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並沒有急於回答李克用的問題,而是冷冷的看着他,臉上露出了掌控主動權的自信,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幾個月來,你把自己當成了貓,而我就是被你戲弄的老鼠,你根本沒將我當成你的真正對手,換言之,你根本不了解我。//無彈窗更新快//」
「哦,願聞其詳。」李克用認真的說道。
「也好,就給你說說,讓你死得瞑目,到了閻王那裏別告我刁狀。」吳庸譏諷的笑了:「你動用權勢給海天施加壓力,好幾個證件都不給辦,導致海天公司業務無法正常開展,但你知道嗎?我上任的第一天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什麼?」李克用大驚,顯然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看到吳庸譏諷的冷笑,不由憤怒的說道:「那幫混蛋,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說?」
「不是他們不願意說,而是他們不敢說。」吳庸冷冷的笑了,繼續說道:「你找警察抓我,試圖找個由頭把我關起來,但你知道我是怎麼離開警局的嗎?是直接調動軍隊,從容離開。」
「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李克用大驚失色,如果證件的事情不知道是失誤,那軍隊衝擊警局呢?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說明什麼?說明有人封鎖了所有消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不是個小人物。
想到這裏,李克用隱隱中害怕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吳庸,判定這一切是否胡說,但從吳庸的臉龐表情,李克用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慌亂起來。
「我再提醒你一點,你動用海關卡了海天公司的貨,布下陷阱,如果是其他人,海關只會護短,根本不會和海天公司聯合起訴你,但你明知道這事,卻沒有往深了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只想着怎麼脫身,對吧?」吳庸冷笑道。
李克用聽到這裏,臉色大白,顯然被吳庸說中了心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隱隱中猜到了什麼,臉頰抖動着,內心更加害怕了。
「很好,我想,你現在相信我背後有實力和勢力與李家作對了吧?你說,如果我將證據交給我身後的人,你李家礙於情面只能拋棄你,根本不敢拿我怎樣,甚至還得想辦法保護我性命,否則就落下個陷害的名聲,無論我怎麼死的,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李家,你說呢?」吳庸冷冷的笑道。
李克用臉色大白,額頭上更是冒出冷汗來,顯然很認可吳庸的這番話。
「看來我說的沒錯。海天公司的損失已經從李滄海身上得到了補充,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的姓名,你說我還能留你嗎?如果我偽造一個自殺的現場,再將證據公佈出去,李家會怎麼說?」吳庸說到這裏,笑了,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聰明人之間交鋒,一點就透。
李克用斗汗如雨,渾身都濕透了,看到吳庸眼裏越來越盛的殺氣,平生第一次近距離感覺到了死神的來臨,內心大駭,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害怕了,硬撐着說道:「李家只會說我畏罪自殺,並且想辦法將事情掩蓋下去,我死了也就白死了,看來,我確實大意了,小看了你。」
「不,你不是小看了我,而是高看了你自己,以為在大家族耳濡墨染了些陰謀詭計就天下無敵了,知道我為什麼遲遲不急於動手反擊嗎?」吳庸笑了,說道。
「不知道。」李克用如實的說道,內心湧出一股挫敗感來。
「我是在等,看你會如何出招,熟悉你們這些大家族的手段伎倆到底有哪些,殺了你,李家明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暗地裏肯定會繼續對我下手,所以,我要熟悉你們的套路,不得不說,你表現的很一般。」吳庸譏諷的說道。
「你?」李克用氣的想罵人,卻發現自己內心恐懼的居然不敢罵出聲來,不由更是惱羞得想殺人。
「貓戲老鼠的遊戲確實好玩,好了,我這隻貓不會犯你的錯誤,不想戲弄下去了,到了下面別怪我心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尋個好人家重新做人吧。」吳庸站了起來,目光殺氣凌冽,龐大的氣機更是如山一般壓向李克用。
李克用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起來,心跳更是不由自主的加速,知道死期已到,內心大駭,哪裏還有剛才的理智和冷靜,不由自主的說道:「別,你不能殺我,我有一個重大秘密要告訴你。」
