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在這外圍,整整呆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每天,都帶着那蓮兒出去玩,雖惹禍極多,可以他的實力,如今,也足以應付。
直到今天,他覺得,是時候,離去了,他需要去突破神明,二十年,看起來頗多,可真正來說,卻是太過緊迫。
一般修士,從聖賢踏入神明,僅僅感悟,都需要百年之多,這還是資質極佳之修,否則的話,一生都在感悟,也是正常不過。
整個古武大陸,聖賢雖然稀少,可也並非稀有,可能夠踏入神明的,卻是太少太少。
少到一個上等宗派,也只有雙手之數。
可想而知,這神明境的稀少。
這感悟,則在關鍵。
穆浩看着懷裏熟睡的蓮兒,目中出現了不舍,他不喜分離,可這一生,卻經歷了太多。
「下一次大哥哥來,帶你去整個天地玩…」穆浩低頭,吻在了蓮兒的額頭之上,而後,小心的把她放在那裏,而後,朝着那血色湖泊走去。
「前輩,第五祖已經被抹去,六祖尚在甦醒,還請前輩,擺渡在下…」穆浩的話語說完,一根偌大的枝條出現在穆浩的腳下,而後,載着他,朝着彼岸而去。
那樹幹上的蓮兒,微微睜開雙眼,有着淚花,從那眼睛之內出現,將那一道背影,深深銘記。
「大哥哥,我記着呢…」蓮兒喃喃,久久的看着那血色湖泊。
………
此刻的穆浩,如今,已經來到了這海域之上,可出現之後,立刻,心神震動。
這裏的海域,他可以看出,如今,成了一片死海,海域之內,沒有生靈,不過,這上空之中的風暴,卻是更加強大。
穆浩猶豫之後,展開骨翼,朝着前方疾馳,那一道道風暴,蒼穹連着海域,使得這裏的空間,極不穩定,可對於穆浩來說,問題不是太大,他的速度,早已超越了賢境,達到了半步神明的程度。
此刻的他,瘋狂的煽動骨翼,連殘影,都是未曾出現,身體直接消失,只是幾息,便出現在那光幕旁,猶豫之後,一步走出。
隨着他的走出,那光幕之外,有着一些人,一個個睜大雙眼,更是難以置信,立刻將穆浩的身影烙印在玉簡之內,傳回宗門之中。
每一個從禁區之內安然無恙出來的,幾乎都是懷着逆天的造化,穆浩出現之後,這群人,立刻一個個目露貪婪,可察覺到穆浩的修為之後,便是退去。
「我記得,以前這裏,不是如此模樣……」穆浩看着那遠方枯寂的山峰,寸草不生,更是沒有半絲生機在內,已然成為一片死地,與之前的海域,一般無二。
「前輩,你出來前的幾年,不知為何,這裏方圓十萬里,都是化為死地,所有修士,都是隕落,無一生還,只是過去了數月之久,這才有修士到來…」
一位修士走出一步,來到穆浩的這裏,開口說道,更有討好之意,穆浩的修為,乃是聖賢巔峰,能夠獲得一位聖賢的賞識,已是不易。
哪怕只是穆浩一個點頭,他的身份也在其宗門之內,使得其他人,有些忌憚。
穆浩聽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一株草藥,遞給了那修士,而後,這才離去。
那修士接過草藥之後,立刻睜大雙眼,其他修士也在此刻,露出艷羨。
「幾年之前,十萬里荒蕪麼,那時間,應該是,第五祖隕落的時間,莫非第五祖,逃到了禁區外?…」
「應該不可能,或是在那海域之上隕落,如此一來,也可解釋這一切」
穆浩喃喃,而後,索性不去想,如今的他,首要任務,便是如何突破神明,只剩下二十年,可這二十年,甚至可以說,比修為甲子突破到聖賢巔峰,還要難。
這一步跨越,將是天與地的區別,是極多聖賢巔峰,窮盡一生,都沒有跨越的一步,而他,需要在二十年內,去走完這關鍵的一步。
「何為……神明…」
此刻的穆浩,沒有絲毫頭緒,當初的他,去感悟太上之力,可中途,卻是被那七殺絕脈打斷感悟,使得他當初那萬將之影術法波動的感悟,一同消散。
穆浩停下了腳步,而後,閉上了雙眼,睜開之時,他眼中的世界,立刻不一樣,似虛幻,似飄渺,更有一絲空靈,而後,在這奇幻之中,一根無形的針出現。
這根針的出現,穆浩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這是太上決,明悟了三年,勉強去集中神識,去施展這一根針,這還是藉助那悟道之力,否則的話,想要去明悟這最難的太上決,僅僅這一根針,都需要甲子時間。
