球圍繞太陽公轉的軌道是橢圓形,所以只有春分秋分才是準確的,其他時候必須要考慮公轉軌道對太陽入射角度的影響。而北極星和南十字星座,因為距離我們比太陽遠,所以相對位置不變。因此夜晚測量緯度會更精確,而且也更簡便。」
..........
...........
回到火堆旁,尹微正在細心的鋪着椰席。這東西使用椰子的葉子編制的,躺在上面又清涼又舒服。而且重量輕,經久耐用。所以尹微不辭勞苦地背了一張。
許倩則在旁邊擺弄着篝火,這些日子,女孩子們隨着輪流擔任值日已經學會了生火,而且烹調的手藝日漸提高。
蕭月坐在蓆子上面,從背來的竹筐裏面取了一個圓盤,借着火光操作起來。這東西是從一個木板上,完整的切割下來的。而圓盤則是用圓規畫出的,很漂亮。
不過這個東西不是盤子,而是一個被均勻地分成了三百六十份。不錯,正是一個量角器。取過剛才固定的圓規,放在上面,立刻,興奮地湊過來的許倩讀出了數字,「不到1度?」
蕭月皺起眉頭,「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還需要加上27度,就是此地的緯度了,也就是說我們在南緯27度。考慮到五度的誤差,我們的緯度應該在南緯25度到南緯30
了?」
她說到最後聲音低沉下來,似乎滿是疑問,難道我們親手測量的數字不對?
「東經150,南緯25到30之間?難道有甚麼不對嗎?」我好奇的問道。許倩也疑惑的望着蕭月。
「讓我們來想一下,我們這裏是熱帶對不對?」蕭月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許倩立刻點了點頭,「這裏的雨林具有明顯海洋熱帶特徵,完全可以確定這裏是熱帶,你是說。。。。;在南緯23度36分這個對吧?」小女人興+.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我們實際適量的緯度,明顯的超出了南回歸線。也就是說要麼測量的結果是錯的,要麼就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然的話,我們的位置明明超出了熱帶範圍,可是為何會有熱帶特徵呢?
「不錯,問題就在這裏。要知道,各種氣候分佈是有大量事實為依據的,我們這座島完全暴露在海洋里,所以不可能是因為山麓氣候形成的。」許倩飛快的從專業角度說明這此事的怪異。
蕭月似乎認為問題並不在這裏,「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點就是如果我們的測量結果是對的,又明顯的不符合邏輯,因為按照這個經緯度,我們明明是在澳洲大陸上。你明白我在說甚麼嗎?」
她說完靜靜地看着我,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極其複雜的情緒,不過這些情緒被恨好的掩飾了。
這裏面究竟有甚麼問題?是我們的知識錯了,還是。。。。。
........
........
就在此時,遠處的露西婭大叫起來,「糖哥哥,糖哥哥,快,快。。。。
嚇我一跳,聽她大呼小叫的還以為出了甚麼事情呢,不過有螃蟹吃也不錯啊,這個時間應該是螃蟹最肥的時候吧。
我借着這個機會匆忙朝着那裏跑去,更多的是打算讓自己混亂的內心平靜一下。等跑到了才看見,大海邊的礁石間,露西婭正興奮地拖動着一個甚麼東西,楊琳在一旁吶喊着助威。
女孩子們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不過是抓一隻螃蟹,怎麼用得着這麼大呼小叫的?
我低頭看去,立刻這個念頭不翼而飛,天哪,這個螃蟹足有臉盆大小,如果算上周圍的幾條腿恐怕說圓桌大都可以。
怪不得一項精靈古怪的伢子竟然只是拖動着,要不是這樣驚人,依着她的性子早就舉起來大喊了,當然更大的可能則是拖着螃蟹向火堆跑也說不定。
只不過我無心在思索下去,露西婭手中的這支竹槍前端已經被螃蟹的鉗子煎得七零八落,那兩支帶柄的眼睛毫不畏懼地望着我,更是揮舞着另外的一個鉗子向我挑釁。
嘿嘿,反了你了,我心花怒放,這麼大個的螃蟹,足夠我們幾個美美地吃一頓了,真是難得啊。以前的時候弄只大閘蟹四兩一個就算大了。可是面前的這隻螃蟹怎麼看都有幾十斤的樣子。
難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你這個螃蟹。從腰下抽出刀來,在一旁的楊琳驚呼聲中朝着螃蟹剁去。
當然,我又沒傻,自然不會和它鬥力,萬一它的鉗子硬度足夠,我的刀恐怕會有危險,自從上一次被袋獅偷襲,咬碎了蕭月背的兩把鋼刀之後,我就多了一個心眼。
所以,這一刀繞了一個圈躲過它的鉗子,狠狠的落在它的後腿關節上,咔嚓一聲,直接把右邊的兩條後腿齊根削斷。
露西婭興奮的扔了竹槍,跑到一旁拍手看笑話,那模樣倒是很有啦啦隊的味道,在一大一小兩個美人的注視下,我用了一分鐘解決了我們的晚餐,可憐的大螃蟹,被我砍斷了腿腳,只剩下兩隻巨大的鉗子還在舞動,「小心點,用繩子套住就行了,對了,旁邊的腿別忘了拿。」我一邊小心得撿起一條腿來,一邊叮囑着。
這東西的腿腳都有小雞蛋粗細,嘿嘿,估計飯量小的一根腿就夠了,只是不知道這隻螃蟹為何躲在這裏?
我疑惑着向礁石間看去。。。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3678s 4.35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