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毯上撿起照片一看,是我媽坐在椅子上被人拍的照片,雙目無神。
我拿着照片激動的說:「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就算看見我這麼激動,他還是不為所動的看着我,一臉的戲謔。
我愣了一下,然後慢慢跪在地毯上說:「我求你了,讓我回去吧...」
他擰着眉毛說:「你就是這麼求人的?」
從在巷子裏面被一幫莫名其妙的人抓走到現在,我一直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低着頭麻木的說:「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媽真的需要人照顧...我現在就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
那個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就把被子雜碎在我面前,歪着腦袋說:「怎麼辦,我想看你跪在這上面。」
聽了他的話我毫不猶豫的跪在了玻璃渣上,跪下去的一瞬間,膝蓋上就傳來零星的疼痛。過了幾秒鐘那種疼痛就不再是零零星星的了,而是結結實實的扎進肉裏面的疼痛。
兩隻手撐在地上,抬頭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說:「現在可以了嗎?」
那個男人突然就開始狂笑,剛才他把我的頭按在馬桶里,現在跪在玻璃渣上面我都沒有這麼害怕,但是聽見他的笑聲以後我突然開始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說話。
他又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照片甩在我的臉上說:「再看看這幾張照片。」
我撿起照片,上面還是我媽。不過這幾張照片她好像穿着醫院的病號服,但是又不像是普通的病號服。我害怕的問:「我媽這是在哪裏?」
他拿起打火機又點了一支煙說:「這是一家精神病醫院,你媽現在在裏面很好。」
為什麼我覺得他說「很好」的時候很明顯是意味深長?我跪着爬到他面前說:「我媽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甩開我抓着他腳的手,而是邪笑着說:「她現在很好,好得很。」
為什麼他越說我媽好,我就越覺得事情古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想越害怕,眼淚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流着說:「我求求你告訴我,我媽到底怎麼樣了?不管你對我怎麼樣都好,但是你不要傷害我媽媽,她已經夠可憐了...」
這個男人突然一腳踹開我說:「為什麼我覺得你們都不夠可憐?」
我們?他說的我們是指誰?整件事情都很古怪,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抓到了這裏,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也不知道我媽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這一切越想越頭疼,感覺整個地面好像都在旋轉。
過了一會我抬起頭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說的我全部都可以答應,只要你告訴我媽我媽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把煙頭扔在我的頭上,我聽見「茲茲」的聲音,接着就聞到了頭髮有燒焦的味道,但是我不能動,只能任由煙頭繼續燒着我的頭髮。
他看見我這次沒有動,突然蹲在我面前把煙頭從我的頭髮裏面拿出來扔進煙灰缸裏面說:「真乖。」說完還伸手在我的頭頂上摸了摸。他摸着我的頭髮的時候,我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不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突然就把我的頭髮連帶着頭皮都狠狠扯掉。
「你媽現在醫院裏面接受治療,是我派人送她過去的。」
我抬起頭看着他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錢還你...」
他笑着說:「還錢?你們欠我的是錢嗎?」說完以後又開始笑,還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等他不笑了我才敢抬起頭看着他說:「我就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爸一輩子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媽就是家庭婦女,更不會得罪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剛大學畢業。」
他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我,突然就扯着我的頭髮把我向另外一個房間拉過去。我看見這是臥室,裏面放着一張很大的雙人床,突然就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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