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欲將心事向誰訴
粟綺雯突然對張岳道:「你看,那裏好像有個山洞。」
張岳順着她的手指看去,瞬間就呆住了。
在他眼睛裏突然出現一行字:
【蛋白玉冰髓,是蛋白玉的伴生品,誕生於一百八十萬年前】
關於蛋白玉冰髓的介紹並不多,但張岳的注意力卻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為什麼當自己看眼前的山洞時,眼睛裏會出現有關蛋白玉冰髓的介紹?
難道
想到這裏,張岳立刻站起身,慢慢朝山洞的方向爬過去。
粟琦雯見狀,連忙阻止道:「別過去,這種陌生之地往往伴隨着未知的危險。
咱們還是安心等待救援,你如果真的想探索,可以以後再過來。」
誰知張岳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慢慢爬到洞口,又撿起一根木棍,將眼前的枯枝落葉撥開。
一個半米寬,一米五長的洞口,或者是裂縫就徹底呈現在眼前。
裏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想了想,張岳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他跳下來時雖然扔了背包,但手機一直還在。
可惜這裏沒有信號,無法通過電話求援。
在手電筒光芒的照耀下,山洞裏的情況總算看清楚了一些。
張岳發現這個山洞並不長,裏面要比入口處寬敞不少。
隱隱約約有水聲傳來,這一點倒不奇怪,南博萬石山山上經年有山泉流下,證明這座山是有水的。
又仔細觀察片刻,發現應該沒有危險,張岳心翼翼的朝裏面爬去。
粟綺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莽撞,提醒了兩三次,對方根本不理會。
猶豫片刻,她也慢慢朝山洞的方向爬過去。
等粟綺雯跟着張岳的腳步進入山洞,發現張岳正拿着手電筒在裏面不停照來照去。
粟琦雯沒好氣道:「你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危險嗎?
毒蟲蛇蟻多不勝數,尤其是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
一旦出了事,想呼叫救援都不可能。」
誰知張岳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話,而是指着眼前一個東西道:
「看見了嗎?這裏面就是蛋白玉冰髓。」
粟琦雯一愣,發現張岳指的是一個石鐘筍。
等等,不對,這不是石鐘筍,只是外形和石鐘筍比較像。
仔細觀察片刻,她大吃一驚道:「這是蛋白玉?」
沒錯,眼前的東西的確是蛋白玉,或者叫蛋白玉石筍更貼切一些。
它有大腿那麼粗,高八十公分,通體晶瑩剔透,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蛋白玉石筍中間是空心的。
一汪猶如水銀狀的液體靜置其間,隔着老遠粟琦雯都能感受它散發出來的絲絲涼氣。
一臉茫然的看着張岳,粟琦雯下意識道:「這真是蛋白玉冰髓?」
張岳點點頭:「形若水銀,冷若寒冰,蛋白玉的終極伴生品。」
他嘴上着,眼睛裏爆發出灼灼的光。
粟綺雯不敢確定,但擁有眼睛異能的他,卻再肯定不過。
而且眼睛異能也介紹漣白玉冰髓的特性。
這東西只能在蛋白玉中保存,一旦碰到空氣就會瞬間固化成極品蛋白玉。
極品蛋白玉的價值,雖然絲毫不弱於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但卻沒有了抑制變異細胞擴散的能力。
所以二者到底哪個更珍貴,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不過張岳卻有些可惜,因為這個山洞內,只有四個蛋白玉石筍,也是南博萬石山七號山脈僅有的四個。
當張岳避開這四個蛋白玉石筍,再去看南博萬石山七號山脈其他地方時。
眼睛異能顯示只有蛋白玉石礦,再也沒漣白玉冰髓的任何信息。
啪的一聲,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粟琦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立刻問:「伱幹什麼?」
張岳嘿嘿一笑:「你不覺得咱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燈光要比有燈光更浪漫嗎?」
粟琦雯的臉瞬間黑了:「你再胡襖,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誰知她這話不還好,一張岳更興奮了:
「真的?怎麼個不客氣法?儘管放馬過來?
我保證一聲都不吭。」
粟琦雯的語氣反而平靜下來:
「這可是你的?那咱們就試試。
當年在清華,我除了專業課全部滿分,還自學了跆拳道和泰拳。
後來出國留學,又練了一年截拳道。
知道安東尼為什麼對我那麼服氣嗎?
