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伊莎貝拉小姐,我願為你效勞,願意無條件的維護領主老爺的農場夢!」
高文躬身施禮,極力配合着伊莎貝拉的授權。
高文成為指揮官,門外的士兵情緒喜人。
高文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戰爭模式,讓大家不用呆板的排隊槍斃。
單純這一點,就能甩湯姆遜八條街。
更何況,湯姆遜還是個叛徒。
幸虧高文發現的及時,不然,湯姆遜會把所有人推向地獄。
如此一來,眾人擁護高文的想法又加深了幾分。
「尊貴的伊莎小姐,我們依靠尤文閣下的英明決策,控制了坦桑鎮南街,敵人收縮到北街,好像有敗退的跡象,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拉里修斯將問題拋給伊莎貝拉。
高文則低頭觀摩起手中的左輪。
橡木手柄契合精鐵滑膛,搭配精美的花紋以及黃銅彈巢,優雅中透着幾分狠厲。
作為一名資深軍迷,他很快就看出這把左輪的不凡之處。
嚴格的說,原屬於奧德彪的這把手槍,是勒福舍M1854型的爆改版。
奧德彪將勒福舍的彈巢對標最新版的M1860柯爾特軍用型加以改良。
從而讓這把手槍,告別邊針彈,轉型使用配套的定裝紙殼彈藥,不但能夠大幅壓縮裝彈時間,還能達到連貫射擊的效果。
這把槍的槍身長度為20厘米,口徑7毫米,容彈量6發,槍口初速213米/秒。
裝彈的時轉動轉輪,扳動裝填杆將子彈完全壓入彈膛內。
重複此過程直到所有彈膛都裝滿,最後將火帽安裝在轉輪尾部的火帽座上。
聽着很繁瑣,實際操作也不簡單。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這把左輪面前,將近兩米長的燧發槍就是燒火棍。
「當然是乘勝追擊,我們儘快通過坦桑鎮,明天一早就能進入莫卡家族的農場。」
伊莎貝拉的話,讓眾人陷入沉思。
她的態度很明確,她不願意帶着這樣的爛攤子原路返回,而是想繼續去跟莫卡家族做生意。
尤文醞釀了一下措辭:「伊莎小姐,坦桑鎮北街地形險要,強行通過難免會重陷危機,再者,我們損失慘重。」
拉里修斯跟着點頭附和:「是啊,湯姆遜這個混蛋讓我們折損了十六人,六匹烈馬脫韁逃逸,馬車內的醫療箱大多報廢。」
伊莎貝拉眉頭緊蹙,不可思議的看着門外。
拉里修斯揚手道:「尊敬的伊莎小姐,如您所見,我們只剩下九人,連同您在內。」
冰冷的數字,讓伊莎貝拉的頭腦不再發熱。
她神色猶豫的看着尤文,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還好,只是皮肉傷」
高文話音未落,伊莎貝拉便如釋重負道:「沒事就好,帶隊通過坦桑鎮,你能做到吧?」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資本家只說需求,不問難度。
高文心裏頓時一陣哇涼。
「尤文,你應該知道這趟生意對我們家族的重要性,順利的話,我將以父之名,給你在沃斯堡劃撥一塊領地,給你們所有人免除奴籍。」伊莎貝拉增加了籌碼。
這番話讓內里門外的所有人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面露欣喜與期待。
就連高文也不例外。
免除奴籍,等同於古代皇帝赦免刺配流放的罪奴,類似於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罪人重獲競選議員的權力。
燈塔南部,是奴隸制的重災區。
其中黑奴最為廉價,也最能吃苦。
高文記憶中,黑奴的賣身契不超過30美刀。
大領主將黑奴買斷,直接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奴隸們漫無晝夜的勞動是沒有酬勞的。
如果有,也只能是比別人稍顯優渥的食物,黑麵包或是兌了水的牛奶。
若是僥倖成為奧德彪那樣的高級奴工,倒是可以喝酒吃肉,配備左輪手槍。
想要得到額外的酬金?全靠領主老爺大發慈悲。
事實上,領主老爺跟奴隸們什麼都談,就是不能談錢。
因此,伊莎貝拉的表態,堪稱驚喜。
高文要是到羅斯家族轄區內的一塊領地,搖身變成小領主。
就跟坦桑鎮的前任老爺艾德蒙那樣。
這還只是虛榮的面子,最重要的是領主可以支配領地內的奴隸、物資、錢幣以及女傭。
而其他人也可以在領地內,按勞收益,從奴隸躍升為小農。
某種意義上,大家都跨越了階級。
自由人,是這個時代最吃香的品種。
畢竟,以強硬、忠誠著稱的奧德彪,臨死之前也沒有擺脫高級奴工的身份。
「尊敬的伊莎小姐,沒問題!我們一定行!」
老闆給的太多了!語氣粗重的高文情不自禁的拍起了胸膛。
「好,那就準備突圍吧。」
伊莎貝拉神色肅然說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得聽從尤文的指令,必要的時候,我也能持槍戰鬥。」
高文心想,你可拉倒吧!還戰鬥呢?你死了,誰來兌現我的領主夢?
