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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什麼啊!」宋成傑提着籠子在黑霧中穿梭,背後青色光翼上原本耀人眼目的光芒現在卻連他周身一二米的範圍都無法照亮,「不是魔力,但也不是黑魔力或者靈力,可這跟呼延尊者他們那些咒術也不是一個感覺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黑耀雙目赤紅的四下看着,黑霧遮掩住視線的同時她就已經在籠子裏站了起來,雖然現在依舊在刻意壓制着黑魔力,不過以防萬一她已經做好了必要時毫不保留的展現實力的準備,哪怕自己的存在會暴露,她也絕不會容許宋成傑在自己眼前遭遇什麼不測:「現在能感受出這些東西對我們並無敵意,但是事態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我也看不明白。」
「果然連你也覺得陌生嗎。」一片漆黑中宋成傑邊摸索着邊向前飛去,這黑霧看似虛幻縹緲可實際上卻像是果凍一樣,陷進去之後不僅是光線被遮掩的嚴嚴實實,就連風也散不出去,「早知道這附近的地圖我就提前先熟悉一遍了,黑燈瞎火的我連個入口都找不到。」
與此同時,最後聖地最深處的中樞核心處,冥火聚集而成的蒼色長龍一聲長嘯,炙熱的氣息四散而去瞬間燒盡了視野中大半的死氣,雖然溟並不在這裏,不過只要有他留下的這條火龍在,慕風他們就是絕對安全的。
「溟上去差不多有些時間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成年版的風之嘆息憂心忡忡的看着漆黑的上方,當時溟只是說上去看看情況,可幾分鐘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到底是讓她擔心了起來,「當時為了幫我削弱嗜血衝動的控制,他可是消耗了不少力量啊。」
微閉着眼雙手結印,慕風一邊儘可能的將自己的靈力神識擴散出去探知着黑暗中位置的角落,一邊安慰道:「放心吧,他的氣息沒有什麼衰落的跡象,倒不如說從剛才開始溟的氣息就太過強烈了……而且,只要這條火龍還在,他也就絕對沒有危險的吧?」
「他那麼厲害,能有什麼危險。」林然雖然這麼說着,可抬頭仰望黑暗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擔憂的神色,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不過他已經把溟當做是朋友一樣了。小孩子做事比較單純,比起那些勾心鬥角的人而言,他們更容易獲得名為朋友的存在,「不甘心啊,要是我能再強一些的話。」
「林然,現在的局勢完全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去參與的,不要再去添亂了。」慕風猛然回頭看着林然訓斥着,現在別說是要離開中樞核心所在的這個地下空間了,僅僅是走出火龍所保護的範圍恐怕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老實的坐着去,萬一真要是有用到我們的時候,不保持好體力的話怎麼去幫忙。」
說來奇怪,要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不僅沒有什麼效果反而還會讓林然更加蠢蠢欲動,不過慕風說完之後他卻是情緒低落的嘆了口氣,果真是找了個地方坐到了下去,伸手攪動着聖水渠里冰冷的水流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自己太過弱小了。
看着自己在冥火的照射下反射着水光的手掌,林然很是不甘的在心中承認着。
如果自己的力量再強一些,在那場災難中自己就能保護好親人;如果自己的力量再強一些,慕風一家被趕出安置區的時候自己就能挺身而出;如果自己的力量再強一些,現在就不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裏着急的等待!
