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不顧一切學習這太古禁術,為的,就是讓穆浩捨去的二道重現,哪怕當時的她,不是歲月道體,哪怕施展之後,只能死亡,也依舊,沒有放棄。
直到她突破神明之後,這才知曉,有着那麼一絲機會,可以使得自己這裏,突破體質的極限,從而,成為真正的歲月道體,可以去施展此術。
唯有歲月道體施展,才可從這太古禁術之中,去獲得機緣,她修為的提升極大,這是因為穆浩這裏,體質太過強悍,方才導致如此。
穆浩沉默,尹婷修為突破,他自然高興,可自然知曉,修煉枯木逢春,難度之大,難以想像,甚至稍有不慎,便是化為枯木,再無逢春之時。
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心有愧疚。
「傻丫頭…」
穆浩伸手,撫摸着那尹婷的頭髮,那尹婷一笑,低下了頭,樣子極為乖巧。
遠處,此刻有着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那來臨之人,正是那司命,面色蒼白到了極致,顯然那忘塵橋的施展,消耗極大,甚至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可。
「爹…」
尹婷見狀,此刻欠身施禮,那司命見狀,感受到那尹婷的精神面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此刻點了點頭,看向穆浩。
「所有歲月閣之修,昨晚之事的記憶,踏上忘塵橋之後,都被抹去,你在歲月閣,短時間之內,也算是安全…」
「我允許你……三日…」
那司命此刻開口,他允許穆浩這裏,在歲月閣之中呆三日,那一旁的尹婷目中有着不解,想要反駁之時,卻被穆浩一把攔住。
「多謝閣主款待…」
穆浩此刻抱拳相謝,他的身份如今極其特殊,若是被發現,對整個歲月閣來說,都是浩劫,能夠明知這一切之下,給出三日,已經算是極限了。
「難不成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閣主麼…」
那司命揮袖冷哼一聲,看向穆浩之時,似不耐煩,穆浩見狀,愣了一瞬,而後,目中露出精芒,連忙再次一拜。
「穆浩,謝過…岳父…」
那岳父二字,在這一刻,更是加重了語氣,那司命這才點頭,嘆息一聲,直接踏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我爹他……」
那尹婷此刻睜大雙眼,對於剛剛只能留住穆浩三日之事,她的確不滿,可穆浩岳父二字說出,卻是使得她,終於放下心來。
「走,穆浩哥哥,我帶你去看看歲月閣…」
那尹婷此刻看起來心情不錯,拉着穆浩的手,帶着他,前往了歲月閣的一些風景之處。
與此同時,九幽鬼蜮之內,那第一幽上的雲層之中,此刻,有着兩道人影,其中一道,便是那九幽鬼蜮的蜮主,另一位,則是那神秘老者。
「當初的十根不化骨,怎麼,只出現了九根,另外一根,自從穆浩踏入東界之後,便是消失,恐怕,被那小子煉化了…」
「還真是小看了這棋子,關鍵時刻,比武招親,將血脈印記印入那永恆國度的序列身上,打亂了我的計劃,如今,又帶走了我的一根不化骨…」
那老者此刻喃喃,他準備了太久太久,可卻沒有想到,卻被原本認為一顆稍微起眼的棋子,打亂了整個計劃,從而,影響到了現在。
那一旁的蜮主,沒有說話,目中有着一些迷茫。
「大夏皇朝麼……是時候,動用一部分手段了」
那老者喃喃,而後,一塊令牌,直接從這雲層之中落下,剎那間沒入虛無之中,沒有人知道這令牌,究竟去了哪裏,只有一句話,從那雲層之上傳出,而後,朝着下方,猛地擴散而去。
「傳我口諭,藏經閣開放,丹房開放,神兵閣開放,長老閣主持諸閣,發放天品任務,各弟子資源翻倍,九幽冥河之力消散…」
「冥河中厲鬼,有緣者得之」
隨着他的口諭傳出,那九條冥河,在這一刻,其上方的吸力,轟然消散,使得九幽鬼蜮之中的修士,可以來去自如,所有的資源,也都翻倍,甚至以往不能買到的丹藥,都是可以去購買,且一個月才能去一次的藏經閣,也都開放,一些典籍,不再是長老才可查閱。
這一切使得這九幽鬼蜮的弟子驚喜的同時,一樣擔憂起來,如此恩惠,在他們看來,想必不久之後,便是有着劫難發生,否則的話,宗門根本不會如此。
更是讓他們感到心驚的事,那九條冥河中,無數年來,不知存在多少厲鬼,甚至第三幽第四幽之中,有着不少煞靈,第一第二幽冥河中,存在了一些魅邪,這對於那些長老而言,誘.惑力極大。
可所有人都是感覺,風雨欲來,恐怕這種日子,持續不了太久,便是會打破。
