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王戰軍的話,直接讓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賀辰亮,沒有絲毫猶豫,賀辰亮直接否認道。
「這麼好的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賀辰亮跟着一臉賊兮兮地道:「就是,諸位老大,你看咱們這麼多人,等會一定給小弟一個機會啊!」
這個時候,那絕對是不能夠絲毫露怯的。
就像那四個被派去放哨警戒的人,雖然,王戰軍沒說,但,大家豈能不明白?
這幾個人,丟分了!
所以,別說賀辰亮不怕,就是真的怕,那也得硬撐到底。
「你小子,淨想美事啊!」南宮永川沒好氣道。
真正的審訊啊!
還別說,就是他們老傢伙,那也沒幾真正的經歷過的。
這樣的機會,他們也是不想放過的。
那幾個被派去放哨的傢伙,這會兒估計要後悔死了吧!
「就是!」
「這機會,千載難逢啊!」
其他人跟着紛紛附和。
顯然,沒人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嚷什麼嚷?」
王戰軍沒好氣地掃了他們一眼,跟着叮囑道:「一會兒,任何人都別說話,等隊長的安排,明白嗎」
「在隊長沒有發話前,咱們不能暴露什麼,尤其是不會說暹羅話的,」
「是!」
聞言,大家正色道。
剛才可以貧嘴,事關任務的時候,沒人會弔兒郎當的。
點點頭,王戰軍沒再說什麼,悶頭朝前走!
他也想先上手啊!
但,他現在是徐燁之下第二人,得要臉!
等王戰軍帶人下去的時候,鄧宇超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地下室的中央,頭被黑色袋子罩住的素帕那已經被牢牢地捆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從耷拉着的腦袋來看,依舊是昏迷着。
「我靠!」
注意到鄧宇超跟前擺放的東西,賀辰亮目光一凝:這是要做手術嗎?
當然,賀辰亮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僅能夠救命,同樣也會要命。
見他們進來,關保平、賀辰亮、李大寶三人一個不少,徐燁並不意外。
王戰軍剛才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徐燁對三人卻是非常有信心。
現在看來,卻是如此!
雖然,接下來,他們將要直面血腥而又殘酷的場景。
但是,這對於一個真正兵王來說卻是一道必須要跨過的坎。
這裏的兵王,是真的兵王,而非是這次參加選拔的那些各單位所謂的「兵王」!
畢竟,沒有見過血的兵,哪裏配得上「兵王」二字啊!
朝着他們點點頭,徐燁朝着椅子周圍一划拉,示意他們靠近點圍觀。
見狀,有人喉頭忍不住上下聳動了一下――這麼近的圍觀,等會一定很刺激。
但,沒有人退縮。
不對,不僅要圍觀,看隊長這樣子,等會兒大家估摸着還會上手呢!
反應過來後,緊張變成了興奮和期待。
他們每個人的反應全都落在了徐燁的眼中,微微點頭還算滿意。
這會兒,對於徐燁來說,讓他們見見血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能不能審訊出來想要的東西?
徐燁一點都不擔心!
除非是抓錯人了,否則,就算素帕那的嘴是鐵做的,徐燁也有辦法給他撬開。
不過,看鄧宇超這架勢,顯然是專業的,根本用不了徐燁出手。
也是,身為一名在外的特情人員,審訊與反審訊,那必須是基本素養。
謹記王戰軍的叮囑,沒有人說話,按照徐燁的指示快速地以椅子為圓心,面向素帕那圍成了一個半圓
這樣看的最清楚!
見狀,鄧宇超也差不多猜到了徐燁的用意。
「老大,這是要來個現場教學嗎?」
鄧宇超放下手中的手術刀片,笑呵呵地使用暹羅語問道。
他不確定素帕那醒了沒有,也不確定徐燁想不想暴露國人的身份。
所以,從稱呼到語言都進行了偽裝,謹慎點好。
這也是鄧宇超能夠在這片混亂之地好好地活了那麼久的根本原因!
