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驚動皇城,許多官員,甚至在禁軍之內,那為數不多的武林高手,紛紛辭職,仿佛達成了某種協定一般,朝着青山村的方向,用最快的方法,最快的速度趕去那裏。
這些官員的離職,大多數,是在靈家之內潛伏的幽冥令主,如今一個個離去,靈家,有些空蕩了起來。
這一幕,驚動的,不僅僅是靈家,更是所有的名門貴族,連聖上,也是如此,紛紛預感到,有着大事發生。
兩位將軍不辭而別,幾十名官員告退,更有着富甲一方的富豪,同樣快馬加鞭,同樣有着近年來升起的宗派宗主,同樣如此。
驚動了太多人,也疑惑了太多人。
他們,便是一個個幽冥令主,而穆浩這裏,則是黃泉令主。
幽冥之上,黃泉為皇。
穆浩不想發佈黃泉令,不想去干擾太多因果,可終究,忍到了他的極限,他也不知曉,從什麼時候開始,積累了情緒,直到這古樹毀去,這才通通爆發。
這一刻的青山村,突然間,變得不一樣了,陸陸續續,身影,疾馳中前往那古樹之處,甚至青山村的人,看見那一道道一襲黑袍的人,便是驚恐,甚至以為,山匪又來了。
直到三天之後,這古樹之下,有着五十位黑袍人,一個個低着頭,沒有說話,穆浩嘆息一聲,帶着悲意,看着那古樹,甚至此刻,都是可以聞到那一股焦味。
這五十人,此刻不再是大將軍,不再是名門,不再是官員,在這裏,他們,沒有身份,有的,只是兄弟情義,他們,是幽冥令主。
「前些天,有一夥山匪,將此地燒了,我只要一個活口…」穆浩閉上了雙眼,他閉眼之時,那一旁的幽冥令主,便是一個個目錄精芒,一個個離去。
穆浩,依舊坐在古樹之下,不知為何,他的悲傷,多了起來,此刻的古樹,依舊帶着焦味,似乎在證明幾天前,那一場大火。
距離穆浩這青山村有些距離的山脈,這山脈之內,有着一伙人,一個個性情狠辣,更是手上,都有着人命,平日裏,也在刀尖上過日子。
這一群人,便是山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日子過的倒也悠閒,可今日,卻是不同。
這山門前方的旗,被一個黑袍人,直接拔了下來,而後,直接用力一甩,插在了一旁的房梁之中。
「何人敢來此鬧事……」
隨着呼聲出現,一個個山匪,都帶着刀,目中露出輕蔑,這伙山匪,也有數百人,更是看到那一個個黑袍人之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妙,打起了戰鼓,這戰鼓之聲響起,一個個山匪出現,氣勢洶洶。
幽一站在那山門前方,抬起手,而後,猛地揮下。
「殺」
一聲令下,一個個衝出,本是人數的差距,可此刻,卻是單方面的屠殺,最後,這整個山門,只剩下了匪首一人,此刻目光之內,帶着驚恐。
「各位好漢饒命,小人不值得好漢動手…」
那匪首從未見過如此一幫人,更別說,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武功頂尖。
在穆浩惆悵之時,這匪首,被帶到了青山村,更是被帶到了這古樹之下,跪在那裏,看着穆浩,他記得,燒着古樹之時,有着一道人影,極速敢來,可卻晚了一步。
他沒有想到,小小青山村,竟然有如此人物,若是知曉,也不會前來鬧事。
「我從不問第二遍,何人,指使你做的,亦或是,是你自己要搶奪…」
穆浩喃喃,他的怒火,不僅僅是山匪,這,頂多是為民除害,他想,改變一下格局,或許書生,並非無用。
「大哥,是知縣與我合作的,他答應不會管青山村這一代,我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去搶奪啊…」那匪首此刻不敢猶豫絲毫,甚至心中,將那知縣,罵了無數遍。
穆浩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什麼氣勢,仿佛已經在歲月中,沉澱了下來,越是平靜,那匪首越是害怕。
「是時候,娶她了…」
穆浩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朝着縣城的方式走去,不多時,便有一聲慘叫,出現在青山村內,匪首,燒了古樹,同樣,也以鮮血,祭煉了古樹。
今日的縣城,依舊繁華,極為熱鬧,青山村內的人,很多都離去了,可同樣有着一些老人,或許是留戀,或許是走不動,選擇了留下。
與此同時,這山匪被全部擊殺的消息,如同一道狂風,瞬間,席捲了縣城,那知縣知曉後,同樣疑惑,只是那匪首死在青山村,這裏,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正在他思考之時,公堂外的鳴冤鼓,響了起來,沉吟之後,帶着手下,趕了過去。
