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東升,紫氣充盈正是道家吐納練氣的好時候。
此刻煙柳島,臨淵崖上一道身影正橫臥在煙霞朦朧之中。
說起臨淵崖乃是煙柳島上一處孤懸於海外的方圓崖石,每當旭日東升之際,純陽紫氣都最先落在這裏,映得整個臨淵崖上霞光四射,紫氣升騰。
九陽神功至剛至陽對純陽紫氣情有獨鍾,在這裏打坐修煉的效果比起平時卻是增加了數倍有餘,而且此刻修煉出的內力比起平時更為凝練,更加純陽至剛。
自從發現了這個好地方之後,這裏便成了吳忌的專屬修煉場所。
至於程英,她是女子,修煉的內功偏屬陰柔,在這裏修煉不但不能夠有所加成,反而會讓內力衝突。
至於黃藥師已經過了需要打坐修煉的時候,他現在的武功,除非是有了頓悟,否則想要有所進步,就只有靠時間來累積。
吳忌沒有如同修煉其他內功一樣盤膝跌坐,五心朝天,而是躺在臨淵崖上睡大覺。不過他的姿勢卷體側臥,自然放鬆,而四周一縷縷朝陽紫氣順着他的呼吸而被吐納吸收。大道自然,按照道家特定的睡眠姿態,即便是睡夢之中也能采天地之靈而補養自身。陳摶老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這個姿勢正是黃藥師參悟九陽神功之後,結合九陰真經以及自己對於武學的理解,甚至詢問了一下郭靖,專門為吳忌創造出來的。
不要小看了這種睡姿,要知道當初郭靖在大漠修煉了那麼多年,也沒見什麼長進,後來馬鈺遠走大漠,傳下了一套睡覺的功夫之後,內功才突飛猛進,便是外功也修煉得如魚得水。
這顯然是道家修煉的無上法門,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還有什麼時候能夠比得上睡覺的時候自然。
再說在紫氣的映襯下吳忌的白皙皮膚下也顯出淡淡紫暈運轉全身。某一刻,他渾身一震,一股白氣緩緩的從鼻中呼出,離體三尺,經久不息。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突破了三流巔峰,我還以為至少還要半年以上。」緩緩的睜開雙眼,察覺自己體內的變化,吳忌詫異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在意,來到煙柳島,吳忌每天都千篇一律的重複着,並沒有刻意的去突破瓶頸,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來到煙柳島兩年時間了,在黃藥師的調教下,吳忌可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單單是內力距離突破二流一步之遙便可知一二。
想到好久沒有了解自己的具體情況,吳忌下意識的將系統人物屬性表點開。
宿主:吳忌
門派:威武鏢局(桃花島)
江湖地位:小有名氣
江湖雅號:惡人愁
悟性:400
根骨:400
內力:三流巔峰
心法:九陽神功第一卷(十二層)。
武技:碧波掌法(登峰造極)基礎刀法(登峰造極)
柳絮隨風身法(爐火純青)
狂風刀法(爐火純青)
三疊雲(登堂入室)
易筋鍛骨篇
彈指神通(小有所成)
蘭花拂穴手(小有所成)
玉簫劍法(小有所成)
碧海潮生曲(小有所成)
技能:毒術(毒匠一級)醫術(醫匠一級)
音律(樂徒三級)
神通:遁地術(登堂入室)
心境:心如止水
系統功勳:940
系統能力:穿越
大致看下來,這兩年來的進步可謂斐然,悟性是因為技能的提升,根骨除了服用小天魔丹,更主要的是修煉易筋鍛骨篇。
雖然從黃藥師這裏學到的武功才剛剛小有所成,但是要知道這幾門武技沒有哪一門比狂風刀法低,就算是有黃藥師指點,但是他主攻的是內力,還要分心學習醫,毒,樂,能夠小有所成已經不錯了。
「看來接下來的一年,也不用急着突破二流境界,先穩固一下境界,再好好提升一下武技。」吳忌如是想到。
現在的吳忌比起當日的不戒和清風才是相差無幾,不論是神通,內功,武技等等,各個方面都趕了上來,差的可能便是火候。這也是吳忌想要沉澱一下的原因。
「對了,還有輕功。」吳忌突然想到,自己的輕功似乎還只有一門玄級下品的柳絮身法,以前還不錯,現在卻成了自己的短板。
雖然自己九陽神功大成之後,身法絕對不遜色於那些頂級輕功,但是這不是自己連第一卷才剛剛修煉完嘛,距離大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不過這也不用心急,桃花島的輕功走的是靈巧,而且也不是那麼頂尖,但是九陰真經上卻是有幾門厲害的輕功,諸如橫空挪移,螺旋九影之類的,只要自己開口,想來黃藥師是不會拒絕自己的。
其實也是,黃藥師是真的將他當成衣缽傳人,不然當成他提議想要提升根骨,黃藥師也不會將九陰真經中的易筋鍛骨篇傳給他。
想到黃藥師,吳忌又有些頭疼了,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自己還有一年就要離開神鵰,返回主世界,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回來。
而今黃藥師將自己當成衣缽傳人,要是自己無故失蹤,想想黃藥師的感受,吳忌想着就有些抓急。
「看來走之前,一定要將馮默風師兄找回來,這樣也許可以有助於穩住師傅的情緒。」吳忌想來想去,也只想到這麼個辦法。
「師兄,師兄。」就在此時,遠遠的傳來程英的急呼。
抬頭一看,但見遠處,一個妙齡少女,衣帶飄飄,宛若凌波仙子一般輕盈。
兩年下來,吳忌和程英因為同門師兄妹的關係,已經相當熟悉了。
看着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一點點長大,如同白蓮花一點點開放,要說吳忌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終究知道,自己是不屬於這裏的,一個黃藥師都讓他頭疼了,要是在招惹程英,還不知道要煩成什麼樣子。
再加上他一心練功,所以失蹤與程英保持一段距離。
慶幸的是程英也不知道是他刻意的保持距離,還是歷史的慣性,終究沒有喜歡上他,而是將他當成一個可靠的師兄,吳忌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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