與此同時,天境之內,皇城之中,這段時間,也算是有些平靜,使得那些百姓,一個個也沒有怎麼去擔憂,可就在這一刻,那虛空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使得那天闕城中,所有的百姓都是抬頭,呼吸急促。
一道金色的令牌,此刻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划過天闕城,那令人壓迫的氣息,便是從這令牌之上擴散,一個個修士抬頭,而後,看到了那令牌,懸浮在那天闕城的中心之處,猛地爆炸開來。
這令牌的爆炸,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出,這聲音,傳遍整個天闕城,而後,有着四個金色的大字,猛地出現在那天空之中。
「亡夏者唐…」
這四個字的出現,使得所有天闕城的百姓,在這一刻,陷入了恐慌,這些年來,天闕城中的護衛,死去了也有好幾隊了,甚至到現在,皇族之內,都沒給出一個像樣的解釋。
那埋藏在一個個百姓心中的陰暗,在這一刻,似乎隨着那恐懼,無限的擴大,他們以往,之所以高人一等,便是認為自己這裏,哪怕修為不高,可卻是那天闕城中的百姓,哪怕修為再高,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大區別。
可如今卻是不同,連皇城中走出的皇親國戚,都在這十多年中,死去了一些,更何況他們只是平民百姓,修為不佳,此刻隨着那天空中的一句話,終於爆發出來。
天闕城中,所有的修士,一樣看到了那四個字,心思各一。
此刻一座王殿之內,有着一位王爺,漫不經心的看着那天空之上的四個字,他的動作懶散,可目中,卻是有着強烈的光芒出現。
「終於,要動手了麼,真是捨不得這王位啊,可惜,我不是大夏之人…」
更是在這之後,有着不少皇親國戚,在這一刻,紛紛目中露出冷厲,其心中深埋的一面,終於隨着那四個字的出現,爆發出來。
這些人,都有着同一個特點,他們的手中,各自有着一枚令牌,這令牌,代表着身份,是……唐朝的身份。
哪怕他們不起火唐朝之人,可自從握着這令牌起,便不算是大夏之人了。
也就在這時,一句冷哼之音傳出,而後,那天闕城上空,雲層通通化為金色,一顆碩大的頭顱,從那雲層之中探出,這是那條金龍,守護天闕城,不知道多久時間。
更是在這一刻,一道長虹升空,伸手一揮之下,那天空之上的四字,轟然崩潰,而後,踏上雲霄,最終,站在了那金龍的頭顱之上,俯視下方。
一襲黃袍,其身上的氣息,仿佛與腳下的金龍相襯,使得他在這一刻看起來,光芒萬丈,他,便是夏痕孤。
他的出現,使得下方的達官貴族,平民百姓,都在這一刻下跪,紛紛朝拜。
「我等,拜見聖上」
「我等,拜見聖上」
………
磅礴的天闕城,此刻,都是這句話,哪怕是那些拿着令牌之修,一樣在這一刻喊出,可他們知曉,這恐怕,是最後一次朝聖了。
這一日深夜,有那麼一群人,手握令牌,修為高深,或是王侯將相,亦或是平民百姓,都在這午夜之時,展開了一場……屠殺。
所殺之人,都是在各自的名單之內,從動手的一刻,他們便是知曉,絕無生還的機會。
此刻一座王殿之內,那王爺神色驚訝的看着身前的一位黑衣男主,一把青色的劍指着他的脖子,寒光冷厲。
「裂山王,你……」
那王爺指着那眼前的黑衣人,可話還沒說完,一劍之下,頭顱飛起,目中有着難以置信,似乎到死也不明白,平日裏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殺了自己。
「通幽王,要怪,就怪你,是大夏之人…」
他嘆息一聲,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前往下一個目標。
此刻,那天闕皇宮之中,其中有着一道密室,這密室之內,有着一百零八根蠟燭,每一根蠟燭,都代表着一位王爺,以其命魂點燃,人不死,則燈不滅。
可就在午夜之時,那一百零八根蠟燭,竟然,直接熄滅了二十根,這一幕,驚動了那夏痕孤,他直接身體一晃,來到這密室之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每一位王爺,都是大夏皇朝的精英,其中不少,都是神明之修,這些人之中,有的天生就是王族,而有的一些,則是為大夏皇朝之中,立下驚天之功,方才封王。
可沒有想到,竟然直接,死去了二十位,對於那大夏皇朝而言,這是無數年來,第一次,如此慘重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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