「何人在此申冤……」
人未見,話先到,縣太爺此刻走着,看到穆浩之後,立刻升起了一股興趣,更是走到穆浩身旁,拍了拍穆浩的肩膀。
這一拍,立刻有着無形的殺機,鎖定了知縣,這一幕,使得那知縣立刻收手,之後,便是感覺,是自己的錯覺。
「喲,這不是青山村的書生麼,什麼冤情,要來我這裏申冤啊…」那知縣此刻有些興致,這裏的人,聽聞之後,一個個趕來看熱鬧。
「我為青山村,被燒的一株古樹申冤…」穆浩開口說道,可說完之後,周圍的人,都是一笑,那知縣更是感覺,這穆浩,腦子有問題。
可在那知縣笑時,一把長劍,不知從何處飛出,直接沒過那知縣的頭頂,將那官帽擊穿而後,插在了公堂之上。
這一幕,使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那知縣,更是連心臟,都是要跳出來,甚至此刻空中,都有着髮絲飄落。
更是在此時,有着一道聲音,帶着一絲殺意,赫然,在這公堂之內響起。
「幽冥令主辦事,你敢不申冤?」
這話語,帶着霸氣,更是帶着殺意,使得所有人,一個個驚駭,時隔多年,又出現幽冥索命,這,無疑驚人。
「這冤情的確存在,這個案子,我接,我接…」那知縣吞了一樓唾沫,幽冥令都是出現,他不敢去有絲毫怠慢,可同時,也是極為苦惱,這一棵古樹,有何冤情,又該如何申冤。
「大人,青山村數次被搶奪,為何大人,沒有絲毫表現…」
「硬生生的拖到了古樹燒去,你,該當何罪…」
穆浩直接開口,這番話說出,那知縣愣在了那裏,穆浩的意思,直接問他罪名來了,可古樹燒去,何罪之有。
「書生,我派了人去,可山匪狡猾一時間無法抓住…」
「且古樹毀去,按照律法,應該,沒有罪名吧…」那知縣此刻看着穆浩,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本是申冤,可為何一株古樹被燒,也會判罪。
「你不知道,這是死罪麼…」
穆浩走出一步,拍了拍那知縣的肩膀,這一拍之下,立刻有着一道箭矢,不知從何處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了知縣的眉心,甚至由於這箭矢的力道之大,直接帶着知縣的屍體,掛在了房梁之上。
這一幕,太過駭然,一旁圍觀的人,一個個目中露出驚恐,那一個個手下,此刻也都扔下武器,直接逃去,生怕下一個目標,是自己。
此事,飛快的傳出,如今當官的,都是名門貴族之後,哪怕一個知縣,也是如此,同樣有着不俗的身份。
這知縣,姓楊,楊家在滿天國,也是大世家,如今知縣一死,上面,便是有些怒意,想要尋出穆浩問個究竟。
畢竟,幽冥令已經過去,且據他們所知,幽冥令過去,一是短時間內,不會發佈,二是幽冥令已經殺了知縣,幽冥令主與穆浩之前,也不會有瓜葛。
此刻一位楊家的大官,帶着人馬,前往了青山村,他刻意吩咐,不要去動那燒焦的古樹,以免惹上事端。
這裏的青山村,他們到來之時,看到的,是一片淒涼的景色,沒有絲毫生氣,只有着一些老弱病殘,時不時的出來散步。
穆浩眉頭皺起,朝着那村口之處走去,村口處,有着一大堆人馬,此刻氣勢洶洶。
而後,更是有着一道年輕的身影,從一匹寶馬之上下來,身上衣着華麗,此刻看到這青山村的樣子之後,不免有些厭惡。
「從今日起,青山村,是我楊家的地盤了,當然,那古樹我不會動,保持原樣…」
「後面的那片墳地,給我填平了,我要蓋房子…」那青年伸手一指,立刻,有着手下跑步走出,朝着那片墳地跑去,更是帶着工具,明顯是有備而來。
「死了一個楊知縣,還不夠麼……」
穆浩站在那村口處,看着一旁拿着工具想要去填平墳地的士兵,眉頭皺起。
「那是他得罪了幽冥令主罷了,不過,讓你們這些山野村夫,見識一下什麼叫神跡也可…」
「還請大師幫忙…」
那青年立刻恭敬說道,而後,有着一道身影,那是修士,僅僅是三脈之境,可對於凡人來講,也是恐怖到了極致,此刻直接散開氣息,身後的人,一個個目中露出狂熱。
「填平一片地,也僅僅是動動手指頭而已…」那修士漫不經心的說道,而後,睜開雙眼,一眼,看到了穆浩。
穆浩也在這一刻,看向那修士。
那三脈之境的修士,此刻心神震動,甚至有着無限的威壓籠罩,他的修為,赫然在那一刻,出現了波動,仿佛此刻的他,是一介凡人。
「為何,調動不了靈力…,此人,不可招惹絲毫…」那修士雙眼睜大,而後,朝着穆浩抱拳一拜,乘着快馬,極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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