「哦,說來聽聽。」吳庸冷冷的看着對方說道,一點都不敢大意,這個紈絝雖然沒有什麼武功,但太狡詐,大意有可能死的是自己。
「我告訴你一個對你非常重要的重大秘密,但你得放過我。」李克用趕緊說道,一臉期待的看向吳庸。
「哦,什麼秘密值得你一條命,你先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考慮,但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吳庸冷冷的說道。
「不行,我說了你還是殺我怎麼辦?」李克用爭辯道。
「那就帶着你的秘密去死吧,我不知道還好些,免得天天擔心。」吳庸說道。
李克用見吳庸對自己的秘密根本沒什麼興趣一般,不由大急,趕緊說道:「好,我告訴你。」
「等等,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時候提起,你的秘密顯然不是什麼好事,說實話,我並不感興趣。」吳庸說道。
「因為這一切的本意並不是我,背後還有一個主謀,既然我要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他。」李克用馬上解釋道,見吳庸眼中閃過一抹好奇,趕緊繼續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這次來海城遊歷並沒打算對付海天公司,而是受京城蔣家大公子蔣京東的指示。」
「蔣家?」吳庸驚疑起來。
李克用趕緊說道:「對,就是蔣家,我爺爺是中組部一把手,但蔣家的當家人是副總理,級別比我爺爺高,我只能聽蔣京東的。」
「和我什麼關係?」吳庸冷冷的追問道,隱隱中猜到了什麼,但不敢確定。
「蔣京東是你堂哥,你爸當年被踢出家門,這事傳遍了四九城,但知道內幕的並不多,我也是一次偶爾機會聽到你堂哥蔣京東說漏了一嘴,你爸是被他爸陷害的,說白了就是爭奪家族利益和地位,把你爸趕走了,他爸就能夠獨掌蔣家,這種事在四九城不是沒有過,不稀奇。」李克用趕緊解釋道,為了能夠活命,李克用豁出去了,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以便換取吳庸好感,換自己一命。
吳庸一聽這裏面還有這種驚天秘聞,不由愣了,尋思着李克用的話有幾分真實性,為了利益兄弟相殘的事情歷史上常有發生,不足為奇,說道:「那又怎樣,這種事在四九城知道的人不少,我只要去打聽打聽就能知道,這並不是秘密。」
「不,四九城知道的人屈指可數,敢像我這樣說出來的絕對沒有,來海城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爸還活着,或許是由於名字改變的緣故,在開除出家門前,你爸叫蔣澤天,後來改名蔣天,蔣天這個名字也沒用多久,大家就習慣了綽號,叫蔣半城去了,真名知道的人更少了。」李克用趕緊分辨道。
「哦?」吳庸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想了想,說道:「你想說明什麼?」
「我想說的是,四九城的人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蔣半城就是蔣澤天,你爺爺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蔣京東父子自己搞的鬼,如果你放我回去,我有辦法見到你爺爺,將真相說出來,說不定你爸就能重回家族,這是你爸這輩子最大的心愿。」李克用趕緊說道,總算將正題繞了回來。
「哦?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吳庸冷冷的問道。
「有,」李克用大驚,趕緊說道:「我熟悉四九城的規矩和人,你放了我,以後我聽你的,你要想對付蔣京東父子,我能幫的上忙。」
「你將這一切告訴我,就是想給我樹立一個新敵人,然後突出你的重要性,讓我有所忌憚,從而放過你,對吧?不得不說,你的算計很精明,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自保。」吳庸冷冷的笑道,眼裏滿是揶揄。
「不,我說過,蔣京東才是主謀,我不過是執行者罷了,我不來對付海天,蔣京東父子也會派其他人來,你爸的崛起已經威脅到他,如果你爸還在世的消息傳回去,你爺爺肯定會非常生氣,蔣京東父子的地位難保,所以,你需要我在你身邊協助一二。」李克用趕緊說道,生怕吳庸馬上動手。
「是嗎?臨時還想佈局謀害我,什麼蔣家,什麼蔣京東,老子不認識,也懶得認識,你可以去死了。」吳庸懶得再廢話了,閃電般出手,直接將李克用打暈,然後用針刺破了李克用心臟的一條經脈,留下一道內勁。
既然已經決定殺李克用,養虎為患的事情不能做,吳庸絕對不會讓「農夫和蛇」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對自己不利的人,只有死了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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