「沒錯!」
徐燁點點頭。
同樣用的是暹羅語,口音比鄧宇超還要地道。
聞言,南宮永川眼睛一睜:好傢夥,比他媽媽說的還地道。
要知道,他媽媽可是國內正兒八經的傣族人。
眾所周知,暹羅語和傣語有着極大的相似,不能說一模一樣,但相互交流卻是沒啥障礙的。
這也是南宮永川之所以說自己會暹羅語的原因,跟媽媽學的。
雖然,南宮永川說的不怎麼熟練。
但,總歸是會,不是嗎?
而且,這幾天,他在徐燁的授意下,也在努力教授其他人一些常用的暹羅語、也即是他會的傣語。
「那好,接下來,我的動作會慢一些,希望你們都看清楚了。」
鄧宇超沒有拒絕,點點頭,笑着對他們說道。
說完,鄧宇超才意識到好像他們好像大部分都是不會暹羅語的啊!
見徐燁微微搖頭後,鄧宇超也就不再多想。
很快,鄧宇超就注意到南宮永川在給大家打手勢。
得,聽不懂,能看懂也行!
「抓緊時間,開始吧!」
很快,南宮永川就比劃完了,徐燁沒有廢話,直接吩咐道。
「好!」
鄧宇超點點頭,走到一旁端起一盆裏面還飄浮着冰塊的冷水對着素帕那兜頭緩緩澆下。
暹羅國地處熱帶,即便是一月份,天氣依然很熱。
這個時候,洗個涼水澡,那叫舒坦,但,澆一盆冰水的話,那叫一個刺激!
關鍵是,此刻素帕那的頭上還套着黑色的袋子。
伴隨着冷水澆下,黑袋子迅速濕透,緊緊地貼在素帕那的頭上、臉上。
受到冰水的刺激,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素帕那下意識地想要張嘴呼吸。
奈何,這一次吸進來的不是空氣,而是冰冷刺激的水汽。
一時間,窒息的恐慌瞬間佔據了素帕那的腦海,努力的想要呼吸,卻是沒有絲毫的空氣進來。
劇烈的掙扎,卻是被繩索牢牢地束縛在了椅子之上,因為口鼻被濕掉的黑巾緊緊覆蓋着的緣故,只能發出徒勞地嗚嗚聲。
而不管是劇烈的掙扎,還是想要大聲的呼喊,這些行為都加速素帕那氧氣的消耗,讓他的窒息感更加的劇烈。
不斷增加的窒息感,反過來又讓素帕那更加用力的掙扎、呼吸
如此一來,惡性循環就建立了起來。
若是這個時候,素帕那能夠保持冷靜的話,其實是沒那麼遭罪的。
畢竟,鄧宇超手裏面就一盆冰水,又不是拿着水管子源源不斷地澆水。
但,烏合之眾畢竟是烏合之眾。
素帕那看起來很兇狠,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本質上依舊是個外強中乾之輩。
「不錯的水刑!」
見狀,徐燁滿意地鼓掌道。
這個氣溫,頭又被黑布套着的情況下,一盆刺激的冰水,讓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人很容易就失了方寸,開始慌亂起來。
而絕大部分時候,慌亂不僅於事無補,更會加劇事態的失控。
就像眼前的素帕那,當他在冰水的刺激下,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不僅看不到任何東西,緊跟着又不能呼吸,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而這一切,顯然不是鄧宇超隨手為之。
從鄧宇超輕車熟路的手法上看,很顯然,鄧宇超用這一招對付了很多人。
例如,那張椅子上滲進去、怎麼洗也洗不掉的暗黑色的血跡。
例如,椅子扶手、以及椅子腿上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
而這樣的細微痕跡,還有很多!
對此,徐燁看向鄧宇超的眼神中不僅沒有厭惡,反倒是深深的敬佩!
種種細微的痕跡表明,在這間地下室中,鄧宇超絕對不止狠狠地折磨了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那麼,鄧宇超是那種喜歡折磨人的變態嗎?
顯然不是!
鄧宇超做的這一切,絕對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為了深愛的祖國和人民不受D品的侵害。
像鄧宇超這樣的人,在整個東南亞地區不止一個,每年都有人犧牲。
而這些犧牲,換來了大部分的D品都被攔截在國境線之外。
否則的話,禁D的壓力不知道會增加多少。
而且,徐燁也知道,鄧宇超同樣做好了被這般審訊對待、乃至犧牲的準備。
或者說,每一個活躍在這些地區的特情人員都做好了這種準備。
聽到徐燁的誇讚,鄧宇超抬起頭,微微一笑。
只是,結合此情此景,尤其是他端着水盆的手穩穩地朝着素帕那頭上倒着冰水的樣子,看的一旁的圍觀的王戰軍他們有些「毛骨悚然」。
心中連呼:好傢夥!