目光一一掃過門外的士兵,最終停留在一位膚色黝黑,扎着小髒辮的黑人男子身上。
想了想他的名字,高文開口說道:「傑尼,你帶着原來的人返回陣地,馬車當街設障,佔據兩側房屋,這樣就不需要你們露宿街頭了。」
「交給我!」傑尼鄭重點頭,火速帶着滿臉興奮的士兵離開。
高文對鮑文兄弟說道:「你們去鎮北的亂石崗給奧德彪置辦個家,雪茄跟朗姆酒多埋點,伊莎小姐不會苦了勇士。」
兄弟二人作為奧德彪的心腹,對高文的情義大為感動。
高文看向拉里修斯,後者迫不及待的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找個安全的房子,伊莎貝拉小姐需要休息。」
拉里修斯撓了撓頭:「要說安全的話,艾德蒙家的三層樓是坦桑鎮最安全的房子。」
高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抬槓嗎這不是?
誰不想住別墅?不需要過渡嗎?
你忍心讓伊莎小姐在聖誕夜給討厭的湯姆遜守屍嗎?
高文嘴上沒說。
拉里修斯從高文的眼神里看到清澈的愚蠢。
清澈是指揮官的,愚蠢是他自個的。
「伊莎小姐,請隨我來。」
拉里修斯領着伊莎貝拉離開。
高文也來到了屋外。
北軍勢必會捲土重來,這場仗怎麼打?
高文思來想去,覺得桑托斯就是破局的關鍵。
「有煙嗎?」高文朝着眾人問了一句。
黑人傑尼一路小跑,從懷裏掏出個鐵盒子遞到高文面前。
高文打開盒子看了看,咖啡色的捲煙前段裹着一條白色的過濾紙,卷制的煙葉呈現棕紅色。
「古巴海運過來的嗎?」高文挑眉問道。
傑尼臉上洋溢着崇拜之色,唯唯諾諾道:「長官,您真有眼力!只有古巴肥沃的紅土,才能孕育出棕紅色的煙草。」
「傑尼,不用這麼拘束,我跟湯姆遜不一樣。」
「是的長官,您斯文儒雅,就像…就像哲學家。」傑尼擺出謹小慎微的姿態,儘可能在腦海中挖掘着高檔詞彙。
高文笑了笑:「傑尼,不用一口一個長官,顯得生分。」
「好的長尤文閣下。」傑尼雖然改變了稱呼,可是看起來還是有些自卑,始終覺得他的膚色跟眾人格格不入。
高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拿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裏。
砰!
突然,兩人身後的陣地上傳出一道火光。
清脆的槍聲打斷了傑尼給高文點煙的動作。
「該死的,誰開的槍?我發誓我要用皮鞋踢爆他的屁股。」傑尼罵罵咧咧的沖向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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