偏過頭看着聚精會神的探知着四周動向的慕風,林然猛然察覺到了所謂的差距。在自己獲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而手舞足蹈的時候,在自己為了所謂的復仇而浪費時間的時候,慕風卻穩紮穩打,至少現在她已經可以利用她所擁有的力量去安慰風之嘆息,而自己卻只能焦急的等待。
「我不會再胡鬧了……」低聲的話語從一直倔強着的林然口中傳出,不知何時他的眼中已經閃爍着淚光,只是在這之中更多的並非是對未來的迷惘而是堅毅,「慕風,我一定會打敗你,然後再打敗他的。要問為什麼的話,我的老師可是他的老師,一定會更厲害的!」
「哈?」被林然突然的挑戰搞的有些摸不清頭腦,慕風本來以為這傢伙是不是又哪根筋搭錯了,回過頭來剛想說他些什麼,可映入眼帘的卻是林然完全不同於往常那嬉鬧般的樣子,要說是有些意外,倒不如說是心中對他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了,「原來如此啊……恩,我等着你來挑戰的那一天。」
「什麼叫『原來如此』嘛,我可是下了很大決心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林然依舊沒有逃避,「以前的我只是以為變強就能復仇了而已,今天我才真正的體會到我的動力似乎根本不是那個。我……我也想要保護你們,保護我最重要的人!」
結界中的風之嘆息看着不遠處在冥火下身影搖曳的小小背影,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險些被自己殺死的宋成傑。抽取着從本體那裏複製而來的關於宋成傑的散碎記憶,她不由的想到,當初宋成傑下定決心要追隨着隼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曾像眼前的這個小孩子一樣呢。
欣慰的笑着,慕風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為了保護而想要變強,這樣的執念可遠比為了復仇要堅定的多,而且也更加有意義了。今天的事情雖然不知是不是什麼新的麻煩,不過看來至少對於林然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成長。
眼看着慕風沉默了下來,林然突然覺得剛才自己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強硬了些,慌忙解釋着:「那個……我說的要去打敗你只是說在以後的某一天,在那之前……不對,在那之前和之後,你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好好休息吧,再跟你說下去我就沒辦法專心的探知周圍了。」甩了甩手,慕風深吸口氣平靜一下心緒,抬手伸了個懶腰便要準備再度擴散出自己的神識。
然而也就是此時,她手臂上刻印着血族黑魔力的傷口被風之嘆息瞧了個正着,別看現在風之嘆息一副重傷垂死的樣子,甚至是還被關在結界裏,不過她畢竟有着器靈的閱歷,一眼便認出了那印記:「等等慕風,那個傷口……」
「啊,這個嗎……」下意識的猛地縮回手臂藏在身後,慕風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不知道該從哪解釋這道傷口,其實以她的推測不難猜出這道傷口意味着什麼,畢竟現實中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血族,但那些傳聞她卻也是聽到過一些的。
「那傢伙打算把身邊所有的人都傷害一遍嗎。」本想抬起手來摸一下自己脖子上遺留着的傷口,不過手臂抬起一半的時候風之嘆息才想起來,自己的雙臂上現在早就沒了手這種器官了,要想等到軀體被修復還得有段時間。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是我自己給他的。」
風之嘆息聽罷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因為不是自己的記憶,所以她在看到宋成傑嗜血衝動爆發並襲擊了另一個自己的時候,說實在的自己都被他那種近乎於瘋狂的狀態給嚇到了,而看慕風這麼柔柔弱弱的,還不是輕易就能被那樣子的宋成傑控制住,說是自己給他血飼,幾真幾假誰知道。
謹慎的把這份記憶保存了下來,風之嘆息心想就算自己把身體還給另一個自己了,也得讓她去好好追問一下。黑耀,另一個自己,加上這個慕風,宋成傑的「食量」可是真的越來越大了,這些看在眼裏,單純的把自己作為他一個朋友的風之嘆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吧。」雖然還是很想多說幾句,不過看到旁邊還有一臉迷茫的林然在場,風之嘆息索性就先這麼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這件事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吧,「不過,之後一定要給黑耀和另一個我一個解釋,畢竟當初我們三人之間已經有了約定,要控制人數的。」
