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8月24日,我們行駛到所羅門以東的海域。早上5:30,艦上拉響了警報,每個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爬出 了被窩,不過10多分鐘,我和艦上一眾船員已經歸位,甲板上的飛機已經開始起飛。
此時的天際,微微露出了蛋白,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企業號指揮台上的哈爾西將軍挺直了腰,雙手緊握住望遠鏡,我走到了他旁邊,問道:「哈爾西叔叔,請問發 生了什麼事?」只見他額頭上掛滿了如豆大的汗珠,右手放開望遠鏡指着他的正前方,向我說:「根據我軍巡邏機 匯報的情況來看,那個方向有一大隊日本艦隊,其中還有日本剛建成的『翔鶴號』,據說是日本最好的航空母艦,看來是群不速之客啊!」「哈爾西叔叔,戰機都起飛了,我可以用艦上的重型武器嗎?」我摩拳擦掌地問。 「當然可以,你練了這麼久,我相信你的能力,自己去選一種吧!」他話剛說落下,只見遠處數十架零式戰鬥機,排列成兩行,正在飛快駛來。 我趕緊跑到一旁,選了一挺高射機槍,這是我最為熟悉的武器。大夥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蓄勢待發。
雜亂的子彈划過天際,沉靜中突然多了些轟鳴,「噠噠……」的聲音震懾着我的耳朵,打鼓般敲擊着我的耳鼓, 我手持機槍開始瞄準射擊,火光從槍口噴灑而出,我的瞄準鏡追隨着遠處一架飛速駛來的九九艦爆。那架飛機 左右躲閃,避過我軍的掃射,突破過了層層空中防禦圈,朝企業號飛來,逐漸接近了甲板,強大的後坐力早已把我震麻,我竭力地穩住酸疼的手臂,就在頭頂不遠處,戰機被我打中,尾翼開始着火,冒出團團黑煙,他做 出了一個可怕的舉動,投彈倉慢慢打開,一顆250kg的穿甲彈掉落下來,出於本能,我第一時間趴下,抱頭,首先聽見在空中的爆炸聲,那是飛機在炸裂,緊接着我聽見了「咚」的一聲,一瞬間我提着的心徹底放下,那枚 穿甲彈近失,掉落在航母旁邊的水裏,炸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撼到了這艘世界最大的航母,我差點站不穩,這讓我對這些炸彈的威力有了一些認識。
沒想到,就在我慶幸穿甲彈沒有擊中企業號時,後頭不停地「oh,my god!」的集體叫喊聲,我轉過頭,看見甲板上方落下幾顆穿甲彈,因為速度太快,所以具體是幾顆我也沒看清楚。三聲巨響過後,我才明白甲板中了三顆炸彈,企業號燃起大火,我看見企業號尾部停着一架剛回來加滿油的地獄貓戰鬥機,我它離着火點不過10幾米距離,要是波及到戰機,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我趕緊跑過去駕駛戰鬥機,離開了甲板。
日本人好不容易取得的戰果,居然在短短的1個多小時被艦上的損管隊的努力抵消了,企業號恢復了到24節 的航速,艦載機開始回歸企業號,在眾多戰機中我沒有見到鑫瑞旭大叔駕駛的戰機,與他同行的另一架戰機的 隊友對我說,鑫瑞旭在追擊前面的零式戰機時,被後面的戰機偷襲,油倉着火,他還沒來得及跳傘,飛機就爆炸了。
這對我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噩耗,自我來到企業號上,他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之一,我到深夜都睡不着覺,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位至親。
我向哈爾西將軍要了些酒,一飲而盡,暈暈乎乎中,我又想起了父親小時候經常在我面前頌起詩句「醉臥沙場 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現在我是真正了解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在這無情的戰場上,誰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死去,能夠借酒消愁,已經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式了。
不知何時睡着不知睡了多久,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大家都在討論着凌晨發生的奇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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