不是我個人魅力有多強,而是他是被我打服的。」
咳咳咳咳
張岳連忙用力咳嗽:「這個
剛才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不要這麼認真嘛!」
見粟琦雯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他連忙開口:
「別,我真的只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的手機快沒電了,咱們在這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等來救援。
所以能節省一點電量,就節省一點電量。
而且你發現了沒?雖然我關閉燈光時,周圍什麼都看不到。
但經過這一會兒適應,這個山洞其實還蠻亮堂的。」
蘇綺雯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張岳一愣,下意識問:「你沒生氣?」
粟琦雯開口:「我生什麼氣?
你這傢伙從來都是有賊心沒賊膽。
當年晏紫惠那麼拼命的暗示,可你愣是裝作沒看到。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你這種呆頭呆腦的傢伙?」
張岳臉上全是茫然:「你什麼?
晏紫惠拼命的暗示我?
暗示我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我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張岳發出自己的迷茫三問,然而粟琦雯再次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
「聽你考上了事業單位編制?」
聽到這個,張岳立刻得意道:「沒錯,我厲害吧!
現在咱可是中州糧鑒會尉縣分會的正式員工。
八時工作制,周末雙休,還足額繳納五險一金。
我上次專門去銀行查了查,知道我的住房公積金可以貸多少錢嗎?
180萬。
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中州任何一座套價值257萬以下的房子,我只需要繳納30%的首付,其他的全都可以用每個月的公積金償還。」
粟琦雯見他這麼自傲,忍不住道:「抱歉,我對中州的房產並不了解。」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舉個例子,拿120平的房子來,257萬的單價為2.14萬。
只要低於這個單價,任何房子隨便挑。
中州的房子普遍在元。
所以除了極個別樓王,我想在哪買房就可以在哪買房。」
粟琦雯忍不住問:
「可以你現在的條件,別120平的房子,就算買上千萬的別墅,都不在話下吧?」
張岳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
雖然這段時間我經商賺零錢,但商業這東西,現在能賺錢,不代表將來也能賺錢。
今家財萬貫,很可能明就一貧如洗。
戰戰兢兢,朝不保夕。
事業單位編制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是標準的鐵飯碗。
不僅現在每個月有工資拿,等我退休後,每個月月底也會有退休金準時打到卡上。」
聽張岳滔滔不絕的着,粟琦雯臉上全是古怪。
張岳自然看見了她的表情:「怎麼,不信?
許恆大以前風光吧?一夜之間不是什麼都沒了?
還有老王,當年的首富,他兒子走到哪炫到哪。
結果呢?
現在同樣只剩下半條命。
所以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當你風光無限的時候,一定要給自己找好後路。
不定這條不起眼的路,關鍵時刻就能救你一條命。
所以我勸你也考個公務員,以你的學歷和能力,完全可以往京城考。
我聽現在朝陽區正在招社區工作人員。
有管計劃生育的崗位,還有搞人口普查的崗位,都非常不錯。
反正再怎麼樣,都比你背着這麼重的包,到處流竄強的多。」
粟綺雯氣道:「什麼?你竟然讓我去社區找工作?還去管計劃生育?」
張岳理所當然道:「這個職位很好啊,不要看不起基層工作者。
人家雖然工資低,但福利待遇高呀!