一旁的林然這會聽的雲裏霧裏,一副「你們在說什麼神奇的事情」的表情,不過他倒是不會去多問什麼,雖然很是在意,但他也沒少被慕風教訓,已經總結出了一些經驗,類似這種明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事情,他知道就算自己去問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最後聖地外圍,正苦於尋找入口的宋成傑嘆着氣來回的繞着圈子。
這裏的動靜鬧的這麼大,光之湮滅他們可不是瞎子,指不定現在就已經在外面轉悠着了,要是在這最後一步的地方被他們發現自己提這着個關着黑耀的籠子,那可真就是前功盡棄了:「黑耀,你覺得這黑霧對氣息的隔絕效果怎麼樣啊。」
「不行,我拒絕主上類似於自暴自棄的想讓我使用黑魔力探知四周的提議。」手臂在胸前擺出一個大大的叉號,黑耀其實也很是着急。只不過,比起迫不得已使用黑魔力保護宋成傑而言,要是現在使用黑魔力探路而被發現的話那之前的準備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黑耀,宋成傑無力的說道:「連讓我提出提議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否定了嗎。」
「順着外圍建築摸索的下去的話肯定能找到入口的,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黑耀雖然給出了建議,不過也嘗試性的稍稍散出了一些黑魔力,不過依舊是搖了搖頭,「不行,正常當量的黑魔力也沒辦法穿透這些霧氣,雖說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應該沒問題,但是那樣也會讓被發現的幾率大大增加的。」
「是嗎,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話雖如此,不過宋成傑也倍感頭大,他最為自豪的探知和速度在這種環境下完全沒有用武之地,而且不光是回不去的問題,這黑霧本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很是讓他在意。
然而就在此時,黑霧之中卻突然傳來了溟的聲音,只是相比於之前那個跟自己說過幾句話的少年相比,此時他的聲音雖然依舊稚嫩,但似乎是又一次回到了曾經以老者現身的時候的樣子:「宋成傑?你已經回來了嗎。抱歉把你擋在外面。」
「這聲音……溟?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大事,只是我的土地上踏進了兩三隻蟲子,我有些生氣罷了。」溟的聲音在黑霧中顯得飄渺不定,但其中蘊藏着的怒意卻又宛若實質一樣讓人聽了就覺得是在面對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膽戰心驚,「總之先進來吧。」
話音剛落,宋成傑眼前的黑霧陡然散開,就像是一塊漆黑的石頭中突然熔出了一條隧道一般,光翼所迸發出的青色光芒瞬間沿着這通道照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詳情,不過聽了這幾句話後宋成傑已經大體的猜了出來,看來是那三個東瀛人不知道怎麼惹到了這個帝都靈脈耗費幾百年才凝聚而出的天地靈物了:「溟,千萬不要衝動,我馬上就過去!」
而另一邊,最後聖地地下某處,連續四五層建築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在幾乎填滿了某一層的廢墟之上,是清晰可見的其他幾層接連不斷的截面,而在最上面一層斷裂的樓板上,喬倉三兄弟正驚恐萬分的看着眼前坑洞一般的廢墟。
廢墟中,一朵接着一朵蒼藍色的冥火升騰而起照亮了接連着的斷層,火光照映下,殘垣斷壁、廢墟瓦礫皆都不住的顫動了起來,造成這一切的,正是一團逐漸升騰而起緩緩淹沒了廢墟的漆黑色的煙霧。
「撇去那些死氣不說,剛才的那個……你們是在攻擊我?」坑洞正中,周身繚繞着絲絲縷縷黑煙的溟緩緩抬頭與那三人對視,身形被黑霧逐漸托舉起來的同時似笑非笑的說道:「有意思啊……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在我華夏國土上對我動手?」
喬倉金一早就把佩刀拔了出來,只是不知為何他的手臂卻正無法控制的顫抖着,緊握着佩刀的手掌里也滿是冷汗。透過刀身看着下面那個小小的身影,他的眼神里儘是悔恨:「我剛才怎麼就沒有阻止你們兩個,竟然惹出了這麼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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