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幕下,各有各的忙碌。
比如先前在樓下叫住沈昊昌的片佬黃,這會兒正在拼命殺價,「不是吧吉米哥,又漲價?你這樣我生意沒法做了啊。」
「成本漲了嘛,條子盯的又緊,動不動被查,沒有辦法。」
「真的假的?」片佬黃一臉不信,「上次那盒紐約肉彈風雲,女主擺明了是化妝戴頭套染毛的港女假裝的,這樣還成本高?」
吉米把煙丟在地上,「大家這麼熟了,我怎麼可能騙你?這樣吧,每盒再讓兩塊,一百盒起賣。我真是一分錢不賺你的了,只賺個人氣。」
片佬黃咧嘴一笑,「多謝關照啦,吉米哥。哪天你來砵蘭街瀟灑,我請客。」
「心意領了,你知道的,我不好這口。」
「明白明白。」想起什麼,片佬黃一臉賤笑的看向吉米,「吉米哥,上次肉彈風雲里的女主角,能不能介紹一下?」
吉米把他遞過來的錢裝進口袋,「幹什麼,拿我當拉皮條的?賣你的錄像帶啦,賺了錢什麼都有。」
又比如去救莎蓮娜的陳家駒,被九龍城分區警署帶了回去,朱丹尼(朱韜侄子)報警說他私闖民宅、持械傷人等等。
陳家駒說他是去救被綁架的莎蓮娜的,只可惜莎蓮娜再次出賣了他,稱她是去做客的,沒有陳家駒說的綁架。
如果不是九龍城分區隸屬西九龍總區,陳家駒在總區又這麼出名,他在審訊室的遭遇,只會更慘。
因為證據「確鑿」。
這些和周文麗從落地窗轉移到浴缸的沈昊昌,毫不知情。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也不對,因為警方的介入,讓莎蓮娜成功從朱丹尼他們手裏逃了出來。朱丹尼他們抓她,是想從她口中,逼問出朱韜名下瑞士銀行賬戶的密碼。
朱韜認罪,他在港島的銀行賬戶全部被凍結,作為販毒的非法所得,之後能剩下多少,誰也不知道。
整個集團的資金鍊一下全都斷了。
原本朱丹尼他們,都快絕望了,但幸運的是,羅茂森那邊也完蛋了。泰國人又找上了朱丹尼他們,並且開出的條件十分優厚。
空出的市場足夠大,但朱丹尼他們急需錢開始鋪貨。
可惜他們各種手段都用了,莎蓮娜堅稱她連朱韜在瑞士銀行有賬戶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說密碼了。
莎蓮娜的行蹤,沈昊昌還是在意的。
他還有活沒整完。
光滑的玉背靠在浴缸上,目光瞥到有白色的東西從水裏飄上來,酒意早已全消的周文麗問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沈昊昌從浴缸里站了起來,一甩一甩的去沖澡,他頭也不回道:「我們在這方面合拍,不代表其他方面也合拍,還是要相處看看再說。」
周文麗:「」
回到大床,沈昊昌一臉關心,「冷不冷,要不要把婚紗再穿起來?」
「滾。」
記不清是第五次還是第六次的了,周文麗的都麻了,「你還不夠嗎?」
「跟你哪有夠。」沈昊昌藥店老闆崔道寧附體,「人生七十古來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中間只有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有二十五年。再加上颳風下雨、三災六病,還有多少好日子?也就這十年,能一而再再而三。」
「」
周文麗賞了他一記白眼,「你分日夜了嗎?」
不等沈昊昌開口,她再次說道:「不用替我租房子了,我搬你那兒去住。」
搬去和他住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他沒地方住啊。
他之前租的,現在瑪麗當娜住在那兒,後來租的,大嫂住在那兒。
「那也是要重新找房子的,我之前住的公寓到期了,最近警署有案子,也沒來及找中介看房子,是在警署湊合的。」
一句說完,沈昊昌看向她,「你有空的話,找中介在油尖旺區看看房子吧。我沒什麼要求,你喜歡就行。我下午拿錢給伱。」
「知道了,我睡覺了,不准再進來。」周文麗朝他比劃了一個「兇狠」的表情。
但一個長相甜美俏麗,又赤果着一堆32C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可怕的。沈昊昌笑了笑,「不進了,你睡吧,我去警署了。中午來接你。」
「嗯~」周文麗應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
低頭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下,沈昊昌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酒店。
警署。
踏進警署大門的沈昊昌,還沒來及和門口的警員打招呼,就聽到一道聲音道:「沈sir,恭喜啊。」
「又破案,沈sir,升職要請吃飯啊。」
看來鑽石案警署的同僚都聽說了,沈昊昌哈哈一笑,「沒問題,下午茶我請,等升職了,請大家吃飯。」
「沈sir威武。」
「多謝沈sir。」
在工位坐了一會兒,沈昊昌聽到了關於陳家駒的八卦。這傢伙還真是衰啊,沒有朱韜可抓,又出了這樣的事,他不會要在沙頭角警署待到退休吧。
對陳家駒,沈昊昌也只是感嘆一句而已,他真正在意的是莎蓮娜。
出了這樣的事,好不容易逃出來,她不會離開港島吧?
想着心思的沈昊昌,突然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就看到是曹米高和宋子傑、楊菁菁三人走了過來。
「昌哥。」
「沈sir。」
沖他們點點頭,沈昊昌還沒來及開口問他們去哪的,宋子傑就衝到了他面前,「沈sir,你是怎麼知道李雲飛身上藏了鑽石的,口供上說你只是看了一眼,這也太神奇了。」
楊菁菁也一臉好奇的望着沈昊昌。
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昊昌笑道:「我又沒有透視眼,唬他而已。他自己做賊心虛、鬼鬼祟祟,一嚇就什麼都交代了。」
「就這麼簡單?」宋子傑疑惑。
「本來就不複雜啊。」沈昊昌的目光掃過這些下屬,一個個頂着主角光環,勢必會成為警方的中流砥柱。未來他升的越高,他們都將是他有力的支持者。「記住我的話,這些罪犯都是紙老虎。」
「是,沈sir。」
他們不再追問那些「巧合」了,沈昊昌鬆了口氣,編瞎話很費腦子的。他操勞了一整夜,正是腦子不夠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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