不過,每個人的眼睛卻是死死地盯着,盯着鄧宇超的操作,素帕那的反應。
都不是笨蛋,雖然沒有人解說,但其中的道道大家也是看明白了。
一盆冰水,在鄧宇超的操作下,兩分多鐘才倒完,而此時的素帕那卻是感覺自己馬上要死了。
把盆丟到一旁的冰桶里,在素帕那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鄧宇超微微掀開覆蓋在素帕那口鼻上的黑巾。
感覺到能夠重新呼吸的素帕那,就像一條即將淹死的狗,素帕那張開嘴巴大口地喘息着!
感覺又活過來的素帕那,破口大罵道:「他媽的,你們是誰?敢抓我!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時候,素帕那依舊不忘威脅!
「呵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冷笑一聲,鄧宇超也沒有繼續和他廢話,直接放下了手中嫌棄的黑巾,跟着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很快,血水混着冰水從黑色頭罩下面流了下來,順着素帕那的身體侵染到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王戰軍他們也明白了為啥原木色的椅子上有些地方是暗黑色的了。
重新而來的窒息感、以及被一拳爆裂的眼角,再次讓素帕那慘嚎了起來。
奈何,緊緊覆蓋住他口鼻的濕透的黑巾讓他的慘嚎聲變成了如野狗的嗚咽。
這一刻,素帕那心中有一絲的後悔。
不過,腦海中跟着浮現的情景,直接打散了素帕那的這絲後悔。
「你,來!」
沒有繼續對素帕那用刑,鄧宇超朝着賀辰亮一指,用暹羅語說道。
很顯然,鄧宇超看到了徐燁給他的暗示。
「我?」
愣了一下,賀辰亮沒想到好事會第一個落到自己頭上,指着自己用暹羅語確認道。
沒錯,在賀辰亮看來,這絕對算得上是好事。
因為學習時間太短的緣故,賀辰亮雖然不能夠用暹羅語和人交流,但這種簡單的對話還是沒問題的。
「沒錯!」
鄧宇超點點頭。
說着,鄧宇超讓開了位置。
「是!」
不再遲疑,賀辰亮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快步走到了鄧宇超剛才站的位置。
深深看了一眼發出嗚咽聲的素帕那,不再遲疑,賀辰亮就要轉身去舀冰水。
這時,走到他身邊的徐燁喊停了他。
「慢着,先給他來一下!」
說着,徐燁親自給他示範了一下。
隨着徐燁一拳精準地打在素帕那柔軟的右肋下,素帕那身體抖動的更劇烈了。
這一拳,徐燁使用的力道不大,但右肋下是肝區,疼啊!
而且,也不能大力。
就徐燁的力量以及格鬥技巧,全力一拳下去,就素帕那現在這種沒有防備的狀態,真的能夠讓他爆肝而亡。
物理意義上的爆肝!
「是!」
賀辰亮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道。
不是怕,而是激動!
「收着點力,別打死了!」徐燁在他耳邊小聲用漢語叮囑了一句。
畢竟,素帕那還有用,暫時不能夠讓他死了。
「是!」
賀辰亮連忙點頭。
他可沒有徐燁那般精準地控制力,所以,賀辰亮一記左勾拳打在了素帕那的左臉上。
這下對稱了。
跟着,賀辰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力道用小了,沒有血流出。
徐燁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示意賀辰亮繼續。
很快,在徐燁一旁的協助與監督下,下來的七人全都在素帕那身上體驗了一遍拳頭、以及水刑!
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切身體驗了一番真正的審訊是什麼感覺。
以及,近距離觀察了被審訊者從一開始的桀驁不馴,到最後王戰軍揭開黑巾時的如死狗般的哀嚎。
「大哥,你要不要試試?」
見王戰軍弄完了,一旁的鄧宇超笑着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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