甚至穆浩可以確定,這一根神識之針,以天外之力施展,甚至觸不及防之下,可使得一名普通的聖賢巔峰,直接變成行屍走肉。
這術法詭異到了極致,神識攻擊,最為恐怖,只可以穆浩感悟的時間太短,否則的話,一旦施展,連神明,也要吃極大的虧。
這根針的形成,幾乎耗費了穆浩六成的神識之力,甚至此刻腦海之內,轟鳴不斷,如同萬千雷霆降落。
內有神識攻擊,外有神通轟鳴,這,才是完整的玄帝傳承。
不多時,穆浩來到了那十萬里開外,這裏,明顯的可以看到,這土地,有着一道界限,一半生,一半死。
他沒有想到,那第五祖的死亡,竟然如此恐怖。
「我該,回九幽鬼蜮了,不知道,這一次回去,能否成為九幽鬼蜮的下一代蜮主,想來以蜮主的性格,應該換了一個人,代替我,去行駛計劃」
「無論是誰,定了下一代蜮主,也只是一顆,更大的棋子罷了…」
穆浩嘆息一聲,他的頭顱之上,那一道印記,因為當初在那禁區之中,完完全全的崩潰一次,故而重新凝聚之後,已然可以抹去,可穆浩,卻是沒有,不然的話,回去之後,依舊會有另一道印記。
穆浩喃喃,而後,帶上了那面具,他的身上,再次出現了那一股羞澀,這面具,並非是一次性的,只不過,是猴子一時興起,這才說出。
「北界之內,我,依舊叫曲流觴…」
穆浩喃喃,身後骨翼煽動到了極致,一股比來臨北界禁區時不知快了多少的速度出現,朝着九幽鬼蜮,瘋狂的疾馳,一路上的修士,感受之後,紛紛讓道。
他來到北界,將近百年了,這期間,他,一直想要回去,回到南界,那裏,才是他的家,如今的穆浩,已然可以肯定,九幽鬼蜮之內,不一定存在那種可以穿梭一界的傳送陣,可卻有着那種實力。
諸多神明,更是加上深不可測的蜮主,想要穿梭一界,簡單不過。
在這疾馳之中,穆浩花了一個月,這才,來到了那九幽鬼蜮的的山門之處,這一次來到這裏,看着那磅礴無盡的九幽山,依舊心神震盪無比,尤其是那懸掛的九條冥河,一層層往上,更是露出奇異的氣息。
穆浩猶豫之後,拿出那九幽鬼蜮的身份令牌,這令牌不是那冥字令牌,而是那之前的身份令牌,以他的貢獻點,足以讓他踏入這第九幽。
握着令牌,直接透過那九幽鬼蜮的陣法,一道讓穆浩心神顫動的波動出現,立刻籠罩穆浩,察覺到那令牌之後,這波動,方才散去。
踏過冥河,這才,出現在那第九幽之內,他,要去做一件事,那便是去殺人。
當初在第九幽之內,猴子和小蛟,出去玩了幾天,可卻被抓住,雖然當初穆浩斬殺了那幾人,可始終有着一人,沒有剷除。
是鎮守在第九幽之內,古賢巔峰的那登記弟子的修士,更是發佈追殺令,通緝穆浩,此事雖已化解,穆浩本不想追究,可前往禁區之時,猴子石化,使得他,極為內疚,他需要去發泄一場。
穆浩憑藉記憶中的住處,而後,一步走入那木屋之內。
「什麼人…」
那房間之內,立刻走出一位修士,同樣是古賢巔峰,衣衫不整,更是在其胸膛之上,出現了一些唇印,不多時,一位女子,從那屋中走出,只穿了一件薄衫,可也差點裹不住那火爆身材。
「誰啊,敢來這裏撒野…」
那女子見狀,直接吼道,這裏,乃是整個第九幽的核心,而這裏的鎮守者,更是可以碾壓第一城主,此刻幾乎沒有考慮,便是說出。
那鎮守者此刻看着穆浩,似有些眼熟,可也想不出來,可看到穆浩的羞澀之後,立刻,內心一顫。
「輕……輕柔書生…曲流觴…」那鎮守者此刻吞了一口唾沫,而後,轉身給了那女子一巴掌,再次開口。
「書生,這女娃不識抬舉,還請書生莫怪,不知來此,有何貴幹啊,道友這裏能幫的一定幫…」那鎮守者此刻看着穆浩,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女子,八十年前的穆浩,可去斬殺古賢巔峰了,更別說是現在。
「我記得這裏的鎮守者,不是你吧…」穆浩眉頭一皺,眼前的鎮守者,與印象之內,相差極大,且他可以肯定,並非是易容。
「你是說上一代吧,十年前他外出時,不幸被斬殺,看樣子,應該是歲月之修,或許被歲月之寶斬殺,十年前,這才換了我到此地鎮守」
那鎮守者不敢拖延,直接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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