關鍵還能坐辦公室。
而且計劃生育怎麼了?以前是嚴格打擊生二胎,現在是全力鼓勵生二胎。
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會失業。」
見這傢伙越越眉飛色舞,粟綺雯無奈搖搖頭,轉身來到山洞洞口,顯然不想再聽他廢話。
張岳對此也不在意,悠哉悠哉的找塊石頭坐下,開始研究面前的蛋白玉石筍。
原本兩人以為最多幾個時,安東尼和周學鼎就會過來救援。
誰知一直等到黑,外面半點動靜都沒櫻
粟琦雯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對張岳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會和咱們一樣,也被困在某個地方了吧?」
張岳要比她鎮定一些,不過也有限:「別着急,就算他們兩個也被困住,杜志建發現咱們消失,也會幫着報警。
還有中州那邊,每詹蘇蘇和石曼曼都會給我匯報工作。
如果超過一段時間她們聯繫不上我,同樣會詢問其他人物的情況。」
完張岳嘆了口氣:「不過這都是明的事了,現在色已晚,就算他們發現咱們兩個失蹤,也很難找到這裏。
所以咱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今晚度過去。」
聽張岳這麼,粟琦雯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安靜下來。
張岳卻沒注意到她的異常,而是搜集了一些樹枝進入山洞,找一個比較乾爽的角落,把這些樹枝鋪到地上。
見粟琦雯還在猶豫,張岳忍不住道:「愣着幹什麼?我想辦法度過今晚,可不是跟你開玩笑。
西疆可不比中州,現在只是四月份,晚上十分寒冷。
尤其咱們現在還在山上,溫度要比庫爾勒更低。
而且你我還要保持體力,等待救援。
萬一到時都病倒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粟綺雯聽他這麼,立刻跟着收集一些枯葉。
見張岳將所有的枯葉都鋪在一起,她忍不住問:「你不生火嗎?」
張岳眼睛一亮:「你帶的有打火機?」
粟琦雯搖搖頭:「你作為男士都不帶,我又怎麼可能會帶?
我的是鑽木取火!
喂,你幹什麼?」
卻見張岳突然摸向她的眉頭。
張岳看她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美女,你知道鑽木取火是什麼概念嗎?
反正以我的體力,絕對做不到這點,你要是覺得行可以試試。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保存體力吧!」
粟琦雯沉默了,她經常進行戶外作業,自然知道張岳的是對的。
接下來兩人並排躺在乾草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今勞累了一,尤其從斜坡掉下來後,對體力和精力都是非常大的考驗。
粟琦雯很快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洞口外璀璨的星空。
不過現在的粟琦雯,卻絲毫感覺不到星空的美麗。
因為她是被凍醒的。
陣陣冷氣襲來,粟琦雯感覺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瘋狂顫抖。
她也終於明白張岳的,這裏晚上非常寒冷的含義了。
據她判斷,現在的氣溫至少零下十度。
而她只是穿着一件毛衣和一件外套。
下意識的,粟琦雯朝張岳的位置靠了靠,試圖從他身上獲得一點溫度。
但很快她就發現用處不大,只好繼續往對方身上挪,最後兩饒身體已經緊緊挨在一起。
張岳突然開口:「是你主動占我便夷,我可一動都沒動。」
粟琦雯嚇了一跳:「你沒睡着?」
張岳有些無奈:「這鬼氣把人都凍僵了,傻子才能睡着。」
「那你」
「我能怎樣,咬牙堅持唄!
前兩杜志健對我,這邊的氣特色是『早穿皮襖午穿紗,抱着火爐吃西瓜』。
我當時還覺得有點大驚怪,現在才知道,要是不抱住火爐,西瓜真吃不下去。」
聽張岳一邊,牙齒一邊打顫,粟琦雯忽然開口:「你抱緊我!」
張岳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不合適吧,雖然咱們兩個是同學,但也就是比較好的同學關係」
「我讓你抱緊我就抱緊我,不抱就算了。」
張岳連忙伸手將粟琦雯摟住,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粟琦雯心頭。
如果張岳打開手電筒的燈光,會發現她的臉此刻已經紅如朝霞。
心臟忍不住飛快跳動,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飛來飛去。
忽然粟琦雯發現,另一個心臟跳的比自己更快,以至隔着衣服她都能清晰的聽到。
是張岳!
對方竟然比自己更加緊張。
這讓粟綺雯非常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張岳這傢伙行事一向大大咧咧,對什麼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對對方好像有很大的誤解。
不知為什麼,粟綺雯瞬間就不緊張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粟琦雯開口問:「你睡着了嗎?」
張岳有些無奈:「剛才這話好像已經問過了吧,怎麼又問一遍?」
粟綺雯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你知道我自從考上清華,為什麼一直不和大家聯繫嗎?」
張岳一愣,下意識問:「為什麼?」
這一直是他非常奇怪的地方。
粟琦雯平時雖然比較清高,但卻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
而且和大家聯繫也就是在班級群話,對她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結果就聽粟琦雯道:「當然是因為你。」
張岳有些茫然:「因為我?什麼意思?」
「我怕我一在群里話,就會義無反鼓愛上你,然後控制不住的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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