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咬了咬牙,說道:「最多陪你喝酒,其他的你別想!」
軟綿無力的警告了一句後,陳紅坐到了吳良輝身邊,開始倒酒。
她倒酒的手法很嫻熟,加上漂亮的臉蛋和蠻橫的氣質,吳良輝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不過吳良輝並沒有趁機佔便宜,他知道分寸,現在已經是陳虹的極限。
要是再做過分的事情,陳虹肯定會反抗,而且搞不好還會被陳虹反擊,扣上一個色狼的帽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可以玩女人,但不能被小頭控制了大頭。
敲門聲響起,服務員把最後一道大菜,剁椒大魚頭端上了桌子。
等服務員離開,吳良輝一邊吃菜,一邊喝酒,滋味無窮。
「你也一起喝,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陳虹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她心裏鬱悶至極,被迫陪酒更是顏面無光,也想借着酒精麻痹自己。
沒想到吳良輝開始說好話了。
「陳虹老師你這麼漂亮,跟了程凱歌這個老男人,真是不值啊。」
「對外幫助老公發展事業,對內經營好小家庭,你真是賢妻良母的典範,最後還要落得一個傍大導演的名聲,令人惋惜。」
「這個社會對女性就是不公平,你的不容易我理解,來,干一杯!」
大半斤白酒下肚後,陳虹有點醉了,話也多了起來。
在吳良輝的引導下,陳虹越想越氣,開始發牢騷,最後終於破口大罵。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滕文繼就是個懦夫,說過要給我未來,轉頭就把我介紹給程凱歌!這就是他給我的未來,噁心!」
「程凱歌自大自戀,我踏馬早就受不了!要不是為了找個依靠,我會找他?一個外強中乾的零零七!無極拍成一坨狗屎,我每天還要哄着他,違心誇讚無極拍得好,我容易嗎?」
「我陳虹貌美如花,為什麼就只能找年紀大的?!!滕文繼跟程凱歌,一個不如一個,只會逞口舌之強,老娘就沒有快活過!!還不如我自己用手。」
「吳良輝你也不是個東西!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還敢威脅老娘!你那個調音師的短片,還想報名戛納?我們早就打好招呼了,你報名也是白搭!」
「哈哈,生氣了吧,讓你們這些狗男人欺負我!麻的,老娘不幹了!」
陳虹可能是委屈了太久,今天先被吳良輝搞得心態崩潰,後又被一番引導,喝酒之後把氣全撒了出來。
說到激動處,她直接抓起桌布,把一桌子酒菜,掀了個稀巴爛,然後又喝了一杯酒,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餐盤碎了一地,響聲驚動了餐廳的服務員。
看到服務員進來,吳良輝收起了桌子上的相機,淡淡的說道:「你們核算一下餐具價格,多少錢我們會賠。」
說完,就拿起陳虹的諾基亞手機,長按星號鍵解鎖後,先撥通了自己的電話,然後又找到「老公」的備註,打了過去。
還好對面是程凱歌接的,要是其他男人,事情就好玩了。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了包間裏。
此人大約二十四五歲,戴着黑框眼鏡,穿着一身休閒裝,看起來挺幹練的。
「你好,我是黃彬,我住得比較近,程凱歌導演讓我來送陳虹老師回去。」
程凱歌家庭地位還是高,心也很大,老婆喝醉了也不來接,只是讓其他人來。
吳良輝看到黃彬出現,也很意外。
這位未來很有名氣的經紀人,此時還在做電影宣發的工作,是無極宣發團隊的一員。
黃彬也知道吳良輝是誰,自然不敢跟他多接觸,只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要攙扶着陳虹離開。
吳良輝起身說道:「記得把賬結了,陳虹老師打碎了這裏的餐具,也需要賠償。」
說完,也不顧黃彬詫異的眼神,就直接離開了。
回到住處後,吳良輝把相機里拍到的視頻,拷貝到了電腦裏面。
視頻的畫面很清晰,陳虹的正臉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她的聲音也很洪亮,台詞功底不錯,罵滕文繼和程凱歌的言論,不用字幕都可以聽得十分清楚。
有了這段視頻,吳良輝表示,還不輕鬆拿捏陳虹。
吳良輝可不是什麼好人,他雖然叫良輝,但姓吳,合在一起念,就是無良之輝。
作為一個在底層摸爬滾打過的小人物,吳良輝從不避諱用一些灰色手段。
接下來幾天是春節,吳良輝白天剪輯短片,晚上在家裏玩遊戲,偶爾跟高媛媛通個電話,小日子過得很自在。
當然,有人的春節過得很不自在。
2月3號下午,陳虹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發呆,程凱歌走過來問道:「虹,有什麼心事嗎?你這兩天總是魂不守舍的。」
陳虹回過神來,對程凱歌說道:「老公,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不要跟吳良輝糾纏了。
他的短片要報名戛納,就讓他去吧,反正也不一定能拿獎。」
程凱歌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麼突然這樣想?」
陳虹這樣說,當然是受到了吳良輝的威脅。
看到吳良輝手上的視頻後,陳虹真有如墜冰窟的感覺,這視頻要是曝出去,她真的會完蛋,程凱歌都不一定會幫她,畢竟她說的話太難聽了。
吳良輝非常謹慎,一切都是電話聯繫,根本不留任何痕跡,陳虹想反擊都沒辦法。
被威脅後,陳虹收到的第一個任務,便是讓程凱歌不再針對短片「調音師」。
她當初提出來的報復手段,終究是成了迴旋鏢,扎到了自己眉心。
陳虹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理由,她說道:「我前幾天跟吳良輝吃飯,他他威脅我了,他說我們要是敢針對他,他就要讓我們好看,還說讓我小心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程凱歌怒了,他大聲吼道:「放肆!吳良輝反了天了!看我不整死他!」
陳虹拉住程凱歌,故作驚慌的說道:「你先別生氣,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
我調查了吳良輝,他父母很早就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跟他沒什麼感情。
最在乎的爺爺已經去世了,這幾年,他都一個人生活。
他真是個沒有牽掛的人,我們犯不着跟這種小人拼命啊!」
程凱歌聞言,直接沉默了,有錢人最為惜命,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跟底層人起衝突。
吳良輝這種沒牽掛的人,萬一真的失去理智,程凱歌也怕。
所以說,小人物真就得帶刀。
程凱歌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暫時不跟他計較了,正好雅各布那邊我還沒說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陳虹很難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畢竟有把柄在吳良輝的手上。
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太難受了。
陳虹想了想,還是決定弄一場仙人跳,用自己的美貌色誘吳良輝,轉而拿到他的把柄,這樣就是互相制衡了。
只是她過兩天就要去柏林電影節,仙人跳的事情只能暫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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