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無以倫比的強大!
雖然明知對方甚至都沒有調動起哪怕半分的殺意,雖然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明明還掛着笑意,但宋成傑此時此刻卻只從那笑臉中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那是力量的絕對差距,是自己永生無法企及的存在!
宋成傑的大腦已經完全沒有閒暇去思考對方究竟是誰,身為人類,活下去的本能正啃食着他顫慄着的思維,生死之間的,真正的徘徊在生死之間,而且是懸殊實力下毫無逆轉可能的生死之間,就像……
就像四歲那年面對着因為魔物的襲擊而變成一片廢墟的故鄉的時候一樣。
「你究竟是什麼人!」風之嘆息話音剛落,狹小的地下空間瞬間被耀眼的青芒覆蓋,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面對未知身份的白袍人就連她自己也清楚,即便自己瞬間施展全力,恐怕也難以傷及對方,但,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層層交疊的術式瞬間把她裹的像個蛹一樣,幾乎無法直視的青芒中傳來了她許久未曾誦讀出的咒文:「構築了世界的古老四大元素之一的風啊,聆聽我的召喚,回應我的呼喚……」
一代器靈全力狀態下施展的最強咒文究竟有多強大,或許這地下空間突如其來的狂風以及在風中閃爍而出的電光算是一種形象的解釋。被靈脈滋養了千萬年的岩石在這狂風之下如同沙子一般被侵蝕風化,風壓凝聚導致分子物理狀態發生改變,以至於憑空產生了道道銀蛇。
腳步微微一頓,白袍人微微一笑緩緩轉身看着青芒之中的風之嘆息,正要說些什麼卻只見四周青芒突然變得昏暗了許多,原來是眼看風之嘆息的攻擊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壓力,黑耀也施展開了自己最強的黑魔法,青芒也並非是變得昏暗,只是因為其上又覆蓋了血紅色的黑魔法。
「血液長流,用永恆的溫度澆灌出最絢爛的花朵,綻開吧,綻開吧……」
面對兩位全力詠唱的器靈,白袍的腳步終於停下而不是頓住,可惜,即便如此他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減去幾分。
「哦……雖然是在地下能聚集的風並不多,可作為四元素器靈之一,你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這位……黑魔法嗎,這術式有些當年血皇的味道啊。」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着,白袍一邊抬起了手,這一次他依舊伸出了一根手指,但卻動了一下,畫了個圈,「器靈是寶貴的,弒殺你們我也於心不忍。哈哈,當時設定成需要詠唱的模式,看樣子還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啊。」
話音剛落,沿着他手指的軌跡突然出現了一個近乎完美的白色光圈,只是與兩者一邊詠唱一邊書寫術式內容不同,光圈出現的瞬間所有咒文便出現在了光圈之上,幾乎同時光圈便爆發出一道光柱,竟是直接將兩位器靈全部吞沒。
「風之嘆息,黑耀!」雖然對方說不忍下殺手,可宋成傑看到兩人被光柱吞沒的時候還是心頭一緊,但卻毫無辦法!
四下里狂風閃電、青芒血光瞬間消失,白光之中傳來兩聲沉悶的撞擊聲和兩聲輕哼,旋即便看到兩個嬌弱的身軀無力的從崖壁上墜落到地面,竟是在這瞬間的交鋒之中被徹底壓制!
「好了,兩位可愛的女士這下可以安靜了,下面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白袍說着再度轉身面向宋成傑便緩緩抬手,只是手臂剛剛抬到一半他的動作便再度突兀的停住了,「本想殺了你就走,沒想到你身邊還圍着這麼多人。」
「誰說是圍在他身邊,我只是來看看我那個不成器的學生有沒有長進,恰巧碰到了而已。」入口處,一手夾着香煙一手平舉拉着一條銀鎖的隼人說笑似的走了進來,看到白袍的瞬間心頭一怔,可看到對方被銀鎖纏附的手臂,他又安心下來。這世界上,能脫離控魂銀鎖控制的東西,他隼人還真是沒見過,「不要動喲……」
「這次是控魂銀鎖嗎,還真是懷念。」出乎意料的,白袍一手拉着控魂銀鎖轉過身去看着隼人,臉上雖然幾乎沒有表情,可那卻不是因為他素來養成的習慣,隼人一眼便看出那是對方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漠視,「本來想着宏川就要出事了,要給你們保留一些戰力的,可你們卻一個個的不領情啊。」
那種眼神讓隼人不寒而慄,能叫得出控魂銀鎖的名字,想必它的能力對方也是知道的,但此時他卻依舊如此淡然,如果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那就是說對方完全不懼怕靈器的力量。
無需多言,控魂銀鎖在隼人的意識之下宛如靈蛇般纏繞在了白袍人的身上,但令他不可置信的是,白袍僅僅是抬起手來握住了銀鎖的端部,便將其再度解了下來。
「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就算它現在沒有沉睡,對我而言這條銀鎖也一樣只是個裝飾罷了。」一邊說着,白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隼人,此時他的手中已經握着一盤微微顫抖卻無法脫離分毫的鎖鏈,「但是恭喜你,在它沉睡的狀態下依舊能讓控魂銀鎖發揮出如此水準的力量,或許歷代之中你是最強的呢。」
毫無徵兆的,話音剛落白袍的手臂便猛然一抖,手中的鎖鏈瞬間掀起波浪般的弧度,巨大的力道陡然間傳入隼人手中,只聽一聲讓人牙酸的沉悶碎裂聲,隼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崖壁上,之前握着銀鎖的手臂已經呈現出了令人膽寒的扭曲,大半個身子的衣物即便是經過了防禦咒術的祝福,在這樣的力道之下也難逃被直接撕裂成一條條碎纖維的命運。
其實只有站在白袍身後不遠處的宋成傑才能看到,之前就連隼人都淬不及防的力道,僅僅只是白袍上下點了一下手指而傳出的。
「我不想再被打擾了,還是用結界把這裏封上吧。」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三人,白袍抬手間便展開了一道結界阻隔了這間簡陋的地下室。看着倚在牆壁上不知所措的宋成傑,他輕輕一笑,道,「做個交易如何,死,還是忘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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