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開槍能不能先提個醒,你這嚇到我了。」
「閉上你的臭嘴,我覺得要出事。」
「三叔呢?那個耽誤事的傢伙,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豪森憤恨的往樓上跑去。
丁威迪跟在後面。
兩人來到二樓,守夜的愛爾蘭籍老頭打開了房門。
他披着棉被,手裏提着一盞剛剛點亮的馬油燈,見豪森和丁威迪到來,驚訝的問道:「你倆不是走了嗎?還有剛才下面誰打的槍?」
「蠢貨,白痴,你還能聽到打槍啊?有多遠滾多遠,你被辭退了!」丁威迪寬厚的身軀跟推土機一樣將老頭頂到一邊,唾沫星子更是噴濺了老頭一腦門。
老頭迷迷瞪瞪的看着憤怒走過的兩人,哼哼唧唧的罵道:「瘋了吧這兩孩子,我是你們三叔。」
「滾!」
豪森這麼冷靜的人此刻也控制不住情緒,回頭瞪了一眼老頭,然後把辦公室的鑰匙丟給丁威迪。
金筆天堂娛樂城,街道對面的小樹林。
高文看着豪森和丁威迪進去,多少有些緊張。
比斯利說道:「別擔心,我之前打聽過薩比羅亞,他是戰錘部落的情報收集者,在外面很滑溜,剛才豪森開了兩槍,薩比羅亞必然能想到這是危險的預警。」
「嗯。」
高文點了點頭。
很快,他就看到一道消瘦的人影從娛樂城後面的胡同溜了出來。
是薩比羅亞。
比斯利急忙駕着馬車衝出小樹林,拉上薩比羅亞火速將金筆娛樂城甩在身後。
此時,豪森和丁威迪進入辦公室。
丁威迪掏出燧火石點亮了馬油燈。
豪森立刻走到窗前察看外面的情況。
胡同內黑漆漆的,貌似並沒有什麼異常。
「去看看抽屜。」
豪森剛剛說完,丁威迪已經來到辦公桌的後面。
根本無需打開抽屜,他便急的捶胸跺足:「該死的,我們遭賊了,表哥,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
豪森快步繞到辦公桌後。
只見桌子下面的木製地板被撬開了。
木板扔在一邊,夾層內放的東西沒有了。
確切的說,盜賊還給他們留了幾張面額較小的紙鈔。
大概有六七十美分。
「該死,這一定是噩夢!這是夢!」丁威迪驚悚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將他感受到更加凜冽的現實。
他急忙趴在辦公桌下面,撅着屁股翻找着夾層下面的賬本。
這個夾層大約十英寸的深度。
中間還有一層木板,第二層才是賬本。
但是丁威迪扒開了兩下就知道,沒了,全沒了!
豪森的臉上反而失去了之前的恐慌。
他叉着腰,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表情冷靜的如同一個不問世俗的高人。
誰也摸不清楚他此刻的心裏在想着什麼。
「表哥,毀了,全毀了。」
「我們的金條沒有了。」
「還有六千美金。」丁威迪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
豪森冷冷的問道:「賬本呢?」
「都沒了!」丁威迪爬了起來,手裏拿着幾張10美分的紙鈔說道。
豪森咬了咬牙,體內的怒火仿佛要從他的眼眶中冒出青煙,他的表情已經明顯扭曲,帶着幾分可怖的猙獰。
丁威迪憨憨乎乎的將幾十美分揣進褲兜,毛里愣蹬的叫道:「表哥,別愣着了啊,我們遇到了盜竊者,咱們應該報警!」
「啪!」
豪森迅猛的照着丁威迪的大胖臉蛋就是一記響亮的大耳貼子:「該死,你的嘴巴是吃烏鴉長大的嗎?我從未見過世界上有你這麼愚蠢的生物,你這個白痴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丁威迪委屈的捂着臉蛋接受着表哥的批評。
豪森氣咻咻的說道:「這事已經很明顯,我們被盯上了,盜竊者深夜造訪就是要拿走我們的秘密!」
「我剛才看到那個費舍爾就覺得不太對勁,那個傢伙一定是拖延時間的,盜竊者一定是剛剛離開沒多久。」
豪森越分析,面容越猙獰。
「表哥,我剛才在樓下就說費舍爾不是什麼好鳥,他是博古特的心腹。」
「但是你為什麼總是要打我?我又不是盜竊者。」丁威迪揉着臉,委屈的跟碎了節操的胖寡婦似的。
豪森剛才已經消了氣,現在更憤怒了,掄起雙手左右開弓:「因為你,因為你,你這蠢貨,要不是上次喝多了漏風,誰會知道我們的秘密?該死的丁威迪,你為什麼還活着??為什麼??」
「別打了,別打了。」
「我是盜竊者,我是盜竊者行了吧?」
聽到丁威迪的求饒語錄,豪森氣的暈頭轉向,扶着椅子坐了下去,呼呼的喘着粗氣。
「行吧,我認了!」
「遇上你,是上帝的指引,這說明我的命運便是如此。」
「我之前叮囑過你,守夜人要找機警點的,最好是自己人,你特碼找耳背又瘸的三叔做什麼?!」
「你看他多蠢逼?盜竊者來去自如,翻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個老東西只是聽到我在樓下打槍!」
「表哥,那又不止是我的三叔,也是你叔,你不是讓我找自己人嗎?蠢貨也應該是三叔,又不只有我!」丁威迪嘀咕道,還不忘給自己分擔一下錯責。
「夠了!」豪森打斷了丁威迪的解釋,他生怕再聽下去自己會瘋了。
冷靜片刻,豪森面色陰沉的說道:「之前你胡言亂語不可採信,但是這一次,他們有了無證,我們就徹底完了!」
「表哥,不用氣餒,我們現在還有補救的餘地。」
「而且這事很清楚,傻瓜都能看出來,肯定是高文派人幹的,我們應該火速去做掉他!」丁威迪說完,便走到一處柜子前,打開櫃窗之後拿出兩把左輪手槍。
「你幹啥?」
「我去找高文。」
「等等。」豪森扶着額頭,帶着這麼一位又愚又蠢的『得力幹將』,他真的想吐。
「表哥,還等什麼?那個高文肯定要把東西交上去,咱們要完蛋。」
「我知道!」豪森目光之中閃爍着深邃的殺意:「幹掉他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但是我們警隊的人恐怕沒幾個敢去木場滋事的。」
「這倒是!」丁威迪也服氣的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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